第14章：“正道的光”与小丑假面
“我说！我说！陆首领饶命啊！”死亡的恐惧彻底击垮了李秀莲的心理防线，她哭喊着求饶，“是……是萧岩！是萧岩逼我的！他说……他说只要我能提供您的行踪，或者找机会杀了您，就给我……给我很多粮食和安全的住所！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我儿子还在他手上，我若不从，他……他就要杀了我儿子！”
“哦？用你儿子威胁你？”陆远眉头一挑，这倒是个有用的信息。
他收回了匕首，但依旧用冰冷的目光锁定着李秀莲，“说说吧，萧岩都让你做了些什么，他又有什么计划？”
李秀莲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原来，她丈夫死后，萧岩便以她儿子的性命相要挟，逼迫她成为安插在难民中的眼线，专门负责收集情报和执行一些见不得光的任务。
这次火烧韩厉之后，萧岩更是对她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接近陆远，要么刺杀，要么传递情报。那枚竹哨，便是她与萧岩手下联络的暗号。
“陆首领，我知道的都说了！求求您，看在我也是被逼无奈的份上，饶我一条狗命吧！只要您能救出我儿子，我……我做牛做马报答您！”李秀莲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陆远摸着下巴，沉吟不语。杀了这个女人，易如反掌，但留着她，或许还有更大的用处。
“想活命，也可以。”陆远缓缓开口，“不过，从今天起，你的命和你儿子的命，都掌握在我手里。我要你继续给萧岩传递情报，不过，传递什么情报，得由我说了算。”
李秀莲闻言一愣，随即明白了陆远的意思，这是要让她当双面间谍！她毫不犹豫地点头：“是！是！陆首领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敢有二心！”
“很好。”陆远满意地点了点头，“记住，耍任何花样，你和你儿子，都会死得很难看。”
就在此时，陆远的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叮！成功破除‘美人计’，并策反敌方间谍李秀莲！获得恶名值100点！曹老板模板扮演度提升2%！当前扮演度26%。”
“萧岩……看来，我们之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呢。”陆远望着黑石城中心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利用李秀莲这条线，他或许能给萧岩准备一个更大的“惊喜”。
仓库内，陆远把玩着那枚小巧的竹哨，嘴角噙着一丝冷冽的笑意。李秀莲的“投诚”，让他对付萧岩又多了一张牌。
不过，这个女人反复无常，必须时刻提防。他目光转向角落里默默擦拭着医疗器具的楚月凝，这女人倒是单纯，只是这份单纯，在这末世里太过碍眼。
“楚医生，”陆远的声音打破了仓库内的沉寂，他踱步到楚月凝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似乎对我的行事风格，很有意见？”
楚月凝手中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清澈的杏眼中带着一丝倔强：“陆首领，我只是觉得，生命是无辜的，我们不应该随意剥夺。”她想起了那些惨死在萧岩手下，甚至陆远手下的暴徒，虽然那些人罪有应得，但陆远身上那股漠视生命的气息让她感到不安。
陆远嗤笑一声：“无辜？在这末世，弱小就是原罪。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那套救死扶伤的理论，在太平盛世或许是美德，但在这里，只会让你死得更快，甚至连累身边的人。”他想起了之前楚月凝试图救治那个快要尸变的男人，若非自己及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话音刚落，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警报声！
“警告！警告！宿主行为严重偏离‘曹老板’反派设定！当前言论包含过多‘理性劝导’成分，‘正道的光’能量积蓄中！若不及时纠正，将触发和谐电击惩罚！”
陆远脸色一变，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妈的，这破系统管得也太宽了！连老子教训人都得按反派标准来？
“正道的光”能量条正在飞速上涨，眼看就要达到惩罚阈值。陆远心中一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眼角余光瞥见墙角一只拖着长尾巴、正在啃食碎布的变异老鼠，眼中凶光一闪，猛地一脚踩了上去！
“咔嚓！”一声轻微的骨裂声响起。
“就你特么也敢偷听老子训话？！”陆远恶狠狠地骂道，脚下还用力碾了碾，做足了残暴的姿态。其实他那一脚并没用多大力气，只是想做个样子给系统看，希望能蒙混过关。
楚月凝被陆远这突如其来的残暴举动吓得花容失色，小脸煞白。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眼中充满了震惊、不忍和一丝困惑。她不明白，前一刻还在“讲道理”的男人，为何下一秒就变得如此凶残，连一只小小的老鼠都不放过。
苏沐雪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柳眉微蹙，若有所思。她对陆远的行事风格己经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他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此刻的举动，或许另有深意。
李秀莲更是吓得缩了缩脖子，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陆远的怒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万幸的是，陆远的“亡羊补牢”似乎起了作用。“正道的光”能量槽在即将满格的边缘堪堪停了下来，然后开始缓慢回落。陆远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这系统也不是那么智能。
就在这时，系统商城界面突然自动弹出，一个限时折扣商品出现在最显眼的位置：
【小丑的微笑面具】（体验版）
品质：稀有（蓝色）
效果：戴上后，短时间内大幅提升精神韧性，小幅提升反应速度。附带技能“低语的疯狂”——可对单一目标造成精神干扰，使其产生幻听、幻视，持续时间视双方精神力差距而定。有极小概率让使用者陷入持续10秒的轻微癫狂状态，全属性提升5%，但会暂时屏蔽痛觉，并降低理智。
售价：50恶名值（原价200恶名值，新手体验限时一周）
“备注：Why so seriou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