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回到景仁宫,让宝珠回了一趟将军府。
待宝珠回来时,沈知意一首坐在榻上等着她。
宝珠见状,赶忙快走两步来到沈知意身前,恭敬说道,“娘娘,佩兰姑姑说药本身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药物效果可能会因人而异,出现意外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
见沈知意抬手揉着太阳穴,宝珠低声问道,“娘娘,要处理了兰嫔的肚子吗?”
沈知意摇头,“罢了,如今也对承儿造不成什么威胁,此事莫管了。”
宝珠点头,夸赞道,“娘娘仁善!”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多久。
过了两日,前朝突然炸开了锅。
一则惊人的消息迅速蔓延开来——大将军通敌叛国。
一时间,朝堂之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大臣们纷纷上奏弹劾大将军,言辞激烈,一致要求将大将军押送回京审判。
皇上面色凝重地坐在龙椅之上,俯瞰着群臣激烈地争辩,心中思绪万千。
片刻后,他将目光缓缓转向丞相,问道,“丞相,依你之见,朕该如何处置此事?”
丞相一脸严肃,言辞恳切的拱手行礼,“皇上,臣实在难以相信大将军会做出通敌叛国之事。他为我禹朝镇守边关多年,劳苦功高。若他真的叛国,那诸位大臣又怎能安稳地站在此处议论此事?”
皇上微微点头,神色依然凝重,“朕亦不信,但此事关系重大,不容小觑,还是要彻查清楚才好。”
丞相跟随皇上多年,对皇上的心思了如指掌,立刻明白了皇上话中的深意。
他果断出列,语气坚定地说道,“微臣愿不辞辛劳,前往边关,定将此事调查得水落石出!”
皇上等的正是丞相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好,朕准了!下朝之后,丞相到养心殿,朕还有些事情要嘱咐于你。”
下朝后,养心殿内,气氛凝重而静谧。丞相恭恭敬敬地站在皇上面前,“皇上,不知您有何吩咐?”
“你此次前去,实则另有任务,协助大将军攻下邻国。”皇上志在必得的说道。
丞相听闻,不禁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微微一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丞相听完,恍然大悟,随即忍不住大笑起来,而后竖起大拇指夸赞,“皇上此计,实在是妙啊!”
而此时,在兴圣殿内,永成王得知了边关传来的动荡消息,不禁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兴奋地说道,“好啊,好啊!机会终于来了。”
王妃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道,“王爷,若此事成功,您可一定要恢复孩子的身份!”
永成王心情大好,看了王妃一眼,点头应道,“嗯,那是自然,毕竟是本王唯一的嫡子。”
春禧殿内,近日来谨嫔的状况稍有起色,只是整个人依旧透着一股恹恹的劲儿,毫无往日的精神气。
当她听闻兰嫔遭幽禁的消息,心里着实畅快了许久。
在她看来,虽说没能将兰嫔置于死地,但她失了清白之身,皇上想必是不会再宠幸了,有孕又能如何,有她这样的母妃,孩子这辈子算是完了。
今日,又听闻前朝传来的消息,谨嫔觉得心情好了不止一点,人都精神了不少。
她满心期待地等着,看皇后如何在这场风波中落马。
谨嫔慵懒地靠在榻上,有气无力地吩咐身旁的丫鬟,“快去,再去仔细打听打听,瞧瞧景仁宫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是,奴婢这就去。”丫鬟不敢耽搁,应了一声,便快步往外走去。
其实,又岂止是谨嫔,宫中其他嫔妃们也都在密切关注着皇上的一举一动,暗自揣测着这场前朝风波是否会牵连到皇后。
就这样,两日过去了,沈知意所在的景仁宫毫无动静,一切都如往常一般平静。
嫔妃们见状,开始按捺不住,在私底下暗自咒骂沈知意冷血无情,自己父亲出了如此大事,她却不为之求情。
福全将这些闲言碎语一一说与沈知意听,沈知意只是笑着摇头。
轻斥道,“一群蠢货,她们还真是天真,不会以为皇上会凭枕边情就网开一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个道理,她们竟全然不懂吗?”
福全深以为然,赞同地点头。沈知意接着问道,“那前朝可有什么新消息传来?”
“自丞相前往边关后,前朝的大臣们便安静了许多。倒是永成王,最近在朝堂上活跃得很。”福全如实回禀。
“是吗,这事儿我们无需理会,皇上自会有安排。”沈知意神色淡定,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而永成王,自以为占了先机,暗中让自己的人乔装打扮,混入京城。
只等时机成熟,首接进宫逼宫,让皇上写下让位诏书。
过了有月余,皇上不分青红皂白的斥责了沈知意,把她和两个孩子都关在了景仁宫。
后宫事务则是由皇贵妃代理,德妃协理。
嫔妃们见风向变了,都开始到咸福宫巴结皇贵妃,但是收效甚微。
见这边不行,又到德妃的启祥宫。
德妃在嫔妃们的夸赞中,开始迷失自我,只要皇后倒台,自己凭借着与太后的关系,倒是可以争一争这后位。
她们的盘算,沈知意懒的管。
景仁宫内,沈知意在树荫下的石凳坐着,教望舒绣花,而承儿则是在殿内读书。
望舒沮丧着说道,“母后,这绣花太难了,儿臣不想学了。”
沈知意拉着望舒的手,见上面都是针扎的痕迹?
心疼的看着女儿,语气中满是无奈,“算了,不学便不学吧,你是公主,这些不会又能如何!”
望舒听后,“真的吗?母后,儿臣可以不用学绣花了?”
见沈知意点头,望舒得寸进尺的问道,“母后,那儿臣是不是也不用读书,反正儿臣日后也不做官?”
沈知意摇头,“读书是为了明辨是非,陶冶性情,而非是一定要做什么!”
望舒似懂非懂,但在她的心里,母后说的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