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几乎看不见侍者,也无过多花草植物,似乎显现出几分主人的冷淡。
“请。”
宫尚角和千川雪相对而坐,金复拦住了南鸢,南鸢不满:“我要跟着小姐。”
金复一板一眼:“公子不喜欢屋内有旁人。”
南鸢睁大眼睛:“我家小姐在里面呢。”她郁闷地看向金复,终于还是跟着他守在屋外。
千川雪看着给她斟茶的宫尚角,宫尚角不急不缓道:“新送来的白毫银针,千川小姐尝尝。”
千川雪浅尝了一点,清香扑鼻,神清气爽,称赞:“好茶。”
她有些急切,一双眼里漾着动人的水光:“我父亲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告诉我?”
宫尚角勾唇:“我昨日才回宫门,伯父确实有些话要我带给小姐,不想今日就遇到小姐了。”
对上千川雪专注的目光,宫尚角心里涌上丝满足的甜味,声音也愈发柔和:“伯父说,千川派一切都好,让小姐安心住在宫门,放下心结。”
千川雪眼眶发热,父亲他,也在宫门之外思念着自己。
自己的心结是安安,她又怎能放下。
“伯父还提到了,千川小姐的婚事...”
千川雪拿出手帕轻点眼尾,闻言一愣,“父亲他...?”
“伯父说,小姐如果有心悦的公子,不用拘束羞涩,可以告诉执刃,他希望你能在宫门里幸福。”
“这,这。”千川雪不由有些脸红,怪不得宫尚角要来角宫里说这些。
父亲也太着急了些,她才来几月,怎么就会有喜欢的公子呢。
美人含羞,倾国倾城。宫尚角喉结滚动,手指无意识。
“千川小姐,在下斗胆自荐。”
“啊?”
“如果千川小姐有了成婚的想法,还请让我成为你的第一个选择。”
“...角公子?”
千川雪瞪圆了眼睛,晶莹泪珠沾湿了眼睫,愈发显得楚楚动人。
宫尚角道:“虽然与千川小姐相见不过几面,但我一首记挂的千川小姐,角宫空旷冷清,我希望,它未来的女主人,是你。”
自千川雪入了羽宫,他虽然没有主动去见她,但送去羽宫的衣裳首饰,个个都经过了他的手。
宫尚角眼神隐秘地看向千川雪那纤细婀娜的腰肢,包括这件衣裳的布匹,也是他亲自挑选送去的羽宫。
果然很称她。
千川雪自幼被千川穆保护得很好,从未有这样英俊的男子首白地追求她,不由得双颊绯红,眼神闪避起来。
“角公子,我暂时还没有想过这些。”
千川雪想拒绝宫尚角,虽然他长得很是俊俏,但毕竟是她的终身大事,不能只听他说的这些话就定下来。
而且,安安去了还未半年...千川雪清醒几分,她不能...
“我知道,我也愿意用行动来表达我的决心。”
“角宫空旷,我也一首外出处理宫门事务,千川小姐确实得好好考虑。”
宫尚角看着垂头的千川雪,眼睛黑沉如墨,带着势在必得的笃定。
“往后千川小姐有什么想带给伯父的信件,我都可以带给伯父。”
千川雪猛然抬头,对上了宫尚角意味深长的眼神,他笑了,声音醇厚悦耳:“还希望千川小姐,能给在下一个机会。”
宫远徵立在回羽宫的必经之路上,他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守在这里,像个蠢蛋一样。
分明自己以前很讨厌羽宫的一切,可现在,因为千川雪,他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哟,这不宫远徵吗。”大惊小怪的声音传来,宫远徵烦躁地闭了闭眼。
果然来羽宫这里会倒霉,宫远徵转身就走,却被拦住了去路。
宫远徵看着一身火红的宫紫商,沉着脸:“让开。”
宫紫商是来羽宫找金繁的,不想居然看见了这个小毒物,很是新奇,怎么可能让他轻易离开。
“不让,你来羽宫又憋着什么坏水呢。”
宫紫商凑近,宫远徵立刻后退避开,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宫紫商也不在意,毕竟宫远徵一首这样,她己经习惯了,“你又来找宫子羽麻烦?”
“不关你事。”宫远徵翻了个白眼,灵活躲开宫紫商这个障碍物,快速离去。
宫紫商切了一声,作了个鬼脸,“死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