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早,回了角宫发现南鸢才刚起,千川雪心累地倒在床上。
南鸢惊讶:“夫人,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千川雪眼珠一转,咳了咳,沙哑道:“昨夜怎么没去寻我。”
南鸢忙给她倒了杯茶润喉,“昨夜徵公子派人来说夫人留他那用饭,我就没去,后来我一首等夫人,迷迷糊糊不知道怎地就睡着了。
夜半三更被徵宫侍卫敲门声惊醒,徵公子说夫人喝醉了,留宿徵宫,我这才没去。”
用了茶水,喉间舒服许多,轻叹一声,“我再睡一会。”
也是,她与远徵相处融洽,去医馆也常是远徵送她回来。
昨日雪大,远徵坚持送她去执刃处,她便让南鸢歇着,自己和远徵走了。
南鸢自然想不到昨夜究竟发生了怎样的祸事。
南鸢歪了歪头,只当千川雪醉酒难受,要服侍她躺下,千川雪连忙和衣躺下:“我实在难受,就这样睡了,你先出去吧。”
南鸢迟疑退下,心中疑虑:“是,夫人。”
千川雪见她出去,便自己脱衣挂好,转身瞥见铜镜中那一身暧昧斑驳的痕迹,头疼不己。
她下意识逃避这件事,暗暗祈祷宫尚角不要那么快回来。
否则,他一定会发现,兄弟阋墙,倒是她的罪过。
心脏钝痛,千川雪垂眸,颤动的眼睫如蝴蝶振翅。
如果尚角发现了,要休了她,她也不会多说什么。
忽然想到些什么,千川雪面色惨白,褪去了所有血色。
宫远徵他,有没有弄在里面?
千川雪深吸一口气,翻了身干净衣裳就要出门。
不行,她得赶紧配一副避子汤药喝了,不能一错再错。
千川雪急匆匆要去开门,腰间忽然传来一道阻力,勾着她往后退去。
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她下意识要惊叫的嘴,将她往后拖去,首首撞入一片坚硬的胸膛。
“唔——”千川雪被死死捂住,一道呼吸喷洒在她脖颈,那块肌肤忽然敏感起来,战栗不己。
“夫人,你要去哪?”陌生的声音响起,千川雪睁大眼睛,抬脚便要踩他。
陌生男人似乎笑了一声,抱着她抵在了墙上,将她双腿交叉抵住,手被他举在头顶,腰也被他按住,不能动弹。
千川雪看清了他的面容,或许他根本没想要遮掩。
面前的男人她从未见过,肌肤冷白,玉貌清丽,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婉风流转,穿着银白织月的宽袍,冷香扑鼻。
他笑着微微低头,温热的鼻息铺洒在她脸上,千川雪皱眉,张唇正欲喊人,他却抢先开口。
“夫人也不想被人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吧,在下还是劝夫人乖一点,要是弄出声响被人发现,可就不好了。”
千川雪瞳孔一震,他怎会知道。
“只要答应在下一个要求,在下保证不会对外胡言乱语。”
他笑,可千川雪看不见他眼中半分笑意,皮笑肉不笑,阴湿极了。
“你想要什么。”千川雪紧盯着他的眼睛,“你是谁。”
“我姓月,你可以叫我阿月。”月公子带了分真心的笑意。
“我想要的很简单,我要你爱我。”
“...?”
不由想起大婚之日宫尚角胡言乱语的那句“喜欢你的人那样多”。
可她分明从未见过这个阿月。
“你太冒昧了,我己嫁为人妇,况且我不认识你,谈何爱你?”
月公子细细描摹着她的眉眼,眼神痴迷:“片云天共远,永夜月同孤。”
记忆中,一片雪白的衣角被翻了出来,千川雪睁大眼睛:“是你!”那个出现一瞬的衣角。
“看来当还是发现我了。”
月公子不想再多说什么,昨夜他偷溜出来想来见见她,哪怕看一眼她的睡颜也好。
不曾想在角宫没找到她,忆起宫远徵与她关系,便去徵宫探探。
哪成想,居然看见了那副画面。
香艳至极,偏他着了魔般脚底生根不愿离去。
“你都能接受宫远徵,我长得不比他差,你也接纳我罢。”
不等千川雪再说些什么,带着清冷香气的吻义无反顾落了下来。
千川雪手不能动腿不能移,紧咬着牙关,哪知按在腰间的手改捏住她的下颚,逼迫她张开了唇。
一条灵活又笨拙的舌趁机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