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时间重逢

玻璃门外的白裙少女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门上的铜钱光斑。这时陈默掌心的铜钱突然剧烈震颤，烫得他几乎握不住。博物馆的灯光也开始闪烁，展柜里的青铜器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小心！"陈默猛地扑向展柜。就在少女推门而入的瞬间，青铜器上的七个人形锁链突然活了过来，犹如毒蛇般射向她的手腕。

少女却轻盈地转了个圈，红绳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锁链在距离她皮肤一寸处僵住，继而化为齑粉。她歪着头看向陈默，眼中闪烁着狡黠的金芒："都三千年了，你还是这么爱逞英雄。"

陈默的呼吸一滞。这语气，这神情...但是记忆中白夜阑的眼睛是漆黑的，而眼前少女的右眼却泛着和他一模一样的金光。

"你不是...白夜阑"你是谁……？他话音未落，少女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铜钱相触的刹那，陈默看到无数陌生又熟悉的画面：

星空下的青铜祭坛，白裙染血的少女将铜钱按在他眉心；战火纷飞的古城墙头，她为他挡下飞箭；现代都市的天台上，两人并肩仰望血月...

"想起来了吗？"少女的声音忽远忽近，"每一次轮回，都是我先找到你。"

博物馆的警报声突然戛然而止。所有游客如雕像般静止，连飘落的尘埃都凝固在空中。唯有展柜玻璃上，七个铜钱光斑开始顺时针旋转，形成一个微型旋涡。

"时间裂隙！"陈默本能地拉住少女后退。突然漩涡中伸出布满鳞片的巨爪，紧接着是青铜色的狰狞头颅——正是古籍中记载的"时之兽"。

少女却轻笑一声，从发间取下一支青铜簪。簪尖划过掌心，血珠滴入漩涡的瞬间，时之兽发出痛苦的嘶吼声，顿时化为一缕青烟消散。

"这次轮回很有趣。"她转身面对陈默，左眼突然变成璀璨的金色，"你居然把《时之典》藏在..."

话音未落，博物馆的穹顶突然破碎。七个戴青铜面具的黑衣人从天而降，手中锁链组成天罗地网。为首者摘下面具，露出与考古队长一模一样的面容——只是左眼处是机械义眼，泛着红光。

"时空纠察队。"少女冷笑，"阴魂不散。"

陈默突然头痛欲裂。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他们不是第一次重逢。每一次在博物馆相遇，都会引发时空震荡，继而重启轮回。而眼前这个"白夜阑"...

"你不是她！"他猛地甩开少女的手，"你是时间囚徒的本体！"

少女的笑容凝固了。她的皮肤开始龟裂，露出下面流动的星河。"真遗憾啊，明明这次差一点就..."裂痕蔓延到脸上时，她突然将青铜簪刺入陈默胸口！

剧痛中，陈默看到簪子上刻着细小的字迹："破局之法，在于..."

世界再次陷入黑暗。

"同学！上课睡觉也要有个限度！"上次也是你……

陈默惊醒，熟悉的教室，熟悉的阳光。但这次，他首接冲向讲台，在老教授惊愕的目光中翻开那本《黄河志异》——最后一页赫然多出一行血字：

"找到真正的铜钱，背面有鹤羽纹。"

校园广播突然插播紧急新闻："黄河水位异常下降，露出疑似商周时期的青铜建筑群..."

陈默摸向胸口，那里隐隐作痛。窗外，一片鹤羽飘落在窗台上，羽根沾着未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