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昏迷

陈默一把将林时雨推向祭坛：说道"去镜子那里！"

林时雨踉跄着扑向青铜镜，身后传来金属碰撞的巨响。她回头看见陈默手持短剑与七个观测者缠斗，他的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但每击退一个敌人，身上就会多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别管我！"陈默怒吼，"把手放在镜子上！"

林时雨咬牙转身，将双手按在镜面。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手臂蔓延全身，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耳边响起无数窃窃私语。

"时雨...记住..."

白夜阑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林时雨感觉眉心一阵剧痛，一段被尘封的记忆如洪水般冲进脑海——

三千年前的祭坛上，少年祭司并非被迫分离。是他主动将自己一分为二，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将寄生在时之钥中的大祭司恶念也分裂开来。而那个恶念，就是后来的第七观测者。

"它害怕被记起真实来历..."白夜阑的声音越来越弱，"说出它的真名..."

林时雨的意识在记忆洪流中浮沉，她看到大祭司在仪式前曾用古老的预言术占卜，得到的卦象显示"泽水困"与"雷水解"。

"困于葛藟，于臲卼..."她无意识地念出爻辞，"曰动悔有悔，征吉..."

镜面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林时雨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眉心被抽离，化作一缕金烟飘向镜中。与此同时，正在与陈默交战的老者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不！你怎么可能——"

老者的身体开始崩溃，露出里面一团蠕动的黑影。那黑影上隐约浮现一张苍老的面容，正是第一任大祭司的模样。

"殷无极！"林时雨脱口喊出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黑影发出刺耳的尖啸，七个观测者同时痛苦地蜷缩起来。陈默趁机挣脱包围，踉跄着冲到祭坛前。

"就是现在！"他抓住林时雨的手，两人一起按在镜面上，"用完整的时之钥封印它！"

镜中的金光化作无数锁链缠向黑影。就在封印即将完成的瞬间，黑影突然暴起，一道黑芒首刺陈默心口！

"陈默！"

林时雨想推开他，却己经晚了。黑芒贯穿陈默的胸膛，鲜血喷溅在镜面上。陈默跪倒在地，胸口的钥匙印记开始急速褪色。

"没关系..."他艰难地抬头，嘴角溢出鲜血，"这次...终于可以结束了..."

镜中的锁链终于将黑影完全缠绕，拖入镜面深处。整个石室开始崩塌，观测者们一个接一个化为灰烬。林时雨抱住陈默下滑的身体，泪水模糊了视线。

"不...不要..."她哽咽着，"你不能又一次..."

陈默的手抚上她的脸，指尖沾着她的泪水："下次轮回见..."

他的身体突然变得透明，化作无数光点飞向青铜镜。林时雨想要抓住那些光点，却扑了个空。镜面泛起涟漪，映出她泪流满面的脸——以及右眼中闪烁的金芒。

石室彻底崩塌的瞬间，一道金光包裹住林时雨，她的意识沉入了无边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