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长发及腰了，嫁给我好不好呀
雪夜的风，刮得更紧了。
炭治郎跪倒在巨石前，身体因脱力而微微颤抖，意识在黑暗与光明之间沉浮。
他依稀记得那个戴着狐狸面具的桃红色头发少年——錆兔，用一种近乎残酷的方式，将他击倒，然后说要训练他。
之后，一个同样戴着狐狸面具，声音温柔如水的黑发少女——真菰，出现在他身边，耐心地指导他全集中呼吸的奥秘和水之呼吸的精髓。
接下来的日子，成为了炭治郎生命中最艰苦，也最充实的时光。
白天，錆兔会准时出现。
他的训练方式简单而粗暴，就是无休止的实战对练。
錆兔的剑术凌厉而迅猛，每一招都首指炭治郎的破绽。
最初，炭治郎完全不是錆兔的对手，每一次都被轻易地击败，木刀被打落在地，身上也常常被錆兔的木刀击中，留下道道淤青。
他甚至连錆兔的衣角都碰不到，那种强烈的挫败感几乎要将他吞噬。
“太慢了！你的反应就像蜗牛一样！”
“你的呼吸乱七八糟！根本没有将力量集中起来！”
“这种程度的攻击，连给鬼挠痒痒都不配！”
錆兔的言语刻薄而尖锐，如同冰冷的刀锋，一次又一次地刺痛着炭治郎的自尊。
但炭治郎没有放弃。
他从每一次的失败中汲取教训，他拼命地回忆真菰的教导，努力地调整自己的呼吸，改变自己的步伐，修正自己的刀路。
他那敏锐的嗅觉，也开始在战斗中发挥作用，他尝试去闻錆兔身上那股子带着冷冽杀气的味道，去预测他下一步的攻击。
夜晚，当炭治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在真菰的指导下进行呼吸和剑术基础的巩固训练时，
苏白则过着他那“神仙般”的快活日子。
自从上次“二人世界”的集市之旅后，苏白与祢豆子之间的“感情”又增进了不少。
他每天都会趁着炭治郎和錆兔“切磋武艺”的时候，将祢豆子从木箱里抱出来，
在鳞泷先生木屋附近找个僻静的地方，“培养感情”。
“小祢豆子啊，你看你哥哥，天天被人揍得鼻青脸肿的，真是可怜啊。”
苏白抱着小小的祢豆子，坐在屋檐下，看着远处炭治郎和錆兔激斗的身影，嘴里啧啧称奇，
脸上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不过话说回来，这錆兔小子下手还真够狠的，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啊呸，
是一点都不懂得爱护后辈。”
祢豆子窝在苏白的怀里，她那双血红的眼睛，透过苏白特意为她制作的，更加透气舒适的小巧狐狸面具，
好奇地看着远处哥哥和那个桃红色头发的少年。
她似乎能感受到哥哥的艰辛，小小的眉头微微蹙起，发出了一声带着担忧的“嗯嗯”声。
“哎哟，我的小祢豆子心疼哥哥了？”
苏白低头，用脸颊轻轻地蹭了蹭祢豆子戴着面具的小脸，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放心吧，你哥哥那小子，皮糙肉厚，耐打得很！
再说了，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不被人揍几顿，怎么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将来好保护你这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呢？”
祢豆子似乎听懂了苏白的话，她伸出小手，轻轻地拍了拍苏白的脸颊，发出了一声表示赞同的“嗯！”声。
苏白的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他最喜欢的就是祢豆子这种乖巧懂事，又带着一丝小依赖的模样。
他将祢豆子抱得更紧了一些，下巴轻轻地抵在祢豆子的小脑袋上，感受着她那柔软的发丝传来的触感。
“小祢豆子啊，你说等以后你变回人类了，咱们是先去周游世界呢，还是先生一堆娃呢？”
苏白开始了他那标志性的“胡言乱语”，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正经的调侃，
“哎，这个问题可真是让人头疼啊。
不过没关系，咱们可以慢慢考虑，毕竟，咱们的未来还长着呢！”
祢豆子自然听不懂苏白这些“虎狼之词”，她只是觉得苏白的怀抱很温暖，很安心，
苏白身上那股子独特的，带着阳光和一丝“不正经”骚气的味道，也让她感到很舒服。
她将小脑袋在苏白的怀里蹭了蹭，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嗯嗯”声，
小手也紧紧地抓着苏白的衣襟，仿佛怕他会突然消失一样。
苏白感受着怀里小人儿的依赖，心中那份“老父亲”般的满足感油然而生，当然，其中也夹杂着一丝“未来老公”的得意。
他会时不时地从怀里掏出一些从集市上买来的小零嘴，比如色彩鲜艳的糖豆，或者造型可爱的米饼，
虽然祢豆子不能吃，但他却会煞有介事地举到祢豆子的面具前，
让她闻闻香味，或者用手指蘸一点点糖霜，轻轻地涂在祢豆子小巧的嘴唇上，然后自己再一本满足地吃掉。
“嗯，真甜！小祢豆子啊，等你以后能吃了，我把全天下的好吃的都买给你！”
苏白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有时，他还会将祢豆子放在自己的腿上，拿出那支精美的蝴蝶发簪，细心地为她梳理那乌黑柔顺的长发。
祢豆子会乖乖地任由苏白摆弄，偶尔还会因为苏白笨拙的动作扯到头发而发出轻微的“呜呜”声，
但更多的时候，她会享受着苏白指尖传来的温柔触感，发出舒服的“嗯嗯”声。
苏白会一边梳头，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嘴里还念念有词：
“哎呀，我的小祢豆子这头发可真好，又黑又亮，摸起来跟绸缎似的。
等以后长发及腰了，嫁给我好不好呀？”
每当这时，祢豆子都会用她那双血红的，此刻却显得异常清澈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苏白，仿佛在努力理解他话语中的含义。
然后，她会伸出小手，轻轻地抓住苏白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再发出一声满足的“嗯嗯”声，仿佛在说：“你的味道，也很好闻。”
这种温馨的互动，成为了苏白和祢豆子之间独特的“培养感情”的方式。
苏白乐在其中，祢豆子也似乎很享受这种被宠溺和呵护的感觉。
......
而在另一边，炭治郎的训练，也渐渐进入了佳境。
在真菰耐心细致的指导下，炭治郎对全集中呼吸的理解越来越深刻。
他不再是单纯地模仿，而是开始用心去感受气流在体内的运转，去体会呼吸与身体每一个细微动作之间的联系。
他的身体变得更加柔软协调，挥刀的动作也更加流畅自然。
他与錆兔之间的对练，也渐渐发生了变化。
最初，他完全是被动挨打，但渐渐地，他开始能够跟上錆兔的节奏，甚至能够做出一些有效的格挡和闪避。
他那敏锐的嗅觉，也开始在战斗中发挥出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他能够通过錆兔身上气味的变化，提前预判到他的攻击意图。
“你的进步，很快。”
一天，在又一次激烈的对练之后，錆兔看着气喘吁吁，但眼神却异常坚定的炭治郎，
语气中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炭治郎闻言，心中一喜。
这是他第一次从錆兔口中听到肯定的评价。
他知道，自己距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日子一天天过去，炭治郎的实力突飞猛进。
他每天都会与錆兔进行实战对练。
他与錆兔之间的差距正在肉眼可见地缩小。
在一次又一次的对练中，炭治郎开始能够更准确地预测錆兔的动作。
他不再是被动地防御和躲闪，而是能够主动地寻找机会进行反击。
他的木刀，虽然依然无法真正击中錆兔，但至少能够逼迫錆兔进行更复杂的闪避和格挡。
錆兔的眼神也渐渐发生了变化。
他不再是纯粹的冷漠和嘲讽，而是多了一丝认可和欣慰。
他知道，炭治郎正在逐渐掌握水之呼吸的精髓。
在又一次对练中，炭治郎猛地挥刀，这次他的攻击不再是单纯的劈砍，而是如同水流般连绵不绝的斩击，
配合着全集中呼吸的节奏，让他的身体和刀身融为一体。
錆兔感受到了炭治郎的力量和速度，他不得不认真对待。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击！”
炭治郎大吼一声，他的木刀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力量，首指錆兔的头部。
錆兔的眼神一凛，他迅速地举起木刀格挡。
“铛！”
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在山谷中回荡。
炭治郎的木刀与錆兔的木刀狠狠地撞击在一起，发出了金属般的声响。
炭治郎感到手臂一阵剧痛，但这一次，他没有被击退，也没有被震飞。
他稳稳地站在原地，与錆兔僵持着。
“你进步了，炭治郎。”
錆兔的声音带着一丝赞许。
炭治郎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自己距离成功只差一步之遥了。
他想起了鳞泷先生的话，想起了祢豆子的笑容，想起了家人被杀的惨状。
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驱动他前进的力量。
他再次发动攻击，他的刀法变得更加迅猛和精准。
他不再拘泥于招式，而是将水之呼吸的柔韧和力量完美地融入到每一次攻击中。
他的身体如同水流般灵活，他的步伐如同流水般连贯。
“喝啊！”
炭治郎再次大吼一声，他将自己所有的力量和信念都灌注于木刀之中。
他的眼睛中，看到了空气中流淌的水流，那是水之呼吸的具现化。
他猛地向前突进，手中的木刀，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力量，劈向了錆兔。
“水之呼吸·肆之型·击打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