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杏寿郎的眼神更加明亮,他握紧了拳头:
“嗯!这的确是难以置信的力量!但如果这股力量是正义的,那便是人类的福音!”
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眼泪无声地滑落:
“南无阿弥陀佛……这究竟是神迹?还是……更为深邃的邪恶?”
他担忧地低语,那份悲悯之心让他对未知充满了敬畏。
伊黑小芭内则始终保持着警惕,他那双异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产屋敷耀哉,仿佛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主公大人,这股力量,可确定是属于人类的吗?
还是……另一种形式的鬼?”
他对鬼怀有极深的憎恶和不信任。
甘露寺蜜璃则显得有些不安:
“啊……如果不是人类的力量,那会不会很危险啊?我有点担心……”
她担心的是,这股力量会伤害到无辜的人。
时透无一郎依旧仰望着天空,他似乎完全没听到众人的议论,只是轻声自言自语:
“嗯……风吹过,云在飘……鬼……好像消失了……”
他的思绪飘忽不定,但却又似乎捕捉到了某种本质。
富冈义勇则依旧一言不发,他只是静静地听着,眼神中带着一丝若有所思。
产屋敷耀哉看着众人各异的反应,脸上依然挂着温柔的笑容。
他抬起一只手,示意大家安静。
“我的孩子们,我知道你们心中充满了疑问和担忧。”
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
“但请相信,这股力量虽然未知,但它带来的结果,却是积极的。
藤袭山中的恶鬼被彻底净化,这是鬼杀队千年来从未达成的壮举。”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根据隐部队员的详细报告,那股力量虽然强大,却没有任何鬼的气息。
相反,它带着一种浩瀚的、纯粹的、甚至有些……神圣的气息。
更重要的是,它并未伤害任何一名参选者,
甚至在所有恶鬼消亡后,藤袭山内部的能量波动也迅速平息,没有留下任何破坏的痕迹。”
“神圣的气息?”
不死川实弥的眉头紧锁,他显然不相信这种说法,
“这世上哪有什么神圣的力量?我看多半是什么新的血鬼术!
能够瞬间消灭这么多鬼,它的能力必然是顶级的!
这种危险的家伙,必须立刻找出,然后斩杀!”
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杀气。
“不死川先生,请冷静。”
蝴蝶忍的声音依旧轻柔,但语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们不能仅凭猜测就妄下定论。
如果这股力量并非来自鬼,而是某种我们尚不了解的、对鬼有克制作用的存在,
那么,贸然行动只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哼,那也太异想天开了!”
不死川实弥反驳道,“能够如此轻易地消灭鬼的存在,必然是强大的。
而强大的力量,往往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嗯!不死川说得有道理!我们必须谨慎!”
炼狱杏寿郎虽然认可不死川的担忧,但他眼中的热情并未消减,
“但如果它能帮助我们消灭鬼舞辻无惨,那便值得我们去尝试!”
“炼狱先生说得没错,主公大人。”
宇髄天元拍了拍手,脸上带着浮夸的笑容,
“如果这股力量能让我们的任务变得更‘华丽’,那当然是好事!
但我们总得知道,这力量的来源是什么吧?
总不能对一个未知的东西,就放任不管吧?”
“这股力量的来源,目前尚不明确。”
产屋敷耀哉承认道,“但是,孩子们,你们可曾想过,为何这股力量,会在我们鬼杀队最关键的最终选拔时出现?
为何它只针对恶鬼,而对人类秋毫无犯?”
他看向所有柱,那双饱受病痛折磨的眼睛,却仿佛能看透人心。
“这世间,有许多我们无法理解的现象。
鬼舞辻无惨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超越常理的扭曲。
而能够与这种扭曲对抗的力量,或许也必然是超越常理的。”
产屋敷耀哉的声音越来越轻,却也越来越坚定,
“我感觉到,这股力量,并非邪恶。
它甚至……让我想到了那传说中的‘神明’。”
悲鸣屿行冥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他双手合十,声音颤抖:
“南无阿弥陀佛……主公大人所言极是。
或许,这正是上天赐予我们的……希望。”
伊黑小芭内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他对“希望”这个词充满了警惕,尤其是当它来自于未知的时候。
甘露寺蜜璃则若有所思地看向产屋敷耀哉,眼中充满了信任:
“主公大人这么说,那一定是有原因的!我相信主公大人的判断!”
时透无一郎则突然转过头,看向一个方向,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清明:
“嗯……很远的地方……有很温暖的气息……”
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但随即又恢复了茫然。
富冈义勇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如果它能消灭鬼,那便是我们的助力。”
他想到了苏白那奇怪又强大的力量。
他的话语简短,却道出了最为核心的观点。
产屋敷耀哉欣慰地看了看富冈义勇,又扫视了一眼其他柱。
他知道,要让所有柱都完全接受一个陌生的、强大的、未知的存在,是极其困难的。
他们的职责是斩杀恶鬼,保护人类,对于任何可能带来威胁的事物,他们都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和戒备。
“我的孩子们,鬼杀队己经与鬼舞辻无惨抗争了千年。”
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带着一丝历史的厚重和悲悯,
“我们付出了无数的生命,却始终未能将他彻底消灭。
如今,这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出现了。
它在藤袭山所做的一切,足以证明它拥有足以媲美,甚至超越鬼舞辻无惨的力量。”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郑重:
“我预感到,这股力量,或许正是打破千年僵局的关键。
它或许,就是我们消灭鬼舞辻无惨的……希望。”
不死川实弥脸色铁青,他紧握着拳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他虽然暴躁,但内心深处,对主公的信任是刻在骨子里的。
“所以,我的决定是……”
产屋敷耀哉的目光再次扫过所有柱,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对于这股力量,我们暂时不予干涉,继续对其进行观察。”
“观察?”
不死川实弥终于忍不住了,他猛地向前一步,
“主公大人!这未知的力量,随时可能成为威胁!我们怎能放任不管?!”
“不死川先生,请冷静。”
蝴蝶忍再次出声,她的笑容依然美丽,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劝诫,“主公大人的决定,必然有其深意。
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甚至可能将潜在的盟友推向我们的对立面。”
“蝴蝶忍说得没错。”
炼狱杏寿郎也点头赞同,
“我们要相信主公大人的判断!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鬼杀队,为了人类!”
宇髄天元双手抱胸,脸上浮现出玩味的笑容:
“喔喔!看来这次的‘观察’会很‘华丽’呢!
我倒要看看,这股力量,究竟能‘华丽’到什么程度!”
他虽然嘴上说着“华丽”,但眼中却闪烁着精明的盘算。
伊黑小芭内则依旧面无表情,但那条缠绕在他脖子上的小蛇,却悄悄地吐了吐信子,似乎在回应着他内心的戒备。
他虽然不认同,但也不会公然反驳主公的决定。
甘露寺蜜璃则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太好了!这样就不会有危险了!”
她单纯地相信着主公的判断。
时透无一郎则依旧仰望着天空,似乎完全没有听清众人的对话,但他的眼神却变得更加清澈。
悲鸣屿行冥闭上眼睛,眼泪依旧在流淌,他低声念诵着佛经:
“南无阿弥陀佛……愿世间众生,皆得解脱……”
他选择了相信主公的判断,并为之祈祷。
富冈义勇则依旧保持着沉默,他那深邃的眼神中,似乎蕴含着更多的信息,但他并未表达出来。
他只是默默地接受了主公的决定。
产屋敷耀哉看着眼前的九位柱,心中充满了欣慰。
他们虽然性格迥异,但都怀揣着对鬼杀队和人类的忠诚。
“我的孩子们,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人类与鬼舞辻无惨的抗争,己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
如果这股力量,真的能够为我们带来胜利的曙光,
那么,即使冒再大的风险,我们也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他抬起头,看向庭院中盛开的紫藤花,目光深邃而遥远。
“我感应到,这股力量,最终会与我们鬼杀队,与那位名叫灶门炭治郎的少年,产生交集。”
产屋敷耀哉的话语,带着一种近似预言的神秘,
“命运的丝线,己经将他们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而我们,只需要静待时机,等待命运的安排。”
他这番话,让所有柱都陷入了沉思。
主公的话语,总带着一种无法解释的神秘力量,仿佛能预知未来。
“散会吧。”
产屋敷耀哉轻声说道,“希望我的孩子们,都能平安归来。”
随着主公的指令,九位柱带着各自的疑惑和思考,纷纷离开了庭院。
不死川实弥的脸上依旧写满了不爽和警惕,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身影便消失在了空中。
蝴蝶忍则微笑着向产屋敷耀哉行礼,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炼狱杏寿郎则斗志昂扬地离开了,他期待着这股力量能真正成为正义的伙伴。
宇髄天元则吹着口哨,己经开始在脑海中构思着一场“华丽”的表演。
伊黑小芭内和甘露寺蜜璃则一前一后地离去,小芭内依旧警惕,蜜璃依旧带着甜蜜的笑容。
时透无一郎则慢悠悠地飘走了,仿佛他的思绪还在云端。
悲鸣屿行冥则在离去前,再次为世间众生祈祷。
富冈义勇依旧沉默,他只是在产屋敷耀哉的目光下,轻轻地颔首,然后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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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鬼杀队总部,在主公的指令下,对那股神秘的力量,保持了前所未有的“静观其变”。
而遥远的狭雾山方向,炭治郎背着祢豆子,与苏白一同,一步步地朝着狭雾山走去。
他们并不知道,远在总部的九位“柱”,己经因为藤袭山的异变,将目光投向了他们,更确切地说,
是投向了那个总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乐子人——苏白。
命运的齿轮,确实己经开始以一种新的方式,轰然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