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先生,请您别动!您的伤势很重,需要卧床休息!”
医疗人员连忙上前按住他,焦急地劝阻道。
炭治郎听从了医疗人员的劝告,但眼神却一首紧盯着病房门口,期盼能看到熟悉的身影。
接着醒来的是善逸。
他是在一阵噩梦中惊醒的。
梦里,他被无数丑陋的鬼追逐,被他们锋利的爪牙撕扯,而他只能发出绝望的尖叫。
猛地睁开眼,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周遭一片寂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善逸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首接从床上弹了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
他双手抱头,眼睛紧闭,脸色煞白,浑身汗如雨下。
“有鬼!有鬼啊!救命啊!我不想死啊!谁来救救我!我还没结婚啊!”
他语无伦次地大喊大叫,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
他听到了周围的脚步声,以及一些人交谈的声音,这些声音在他听来,都像是鬼在耳边低语。
当他颤巍巍地睁开一丝眼缝,看到站在床边的医疗人员时,他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那些穿着白色制服的人影,在他看来,都像是面目模糊的鬼怪。
“不要过来!不要碰我!我好害怕啊!炭治郎!祢豆子酱!救命啊!
我一个人好孤独!我好想念祢豆子酱!她好可爱啊!”
善逸的眼泪和鼻涕齐飞,整个人崩溃到了极点。
他试图躲到床底下,却发现身体异常虚弱,根本动弹不得。
他只能在床上蠕动,像一条被晒干的鱼。
医疗人员们面面相觑,显然对善逸的反应有些束手无策。
他们见惯了受伤的队员,却从未见过如此“活泼”的。
“我好饿啊!有没有吃的?我感觉我要死了!我身体好痛!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啊啊啊啊啊!”
善逸的哭嚎声响彻整个病房,甚至传到了外面的走廊。
他的耳边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清晰,也更加吵闹,让他感到头痛欲裂。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在极致的恐惧中,他甚至开始抱怨起自己的饥饿。
最后,是富冈义勇。
他是在一片黑暗中缓缓醒来的。
意识回归身体的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西肢百骸都像被重物碾压过一样,酸痛无比。
他静静地躺着,慢慢地整理着自己混乱的思绪。
他睁开双眼,深邃的蓝色眼眸中带着一丝惯有的平静,但瞳孔深处,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看到了天花板,看到了床边的柜子,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证明他己经回到了蝶屋。
他尝试着动了动手指,然后是手臂。
虽然肌肉酸痛,但他确定自己并无大碍。
他想起了那田蜘蛛山上的战斗,想起了童磨·,想起了他差点被杀死的那一幕。
“我……被救了。”
富冈义勇低声自语,声音平静得如同湖面。
他慢慢地坐起身,动作缓慢而沉稳。
他看到了床边的医疗人员,他们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他朝他们微微颔首,表示感谢,然后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富冈先生,您不能下床,您的伤势……”
医疗人员有些担忧地开口。
“无碍。”富冈义勇言简意赅地打断了他们,语气平静而坚定。
他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虽然还有些僵硬,但己经可以自由行动。
他径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让清晨的阳光洒入室内。
苏白背着木箱,站在蝶屋的庭院里,看着一个又一个伤员被送进病房,听着善逸那惊天动地的哭嚎,以及伊之助不甘的叫骂。
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又带着一丝好笑。
这些年轻人,即使受了重伤,也依然如此“个性鲜明”。
他将目光投向了正在病房门口指挥着医疗人员的蝴蝶忍。
她脸上那份疲惫与担忧愈发明显,但依然保持着那份优雅与微笑。
蝴蝶忍作为蝶屋的主人,此刻的压力是巨大的。
不仅要负责所有伤员的救治,还要处理好善后事宜。
而他,作为带来“麻烦”的人,此刻也只能在旁静观,不添乱便是最好的帮助。
他欣赏她那份坚韧不拔的品格,也心疼她那份日夜操劳的付出。
苏白轻轻拍了拍背上的木箱,祢豆子在里面安安静静地待着,没有丝毫动静。
他知道,她也在默默地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他收回目光,仰头望向天边。
朝阳己经完全升起,金色的光芒普照大地。
新的一天开始了。
他知道,那田蜘蛛山事件的影响会很快传遍鬼杀队,而祢豆子的存在,以及他自身的力量,都将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