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恶仆再挑衅

戌时的演武场暮色西合，陈默抱着箭靶走过廊柱，听见暗处传来金属摩擦声。张奎的身影从兵器架后走出，手中握着骨蛇剑，剑尖挑着块碎布——正是昨夜陈默在城西码头扯下的刺客衣角。

“陈默，”张奎冷笑，“这布料来自‘红袖招’，你昨晚为何会有？”

陈默低头，火痕在袖中烧断布上的魂族追踪咒：“小的...在码头捡的。”

“捡的？”张奎逼近，剑刃划破陈默衣袖，“萧战余孽，还敢撒谎！”

本能让陈默侧身避过，动作快如闪电，竟在张奎视网膜上留下七道残影。周围杂役惊呼，因为他们看见陈默的步法与萧战当年破解“骨蛇七式”的起手式完全一致。

“你果然会萧战的妖术！”张奎挥剑斩来。

陈默本能抄起箭靶格挡，骨蛇剑竟被箭靶震得嗡嗡作响。更惊人的是，箭靶上的萧战刻痕与他的火痕共鸣，竟在张奎剑刃上烧出缺口。张奎惊恐后退，因为他看见剑身上的魂族咒文正在迅速崩解。

“小的不懂什么妖术...”陈默故意让箭靶落地，露出底下的焚炎图腾，“只是力气大些...”

更夫敲过亥时的梆子，王福带着护院闯入：“好啊！竟敢私藏萧战逆物！”

陈默这才惊觉，箭靶不知何时被替换成萧战的旧物，靶心刻着完整的焚炎谷徽。本能让他火痕微亮，迅速将图腾烧去，却在护院们的灯笼光中，露出左眼角的淡褐痣——与萧战画像中的位置分毫不差。

“看！他的痣！”杂役李西惊呼。

王福趁机高喊：“这奴才是萧战私生子，意图谋反！”

陈默后退半步，撞翻兵器架，却在兵器坠落瞬间，本能施展“踏雪无痕”一一接住，动作行云流水，如演练过千百次。二小姐的轿辇适时停在演武场，她望着陈默手中的断脉斧残片，语气 calm：“父亲的旧物，陈默替我整理库房时偶然发现——张武师，你的剑为何有焦痕？”

张奎低头，看见剑刃缺口处泛着淡金火光，正是陈默火痕的残留。他颤抖着跪下：“二小姐明鉴，这奴才...会妖火！”

“妖火？”二小姐挑眉，取出萧战的玉佩，“父亲当年也能控火，莫非也是妖术？陈默，点个火试试。”

陈默一愣，知道这是二小姐在试探。本能让他指尖微热，却在即将燃起火苗时，故意打翻油盏，用火星掩盖火痕：“小的...手滑。”

油盏点燃兵器架，陈默假装慌乱扑火，实则火痕暗中将火焰引向魂族咒文，将张奎藏在兵器中的骨蛇符烧为灰烬。二小姐望着火光中陈默的影子，腕间胎记与他的火痕产生共鸣，竟在地面投出萧战救火的残影。

“父亲显灵了...”杂役们纷纷跪地。

更夫敲过子时的梆子，火被扑灭，陈默故意咳得满脸烟灰，遮住左眼角的痣。二小姐淡淡开口：“陈默护物有功，即日起调入武场，协助张武师管理兵器。”

张奎惊得抬头：“二小姐！他是...”

“够了，”二小姐瞥向王福，“若无实证，再敢挑拨，家法处置。”

陈默随张奎退下时，听见王福的密语：“血魔子大人说，双生血脉即将觉醒，必须在月圆前除去陈默...”他握紧断脉斧残片，火痕在掌心凝聚成萧战的“炎”字，知道这是二小姐在保护他，同时也将他推入更危险的境地。

“恶仆再挑衅...”他低语，望向二小姐的背影，“挑的不是衅，是焚炎谷的传承。”

兵器库内，张奎锁上门，抽出骨蛇剑：“说！你到底是谁？”

陈默装傻：“小的只是个杂役...”

“杂役能接住我的剑？”张奎挥剑刺来，“今天不说实话，就把你做成骨蛇饲料！”

本能让陈默侧身避开，却在动作中触发萧战的记忆碎片——父亲曾在兵器库教他“焚炎卸力术”。他下意识伸手握住张奎手腕，火痕顺着经脉注入，竟将对方的斗气反噬，骨蛇剑当场崩裂。

“你...你的手...”张奎惊恐后退。

陈默低头，看见掌心火痕如活蛇般游走，竟在张奎胸前烧出萧战的“隐”字烙印。这是他首次主动控制火痕伤人，虽非本意，却让张奎肝胆俱裂。

“小的...不是故意的...”他装出惶恐，火痕却在暗处将张奎的魂族通讯咒文烧毁。

更夫敲过丑时的梆子，陈默退出兵器库，摸向袖中的萧战密信，火痕显影出：“恶仆环伺，需借势而上。吾儿切记，武场兵器架第三层，藏有焚炎谷‘星火令’。”他知道，这是萧战留给他的又一张王牌，而他必须在张奎的猜忌与王福的阴谋中，找到开启王牌的时机。

远处，二小姐的闺房亮起烛火，陈默看见她在窗前摆弄萧战的兵书，书页上的火痕与他的掌心遥相呼应。他知道，这次挑衅只是开始，当他真正踏入武场核心，本能的觉醒将如离弦之箭，再无回头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