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崭露头角

姜锦澜的身影隐入宴厅门口，那扇雕花木门在他身后缓缓闭合。我望着门缝里最后一线微光熄灭，指节不自觉地收紧。大厅外的喧闹声己经传进来，灯火通明的大殿中，宾客陆续入座，杯盏相碰的声响混着笑语，像一场热闹得有些刻意的演出。

我知道，这顿饭，吃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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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中央铺着一条暗红色长毯，两侧分列玉案与蒲团，整齐却拘谨。主位几位长老端坐其上，其中二长老姜云启眉眼低垂，正与身旁之人低声交谈，时不时抬眼扫视全场，目光如刀，似在丈量每个出席之人的分量。

我被安排在末席，身旁是几个面熟却不知名的旁系子弟。他们低头坐着，连呼吸都轻了几分，显然己领教过姜锦澜的手段。

“姜小姐，请。”一名侍女提着酒壶走来，轻轻一倾，清酒注入白瓷杯中，泛起细微涟漪。

我垂眸看着杯中液体晃动，鼻尖微动，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异香——幻心散。这种药能让人短时间内灵力失感，虽不致命，却足以让今晚的比试毫无悬念。

我嘴角微微一勾，指尖轻轻滑过杯沿，混沌灵力顺着皮肤渗入酒水，瞬间蒸发成一缕雾气，空气中浮起一股焦灼气息。

对面几人脸色微变，却无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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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姜小姐夺魁。”姜锦澜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己换上了正式礼服，坐在首席，神情从容，“不过……”他略一顿，目光落在我的空杯上，“听说你连一杯敬酒都不敢饮？”

话音刚落，满堂侧目。

“试炼第一又如何？若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岂非叫外人笑话我们姜家无教养？”他身旁一人立刻接口，语气带着些煽风点火的刻意。

我缓缓抬头，迎上姜锦澜含笑的眼，喉间冷笑一声。他这是要借众人之口，将我名声踩进泥里。

“姜公子言重了。”我站起身，声音不大，却穿透整个大厅，“既然如此，不如当场比试，让大家亲眼看看，我是否配得上这个名次。”

“哦？”他挑眉，“你想怎么比？”

“由长老出题。”我拱手望向主位，“若胜出，还请姜公子当众澄清今日所言。”

他沉吟片刻，点头应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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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三位长老达成一致，命人搬来一只封印妖兽气息的玉匣，内藏一头六级妖兽残魂。参赛者需凭灵力感应其具体方位，并用符笔标记。

“开始！”主持长老一声令下，众人纷纷闭目凝神。

我缓缓阖眼，混沌灵力自丹田涌起，在经脉中流转如潮汐。顷刻之间，一种奇异的波动自体内扩散，仿佛某种潜藏的本能被唤醒。

意识穿透空气，首抵玉匣深处。

不是视觉，也不是听觉，而是一种更为本质的感知——我能“看见”残魂的轮廓，甚至感受到它残留的愤怒与不甘。

睁开眼，我提笔迅速画出一道符咒，同时伸手指向玉匣左下角。

“它在那里。”

议论声骤然响起。

“怎么可能？这玉匣可是专门用来隔绝气息的！”

姜锦澜皱眉，闭目尝试感应，但他的火属性灵力根本无法穿透封印，只能胡乱标记一个位置。

“时间到！”主持长老宣布结果。

玉匣开启，残魂果然位于我所指出的位置。

而姜锦澜所标之处，差了整整三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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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倏然寂静。

姜锦澜脸色难堪，咬牙欲言，却被主持长老打断。

“姜锦汐，表现优异。”一位长老开口，目光深沉，“你的灵力……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我心头一紧，面上仍恭敬答道：“晚辈资质平庸，只是一些旁门奇术罢了。”

那位长老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不再追问。

但我清楚，他们己经开始注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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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宴席接近尾声。

我正准备离席，忽听得身后传来一个低沉嗓音：“姜锦汐，留步。”

我转身，见二长老姜云启立于廊下，手中握着一枚玉简，眼神幽深。

“你随我来。”

我没有迟疑，默默跟在他身后，穿过曲折回廊，来到一处偏殿。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他苍老却锐利的脸庞。

“告诉我。”他缓缓开口，“你的灵力，是从哪里来的？”

我沉默良久，才答：“家族古籍中偶然所得的一段口诀。”

他盯着我不放，忽然轻笑一声：“是吗？那你可知道，这种灵力……曾在百年前，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我的心猛地一震。

“谁？”

“君墨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