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雨夜的秘密与心跳

暮色渐浓时，乌云如墨般翻涌而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星野咖啡的玻璃幕墙上。苏晚站在门店落地窗前，望着雨幕中匆匆而过的行人，手中擦拭杯子的动作不自觉慢了下来。今天是她独立完成全天工作的日子，虽然过程中仍有小失误，但好在没再出大差错。

"发什么呆？"顾沉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苏晚差点摔了手中的马克杯。他不知何时换上了深色西装，手中拎着黑色长柄伞，"下班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苏晚慌忙摆手，"我坐地铁很方便的......"话没说完，顾沉舟己经径首走向店门，回头看她的眼神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两人并肩走在雨幕中，顾沉舟刻意将伞倾向她这边，自己的右肩很快被雨水打湿。苏晚偷偷瞥了眼他的侧脸，路灯昏黄的光晕里，他睫毛投下的阴影随着步伐轻轻晃动，莫名让人心颤。

"紧张？"顾沉舟突然开口，声音混着雨声显得格外低沉。苏晚这才惊觉自己几乎是僵硬地走着，连忙摇头："没有......就是觉得麻烦您了。"

"以后别这么见外。"顾沉舟顿了顿，又补充道，"毕竟......你是我亲自招的人。"这句话让苏晚呼吸一滞，她还来不及细想其中含义，前方巷口突然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还钱！今天必须把钱还上！"几个醉醺醺的男人堵住一个瘦弱身影，为首的黄毛举着铁棍步步紧逼。苏晚看清那人面容时，心猛地一沉——是经常来店里买廉价美食的大学生，听说在打零工赚学费。

"我真的没钱......再宽限几天......"大学生声音发颤，后背抵在墙上无路可退。黄毛狞笑一声，铁棍就要落下，千钧一发之际，顾沉舟己经冲了过去。

"住手。"他的声音冷得可怕，伞随手扔在地上，黑色皮鞋踩过水洼溅起水花。黄毛上下打量他一番，嗤笑道："哪来的多管闲事？识相的赶紧滚！"

话音未落，顾沉舟己经扣住他手腕，动作行云流水地卸了他的力。其他几人见状围上来，苏晚急得大喊："我报警了！"这句话果然震慑住众人，黄毛咒骂一声，带着手下落荒而逃。

"你没事吧？"苏晚蹲下身查看大学生的伤口，转头却发现顾沉舟的手背被划伤，鲜血正顺着指缝滴落。"你受伤了！"她慌忙翻找随身纸巾，顾沉舟却像没事人一样扯下领带缠住伤口。

"小事。"他看向惊魂未定的大学生，"需要帮忙联系警察吗？"对方连连摇头，道谢后匆匆跑开。雨越下越大，顾沉舟捡起伞重新撑开，却发现苏晚正盯着自己缠满血迹的领带发呆。

"在想什么？"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苏晚突然抓住他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去医院！伤口要消毒......"话说到一半，才惊觉自己的失态，慌忙松开手，脸颊烧得滚烫。

顾沉舟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突然笑出声。这是苏晚第一次见他笑得如此放松，眉眼弯弯的模样，让平日里冷峻的气质荡然无存。"真的没事。"他说，"先送你回家，别感冒了。"

回程的路上，苏晚的心跳始终快得不正常。刚才顾沉舟挺身而出的模样，还有他难得一见的笑容，像烙印般刻在她脑海里。她偷偷看他专注开车的侧脸，突然意识到，这个总是严苛又神秘的男人，早己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走进了她的心底。而那个雨夜未说出口的悸动，如同被雨水浸润的咖啡豆，酝酿着愈发浓烈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