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好一些了没有,把自已迷得晕头转向的,哪知道没待多久就要走。周扬青愤愤的捶着沙发,气的要命。
周扬青独自生着闷气,生着生着眼神不由自主瞥向手腕上的伤疤,看着看着喉结滚动几下,下垂的狗狗眼浮现出水光,白净的脸蛋泛起一层薄红。
动作快过意识,等周扬青清醒时嘴唇已经碰到了手腕上的疤。
“!”
周扬青发现自已在做什么后,羞耻得甩开手,脸色噌的红了起来。
周扬青!瞧你这点出息!内心不断唾弃自已的行为。
他伸出两只手摆在面前,又觉得刚刚简直是大惊小怪,自言自语说:“他都是齐肆欢的人了,亲她亲过的地方不是很正常吗?”
“再说了。”周扬青抱着抱枕,又开始生闷气,“走的时候都不亲亲我在离开,以前可是早安吻,出门吻,晚安吻一个都不落。”
……
齐肆欢这边也怎么好…强硬着被邹时闻拉出去泡吧,她真是想不通一个上市公司老板怎么天天这么闲。
推开门一阵又一阵音乐浪潮席卷而来,久了不来,齐肆欢多少有些不自在,绷直着身体,紧抿着嘴,打起十二分警惕避开往自已身上靠的人。
邹时闻不过是无意间往后面一瞥,瞧见她这副模样,瞬间被戳中笑穴,捂着肚子哈哈笑了半天。
齐肆欢最初面无表情杵在一旁,随着他笑得没完没了,朝自已身边靠的人越来越多。
皱眉推开一个后,直接上手把邹时闻揪到包厢里,厚重的包厢门关上的同时耳边终于清静下来。
邹时闻吊儿锒啷的靠在沙发上,屈着一条腿潇洒的点上一支烟。
烟雾上升时,他看见坐在一旁撑着下巴发呆的齐肆欢。
邹时闻:“……”就很不对劲,总感觉缺了些什么。
手中的烟掉落下一些烟灰沾到裤子上,他随意一弹顿时意识到少了些什么。
“齐肆欢,你怎么不抽烟?”他就没差冲上前摇着她肩膀问了。
齐肆欢看了他一眼,准确说是他手里燃着的香烟…停留几秒才艰难的移开视线,握着拳平静的说:“打算戒了。”
“戒烟?!”两个字硬生生让邹时闻破音拐了个弯。
在他眼里,齐肆欢说戒烟就跟他说要浪子回头一样,毫无可信度。
齐肆欢给自已倒了一杯威士忌,酒精可以刺激她的大脑缓解她的偏头痛。
只不过没有香烟来得见效快。
“嗯,戒了。”齐肆欢喝完一杯又给自已倒上,想起什么提醒邹时闻说:“以后最好不要当我面抽烟。”她怕忍不住……
邹时闻还处在震惊中,磕磕绊绊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是…因为周扬青吗?”
别无他想
齐肆欢听见这三个字,神情变得温柔些“嗯。”不过戒烟比她想象中还要难,难得要命。
之前可以通过照顾医院中的周扬青来吸引注意力,现在不行了,她只要一闲下来就开始焦虑,脾气暴躁,头也疼。
邹时闻下意识又要点,被她一记眼光给吓到,手一转就拿起酒,“呵呵,齐肆欢你别用这种带着杀气的眼神看我,我喝酒、喝酒。”
齐肆欢收回眼神兀自忍耐,其实他们还不知道……周扬青为了她割腕,所以…戒个烟而已,算不了什么。
还是得继续想想能让周扬青高兴的事情。
齐肆欢漫无目的发呆、喝酒,她这副模样在邹时闻眼里主动理解成爱情的伟大……
时间就在两人各不相干的脑回路中度过,她后天要出差也就没有待到很晚,等把车从地下停车场开出去后,才知道外面竟然在下雷电雨。
没有原因的,齐肆欢现在很讨厌雷电雨天气,总会能提醒周扬青毫无尊严的来找她,求她复合。
齐肆欢看着雨刮,习惯性拿起手机想看看,哪知道手机没电关机了。
回去换件衣服去看看周扬青吧…
好在今天邹时闻只顾着她戒烟这句话,没有问她和周扬青现在算什么关系。
齐肆欢差不多把油门踩到底,算什么?回不到以前,周扬青手上的伤就是一道不可缝合的裂缝。
那现在呢?
她想了很久很久,直到把车停好走进电梯她都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
不能在辜负周扬青了,齐肆欢想给以前的他们画一个句号,那现在的他们呢?
该何去何从?
这个困扰很久的问题直到她见到了蹲在门口的周扬青,一切都迎刃而解、豁然开朗。
周扬青听见动静,把头从手臂里抬起来,仰着头半眯着眼睛,见到是齐肆欢,困惑的眼神瞬间充满了笑意。
眉眼弯弯的问:“齐肆欢,你怎么才回来呀?”
她俯下身,用手撑着膝盖看见头发滴水的周扬青,语气很轻的说:“怎么不拿伞?”
周扬青依旧维持仰头的姿势看她,喉结滚动,晃了晃脑袋,佯装不知情的说:“湿了吗?”
舔了舔唇,微微把头低下些,“齐肆欢你摸摸看,是不是湿了。”
肯定湿了…齐肆欢想说不用摸,肉眼都能看见滴水的发梢,可是她还是把手抬起按在周扬青的头发上。
还是那么软,和以前一样。
“湿了吗?”
“嗯。”
“我身上也湿了,不及时换掉会感冒的。”周扬青拿头蹭着齐肆欢的手,放软的嗓子又甜又腻。
齐肆欢又感觉手下的人像只小狗,求人收养的小狗。
她突然起了些逗弄的心思,手指抚摸着周扬青的眉眼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问他:“周扬青感冒会怎么样?”
齐肆欢见他皱眉,眼里闪烁着委屈,似乎在控诉你的恶趣味,可却还是委屈的重复事实,“会很难受,姐姐,你舍得看你的周娇娇身体难受吗?”
靠……齐肆欢闭了闭眼强忍住想吻周扬青的欲望,垂下眼去看时总能对上他湿漉漉的狗狗眼,嗓子发紧难耐。
语气低沉的说:“进来吧。”
齐肆欢先推开门,侧过身子站在门的交界处等着周扬青站起来。
蹲的有些发麻了…他站起来后高兴的就想往里面走,哪知道腿还定在原地,等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已直直要往前摔去。
糟糕…!这平地摔下去还不得毁容,还好鼻子是真的。这是周扬青闭眼迎接的最后想法。
咦?一秒…两秒…怎么还没有?周扬青悄咪咪睁开一只眼睛,很淡很淡的薄荷味混着威士忌独特的味道飘进鼻间。
…原来跌进了齐肆欢怀里。
齐肆欢单手搂着人,庆幸道还好反应快,不然周扬青又得哭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齐肆欢把人带进来,房子还是老样子,厚重的窗帘密不透风的遮盖住落地窗的光线。
周扬青有些拘谨的坐着,“腿麻了,没反应过来。”
正当他惶惶不安时,头上被盖上一块浴巾,接着是一双手轻揉的擦着。
齐肆欢边帮他擦发梢上的水,边说:“等会去洗个热水澡。”
周扬青内心颤了颤,努力压制住上扬的嘴角,“我没有衣服。”
“穿我的。”
“我一个人睡不着。”
齐肆欢拿开他头发的毛巾,每当她想说重话时一看见周扬青这张脸,就什么重话也说不出了。
她的底线就是一次又一次这么被打破的。
于是她开口:“和我睡吧。”
可能是因为有了她这句话,周扬青去洗澡时背影都透露着开心,等齐肆欢洗完澡出来看见床上还空无一人时,顿了顿才躺下。
这张床第一次睡两个人…
等了一会,一个冒着热气的身体钻进她的怀里,齐肆欢稍微一碰,就摸到了一手滑腻的肌肤。
“……裤子呢?”她明明给周扬青准备了睡裤。
周扬青把头埋在她的肩窝,嘴唇有一下没一下蹭过,齐肆欢知道这只是他养成的小习惯,但对于许久没有一起睡觉的两人。
这暧昧过度的亲密就已经越界了!
齐肆欢忍得青筋都开始突突冒起,手放哪里都不对劲,僵着手问当事人。
“不舒服就不穿了。”周扬青答得理所当然,反正以前也是这样。
他哪里没有被齐肆欢看过摸过。
齐肆欢能清晰听见自已磨牙的声音,她可没忘记家里没有男士内裤。
“……周扬青……你要上天?”
被质问的人丝毫没有任何悔意,觉得腰上空空的,在被子里摸索到齐肆欢的手不由分说就把人搭在了自已腰上。
然后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又把自已往里送了送,“齐肆欢,我好困…我们睡觉吧。”
“……”齐肆欢感受着掌心的滑腻,吐出一口浊气:“睡吧。”
正当她闭上眼时,唇上传来的触感,刚想说话却听见周扬青小声的说:“晚安齐肆欢。”
是了,以前她都会给对方一个晚安吻。
齐肆欢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把周扬青搂得更紧了,就像她知道对方睡前的习惯,周扬青也知道她的习惯。
他们互相了解,以后他们也要互相相爱,最后他们还要一起变老。
齐肆欢闭着眼听着周扬青逐渐变得缠绵的呼吸声,等了一会于黑暗中睁开双眼,吻在了他的额头上。
“周扬青,祝你好梦,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