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爱称
周扬青顶着张低气压的脸走来，看了眼靠着墙抽烟的齐肆欢，那人注意到他的视线，还冲他笑了笑。
呵…周扬青朝她竖了一个中指，齐肆欢没管他幼稚的行为，耸耸肩把烟抽完就离开了，独留他一人演独角戏。
靠，更气了！
“李导，我好了。”李思明抬起手示意他等会，指着屏幕让他看其他人拍。
这幕没有周扬青的戏份，他看着宋文章和他最开始时演的第一场戏一样，在那里独自一个演打戏。
他终于知道那次李思明和齐肆欢说欠缺感觉是指什么，盯着屏幕里的宋文章，动作挺帅的当他可是在打丧尸……帅有个屁用。
周扬青能看出来，李思明自然可以，皱眉看完全场，像喊周扬青一样把气喘吁吁的宋文章喊下场。
“李导，周哥。”宋文章是新生演员，胜在资源好长相赏心悦目那挂还懂礼貌。
宋文章揣测李思明的意思，犹豫说：“李导是有什么问题吗？”
恰好这时，游手好闲的齐肆欢荡了过来，李思明眼尖老远就看见，“小齐！”年纪大了嗓门还是那么大，宝刀未老。
把站在身旁的两人耳膜都震了震。
看着那三人站在一起，一看就没好事。其实她不想过去，齐肆欢昨晚没睡，前晚没睡……她只是路过想回酒店补个觉。
然后，却被拉去做苦力，哎—命苦。
“李导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么？”齐肆欢穿着黑色防晒，太阳照的她皮肤发白。
李思明刚想说，闻到她身上浓浓的薄荷味，眉头紧蹙，“小齐，你烟瘾怎么还是重，你才二十好几，等以后老了有得你受。”
丝毫不顾及旁边还站着两个无关人士，逮着齐肆欢就开始喋喋不休输出，周扬青在一旁点头连连称是，他早就看不惯齐肆欢烟不离手的习惯了。
宋文章和齐肆欢关系不熟，可能说话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这回也不可能附和，尴尬的站在一旁维持面部表情。
“李导。”齐肆欢感觉自已的太阳穴毫无预兆突了一下，连着两晚不能好好睡觉的烦躁感涌上心头，反常的打断他：“李导你先说找我有什么事。”
李思明才把沉迷于抽烟的危害说了一半就被迫打断，看着齐肆欢想到她那奇怪的脾气叹了口气堪堪打断，说回了正事，“我想让你教一下小宋。”
“教什么？”
看了眼旁边站着的人。
“像第一场教小周一样，教一下小宋技巧。”
齐肆欢转了转脖子，活动了一下手脚，往片场中央走去，回头对着还站在原地的宋文章说：“走。”
周扬青幸灾乐祸看着两人，终于不是一人被挨揍了。
“齐编麻烦了。”宋文章想起最开始见周扬青单方面挨揍，心里便不由得有些后怕。
握紧拳头紧张的看着齐肆欢。
“你不用这么紧张。”齐肆欢无语道，“我会控制力道的。”
她向来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每当要踹到时都能及时收住，看着凌厉的动作最后都化作轻风，吹起宋文章额前的碎发。
周扬青在一旁都看傻眼了，为什么还能这样操作，怎么和自已的完全不相干？！
“有感觉了么？”齐肆欢过了几招便感到厌烦，这种踢不到还要及时收住的动作极其耗费体力还不能给自已带来愉悦感。
宋文章感受着愈来愈招架不了的攻势，一边吃力的躲开攻击，一边疯狂点头表示自已知道了。
“行。”
齐肆欢向后连退几步，停下动作，呼吸平稳，转身离场。
“好了李导。”齐肆欢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擦额头上的汗，询问道：“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辛苦了，你去休息吧。”李导真的很爱拍别人的肩膀啊。
周扬青本来想追上去问他心里的十万个为什么之打我为什么是实打拳拳到肉，而打宋文章却是虚晃一招。
刚抬起的脚被李思明叫住，“小周该你了。”
周扬青只好目送齐肆欢离开了，没事反正是最后一场了只要自已一遍过，他就马上去找她要一个说法。
总不能让那些淤青白挨。
……
齐肆欢一进门第一件事情就是脱衣服进浴室，浑身都是汗黏糊糊难受的要命。
洗了个澡清爽的躺在床上，把手机关机，厚重的窗帘拉上，房间昏暗，照旧吃了两颗安眠药，把被子盖上开始酝酿睡眠……
“卡！”
“小周表现不错啊！”“是啊刚刚爆发力很棒”“结束了，是啊终于可以走了，在晒下去我妈都要不认识我了。”
众人脸上全是收工的喜悦，个个勾肩搭背商量着要去吃什么，最后得出一同下馆子这种好办法！
这方圆百里就只有一家西北菜，大家商议七点半到酒店大厅集合，一起去聚聚。
周扬青对于这种去不去都无所谓，不过他现在不想去，打了几个齐肆欢的电话都显示：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刺耳的提示音。
给她发了几十条信息也没回……搞什么，他本来拍完戏是挺高兴的第一时间跟齐肆欢分享，谁知道又搞消失，白天还口口声声答应自已。
啧，齐肆欢的嘴骗人的鬼，自已就是道行太浅每次都被她骗的连底裤都不剩。
怕是等以后自已被卖了还要傻乎乎替她数钱。
“周哥你去吗？”陈晓这几天都不太敢跟周扬青说话，生怕截到他的雷点，这会也是小心翼翼凑上去问。
“不去，我要去找齐肆欢。”
“周哥你找齐编干嘛啊？”
怎么感觉自已错过了重要的事情？！
“小周。”李思明刚好路过，听到他要去找齐肆欢还以为是叫她一起去聚餐，哥俩好似的搭着周扬青的肩膀。
两人是有身高差的，这会被李思明搭住肩膀，周扬青只好半弯着腰，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小齐不爱参加这种，我们自已去就好了。”
“李导你知道？”
这话一问，李思明就有话说了，两人就近找了个位置开始唠嗑。只不过唠的中心人物正在房间补眠。
“唔…我三年前在伦敦和小齐第一次合作，那时候我见到她就觉得这个女娃有意思。”
“有意思？”周扬青对于齐肆欢的事情一向好奇。
“脾气特别怪，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随心所欲做事情的人。不过很有才华，可能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天才？”李思明推了下自已的眼镜。
天才……？齐肆欢？
周扬青有些惊讶，她是知道齐肆欢在某一些超乎想象的厉害，看来自已还是了解她太少了……
“然后呢？”他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关注，想喊李导再多说一点。
李思明也没想到周扬青这么关注齐肆欢，他以为这俩人磁场不合呢。难道是这一个月的凑合让他们关系变好了？
“然后……”李思明着自已长着胡须的下巴，“然后就是这小姑娘烟瘾可真他的大！还不让人劝，一劝就发飙，嘴巴跟鹤顶红一样毒。”
“哈哈哈哈”这会周扬青实在憋不住了，捂着肚子倒在沙发上不顾形象大笑。
李导是懂幽默的。
周扬青抹了把笑出的眼泪，继续问，“她也是和这会一样是跟着一起去伦敦的吗？”
“不是。”李思明继续翻着陈年旧事，“那时候我是和剧组去伦敦采景，小齐出了一本很火的治愈系文艺小说叫《我活着，在伦敦》”
“是不是前几年得奖那一个？”周扬青有记忆，他还和朋友去影院看了，算算时间齐肆欢写那本小说的时候才是23左右，她那时候毕业了吗？
“对。”李思明呵呵笑着，“是不是挺火的？”又有些遗憾的摇头，“小周，你应该去看原著，当时为了过审电影删了一些很经典的画面去。”
周扬青机械的点头，他想不到当时二十多岁出头的齐肆欢是怎么能写出令这么多人喜欢的作品。
他还想问，可惜李思明不想继续说了，走之前劝他，“别去喊小齐了，她不喜欢这么多人。”
周扬青想说他找齐肆欢不是为了吃饭，而是去质问她为什么不接他电话不回他信息。
可惜这话说出口太过于亲密了，他是不想地下恋可也没想过大张旗鼓宣告全世界的人他和齐肆欢在谈对象。
更何况退一万步说，他和齐肆欢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星期……以后万一发生点什么，周扬青是不想发生点什么都意外的。
这是他的初恋，虽然听起来很扯但的的确确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谈恋爱，他可不想无疾而终，遗憾落幕，最好让他和齐肆欢一辈子锁死。
很久之后等他想起才会发觉那时有多么天真无邪，放在齐肆欢身上这些美好的愿望根本就是玩笑……
李思明趁他愣神的功夫把他拽走，算了给齐肆欢一顿吃饭的功夫，要是她还不回他消息，那她就要完蛋了！
躺在房间睡觉的齐肆欢根本不知道周扬青给他下了最后一道通牒，好不容易进入深度睡眠的她却被从儿时一直纠缠到现在都梦魇惊醒。
……
“呼！”齐肆欢猛然的睁开眼，重重的呼了口气，梦中如影随形的窒息感随着她的清醒缓慢消失，可身上的黏腻感却骗不了自已。
把手搭在双眼，让黑暗继续吞噬她，自暴自弃的想：齐肆欢啊，人都在土里待了几年还是你亲手送进去的，怎么还会被吓醒啊？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跟小时候一样没用。
呼吸平稳，每次她一醒，梦里的一切都会变得模糊，她之前问过秦叶原因。
“是大脑的选择性遗忘，它会主动选择去忘记那些痛苦的事情。”
可是……她一点都不想忘啊！
这是齐肆欢的一生，无论黑暗，光明，快乐，伤心，她都不想忘，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真实，感受到活着。
原本能透过窗帘照射进来的阳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黑暗，明明她记得昨晚和周扬青睡觉没有这么黑。
大西北有一望无际的黄沙，它的美是豪迈壮阔，连月亮都比在榕城看的皎洁明亮。
齐肆欢本来想看时间，按了几下手机才想起自已关机了，等开机后，99+的未接电话和99+的微信信息尤为醒目……
点开联系人，才发现全是周扬青给自已打的，再打开微信又全是周扬青的信息。
看着这些红色提醒笑了笑 ，突然觉得这夜晚好像也不是那么无聊，还有一个傻子在等自已回信息。
周扬青给自已发的最后一条信息是一个emoji炸弹，每隔一分钟就发一个……齐肆欢严重怀疑他是定时发的。
滑了一会发觉没意思干脆跳到第一条。
【周扬青：爷牛不牛一次过，是谁说不让睡的？】还带着一个贱贱的表情包。
齐肆欢坐起身本想开小夜灯不小心开成了大灯，明黄色的灯光猝不及防照进她早就适应黑暗的瞳孔中，刺的齐肆欢生理泪水都流了出来。
随手擦了擦，从衣柜中找出睡袍，单手给周扬青打字。
【q:54321】
手机往床上一丢，转身进了浴室。
特别提示音响起，还好四周吵闹没多少人注意，提示音还没响完就被周扬青打开手机给打断。
看着玩消失的齐肆欢给他发了一条数字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
试探性的问了嘴坐在旁边的人，“赵涵，房间密码是不是五位数的？”
“嗯？”赵涵被灌了几杯酒，现在脑子晕乎乎的，听到周扬青主动跟她说话下意识坐直身体，回答道：“是的周哥怎么了？”
虽然很奇怪但是她现在已经思维不清醒了，用现在的脑袋想是想不清的。
她只知道周哥听到这个答复时，“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椅子腿划过好大一声，然后…然后眨眨眼人就没了。
赵涵撑着脖子想，该不会周哥想逃酒吧，他们这些人都被灌了几杯，周扬青灌的是多的，连推拒都没有，谁来都喝……
周扬青跟李思明打了一声招呼，也没听他说了什么，撒开腿就跑走了。
李思明看着跑进夜色的人，宽慰的说了句:“年轻真好。”
周扬青没跑几步，脚步就开始虚浮，被冷风一吹酒劲就上来了，别说现在回酒店了，他连东南西北都找不着。
看着天上连成片的星星，一闪一闪，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朝天上抓了一把，喃喃自语道:“齐肆欢我抓住星星了。”
可回头却发现只有自已，周扬青气恼的垂下头，拨了个电话过去。
齐肆欢这会正吹着头发，估算着时间 ，等着周扬青来找她，人没等来，反倒把电话给等来了。
“喂？”
熟悉的开头。
不过这会周扬青酒劲上头，脑回路也不正常起来，只知道自已被孤零零丢在这。
“你为什么不叫我宝贝？”
嗯？齐肆欢疑惑的拿开手机，看了眼备注：周扬青，人没错，难道脑子坏了？
“齐肆欢！”周扬青等了一会没听到她叫自已，发脾气说:“连一口宝贝都舍不得叫，你算什么对象！”
她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只好依着他。
“宝贝”
低沉的烟嗓穿过听筒，周扬青在无人的情况下红了脸软了半边腰身。
“齐肆欢你过来陪我看星星。”
周扬青闷闷的说，“我这里的星星可亮可好看了，而且我刚刚还摘了一颗给你。”
听到这，齐肆欢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开成免提，火速穿上衣服，沉声问：“周扬青你现在在哪？”
“叫宝贝。”
齐肆七扶额，软下声音又问了一遍，“宝贝你现在在哪？老公去找你看星星好不好？”
“好。”周扬青被这一声又是宝贝又是老公弄得极其不好意思，黏糊糊的给她发了一个定位，提醒她：“你要快点来哦，不然我摘的星星要跑了。”
“好，宝贝你别动待在原地乖乖等我。”
齐肆欢看了一眼定位发现离酒店不远，白天和晚上气温差大，急着出门时还抓了一个毛绒毯子以备不时之需。
“你怎么还没来？”电话一直没挂，周扬青嫌她动作慢，抱怨说:“我都写了你好几个名字了。”
她几乎被逗笑，真想把周扬青喝醉酒的样子录下来，以后要是他在烦自已就放给他，看他吃瘪。
“你写我名字做什么？”齐肆欢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一直和他聊着天。
晚上的路不太好走，深一脚浅一脚的，风沙又大。
“都说了叫我宝贝！”看来周扬青对这个称呼很执着。
齐肆欢知错就改，连忙改口，“宝贝别生气 ，我错了。”
“嗯哼！”周扬青一直看着远方，刚刚他用手指写的齐肆欢已经被风沙给盖住了，心里委屈的要命。
“老公，因为我好想你。”
因为想你，所以情不自禁写下你的名字。
因为想你，看见天空中璀璨的星星第一反应就是为什么你不在我身边。
齐肆七赶路的呼吸一顿，她这么聪明肯定知道他这句话的全部意思。
下意识的摸口袋才发现出门太急忘记带烟和打火机了。
“宝贝，抬头。”
她看着坐在地上的人，迈着大步走上前，看着坐在地上的人抬起头看见她时猛的站起身，然后朝她跑过来……
齐肆欢不走了站在原地张开双臂，周扬青一个猛扑，扑进她的怀里，两人收紧双臂，让这个拥抱在紧密一些。
周扬青埋在她的脖子处，轻嗅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和她一直有的薄荷味飘进鼻子，“你好香啊。”
齐肆欢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开口说：“宝贝，你身上全是酒味。”
他还以为齐肆欢嫌弃自已，用力推开她，出声解释：“还不是他们一直灌我酒，我也不想这样。”
见他情绪激动，齐肆欢走上前抚上他的脸颊给了他一个安抚吻。
“我们回去吧？”齐肆欢牵住周扬青的手想带他回去。
“不要，我不想这样子回去。”
齐肆欢拿出毕生的耐心看着耍无赖的醉鬼，哄道:“宝贝想怎么回去？”
“我想让你抱我回去。”
“……”她无语的看着周扬青，这要是抱回去，她手还要不要了，转过身，在他面前半弯腰双手撑着膝盖，扭头看他 ，“宝贝，背你回去好不好？”
齐肆欢当然可以丢下周扬青不管让他一个人在这里，或者摇人过来。
不过她向来是个有毅力的猎人，还没完成最开始的想法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这是一个培养周扬青对她感情信任的好机会。
周扬青看着面前的人，攀上她的背，屁股被齐肆欢的手托住。
很奇妙，从长大后就从来没有人背过他，齐肆欢的背不厚，但是莫名令人安心，呼吸很平稳…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周扬青有些困倦。
“宝贝。”
齐肆欢听着他越来越慢的呼吸声，猜到他可能困了想睡觉，可周扬青今晚这么折腾她，她不还回去怎么行呢？
“嗯？”迷迷糊糊的应道。
“宝贝给我摘的星星去哪了？”
混沌的思维清醒了一刻，发觉手里的星星不见，周扬青懊恼不已，沮丧的贴着她的耳朵说：“你的太晚了，星星跑到天上了。”
为了证明真实性，还拿手指了指天空的群星。
“噗”齐肆欢被他逗笑，不在意说：“那宝贝下次在送给我好了。”
“好，不过我现在有些困，想睡觉了。”周扬青眼皮耷拉，即将在她背上快睡着时，齐肆欢故意往上一提。
“？”周扬青被迫清醒，“怎么了？”
“噢…刚刚你要掉下去了，所以我才这样。”
“好吧。”
可接下来的路，只要齐肆欢一察觉他呼吸变慢，便再次故意往上一提，重复了好几次，周扬青根本睡不了。
看着已经进到电梯的两人，周扬青生气的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没有啊！”齐肆欢无辜的开口解释，“我是看宝贝每次都快要掉下去了，我才这样做的，下次我被你的时候要抓紧。”
周扬青狐疑的看着她，有些不相信，可浆糊般的脑子根本来不及思考如此深奥的事情。
本以为一进屋就可以倒头就睡，却被齐肆欢背进了浴室，放进了浴缸，眨眼功夫，衣服没脱的一件不剩。
周扬青看着自已的处境，清醒了两三秒，惊恐的问她：“你…你要干嘛？”
齐肆欢三两下扒光自已的衣服，跨进浴缸。
两人的衣服就这么交叠在地上，如同浴缸里交叠的两人……
“老公帮宝贝洗澡天经地义。”齐肆欢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走，在他耳边吹着气，“既然这么喜欢这个称呼，那就多叫几次吧。”
这一晚，周扬青把老公这个词叫到嗓子嘶哑，全身无力软绵绵瘫倒在齐肆欢身上。
最后还是被她公主抱，抱到的床上，也算是满足他最开始的要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