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奕仙宗,广场。
无数仙舟停泊,各宗各派的弟子,都前来拜访。
这里面当然是剑修居多。
他们都听闻天奕仙宗的宗主要成亲,一时感慨。
九百余年不曾动过凡心的鸣涧君居然也会有结成道侣的时候。
但谈及鸣涧君道侣的身份,又有人众说纷纭,知道内情的侃侃而谈六百年前那场天神魔尊交战。
只不过版本各异,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最广为流传的,则是鸣涧君的师妹在神魔交战之际,为救鸣涧君被重创而死,身陨道消。
而如今的锦遥正是六百年前鸣涧君的师妹。
不顾世间轮回,不顾天理之道。
无人得知鸣涧君用了什么法子,将自已的师妹硬生生从天理法则中保了下来。
锦遥看着身着一袭红衣的师姐,顿时心生荡漾,果然,红色穿在师姐身上,也是这般好看极了。
她一时看得痴住,也就忘了继续朝前走。
紧握着锦遥的掌心,林清也心满意足的笑,一双紫色的眼眸倒映出心上人的模样。
“阿遥为何不往前走?”
“可是紧张?”
林清也转过身来,红色的长裙挪动,之前她和阿遥就商量过,大婚不拜天,不拜地,也同样不拜父母。
她唯独想对拜之人,就是眼前人。
“紧张…当然紧张了。”
“这可是我第一次成亲…”
脑海里已经乱成一团浆糊,锦遥连话也说不好,说出口后,这才意识到自已说错话了。
“哦,难道阿遥还想要第二次成亲。”
朝前一步,林清也指尖落在锦遥的肩膀上,说出来的话也是醋意弥漫。
锦遥一时哽住,急的就要解释。
林清也却率先开口:“那不成,就算阿遥想要成第二次亲,也得是和我。”
“哪有旁人的份?”
掌心托起锦遥垂下的一缕墨发,林清也闭上眼眸,倾心一吻。
“我等阿遥娶我,等了好久啊。”
“但幸好阿遥没有来迟。”
失而复得的珍宝,总比之前要珍惜百倍,林清也在这六百年间写过无数封寄给锦遥的“家书”。
絮絮叨叨的,她也不知道自已什么时候话变得这样密,这样多。
千言万语,就好像没个尽头似的,一写啊,就写上万字。
直到墨都被磨光。
她也不能诉说这万分之一的思念。
……
浩浩荡荡的婚礼办下来,终于到了月上树梢。
锦遥走进了寝居,还没来得及往回看,一个熟悉带着幽香的怀抱就将自已裹挟进去。
“阿遥,现在可是洞房花烛夜。”
“你想要师姐吗?”
这句话一出,锦遥顿时就羞红了脸,虽然现在的师姐比起往日的确更愿意将自已心中所想之事倾诉而出。
可这么露骨的话,饶是师姐胆子太大,也很少说。
她乍一听到,只觉得自已浑身的血液加速,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银色的长发与赤红色的嫁衣杂揉在一起,林清也却握住了锦遥的掌心。
笑语嫣然。
“阿遥不必如此惊慌。”
“但这差劲的火候,的确要勤加练习。”
“我必然得好好教导阿遥如何行事。”
莫名其妙被师姐嫌弃了一通,锦遥有些委屈,她不过是金丹大后期,又怎么能和师姐相比。
有时候迷迷糊糊睡过去,锦遥觉得都算是解脱。
“师姐…你莫要笑我了。”
“我…我已经很努力了。”
抿着唇,锦遥结结巴巴的说着,她今日欢喜极了,也就多喝了几杯薄酒。
这会儿不知道是人醉还是酒醉。
“那就得更加努力。”
“我亲自监督你。”
“可愿意?”
红唇含住了锦遥的耳垂,林清也眼里是化不开的眷恋,她凑的更近了一些。
“阿遥,将来我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不好好学这些,日后可怎么办呢?”
牙尖轻轻一咬,林清也就褪去了外衫,光滑的背脊被银色的发丝遮盖,林清也只觉得此刻像是幻梦一场。
她哑然失笑,昔日在仙界秘境私藏的几枚魇兽内丹,能够让她看见自已的心魔。
林清也试过用这种方法,让自已看见锦遥的身影。
但她斩尽三千梦魇,却无一人像极了她的锦遥。
“师姐做什么说这些话。”
“天奕仙宗是师姐的,我…不会……”
话还没说完,锦遥就被抱了起来,放在了桌上。
寝居的烛台亮着,一抹幽香传至鼻尖,锦遥低垂眼眸看着师姐的模样,舔着唇。
一时之间都忘了动作。
“不会什么?”
“阿遥…你知道你现在这副模样,有多可爱吗?”
“你知道…你有多迷人吗?”
林清也银白的发丝从修长的脖颈滑落,遮住了林清也的胸前,她的手撑在梨木桌上。
泛着紫色的龙鳞纹路,清晰映入眼帘。
“你藏在床下的画册,我看过……”
“画的好看极了。”
手指交叠,林清也脖颈也贴了上来,锦遥只觉得自已浑身起了薄汗,被禁锢在桌上不能动弹。
“今夜…也画一幅可好?”
温声细语的师姐让锦遥大脑化作一滩水,只能软软的应了一声。
“好…师姐…”
“我都答应师姐…”
锦遥靠在林清也的身上,感受着心跳的起伏。
……
后半夜,月色消逝。
林清也睁开眼,看着靠在自已怀中的人,指尖一点,落在了泛红的肌肤上。
身上黏糊的感觉瞬间就消失殆尽,锦遥舒服的朝前继续挪动半寸,双手牢牢的扒住林清也。
嘴中哼唧。
“师姐…你身上好香啊…”
“是…什么味道?”
听着锦遥的撒娇,林清也搂住她,轻飘飘的回答:“不告诉你。”
“我这可是为了讨阿遥欢心特意抹的…阿遥喜欢的话,那我下次还抹。”
鼻尖蹭着肌肤,锦遥点头。
“不说也好…”
“我知道,这个叫做新鲜感。”
“对不对啊,师姐?”
眼睛睁开,锦遥就看到师姐胸口,这会儿倒没有方才害羞,而是继续蹭着。
“你喜欢就好。”
林清也靠得更近,感受着锦遥身上的水汽和冰凉。
“喜欢,我当然喜欢。”
“师姐可知道民间有一句俗语,叫做为悦已者容。”
“我下次也要抹…讨师姐欢心。”
“嘿嘿…”
她笑眼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