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长听到二人的谈话,立刻不高兴了。他来过这里很多次,明明就是活生生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再说了,现在人就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开玩笑也不能这么开。
“玩大了啊!想玩带剧情的,你们两个玩,别捎带他人。走走,别理他们。”
张院长拉着猫耳女子走了,顺带把车也开进了村子。
但萧夜却并没有急着进村子,反而站在原地眼神凝重。
“咱们怎么办?”卡塔琳娜碰了碰萧夜:“要跟上去吗?”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里应该是某个人的梦境世界,而这个梦境世界已经被深渊污染了。张院长之所以不认识我们,应该是做梦的人并不知道咱们与张院长认识。”
听了萧夜的话,卡塔琳娜感觉十分有道理:“这么说来,这个人估计也不认识我们。最起码在做梦的这段时间里不认识我们,但他认识张院长,而且也来过这个村子。”
萧夜看了看认真思考的卡塔琳娜:“有进步,学会思考了。”
“我一直都会思考好不好!”卡塔琳娜不服气:“叫我说,做梦的人一定就是这个村子的一员,而且还没有离开过村子,要不然咱们也不可能被困在这里离不开。”
“小脑袋瓜转的挺快嘛!”萧夜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所以村子我们是必须要进的,你把小丑给你的那个鼻子拿出来,我们需要门票。”
卡塔琳娜将鼻子拿了出来,很是疑惑:“这玩意到底有什么用,我试了好多次,甚至都没有【欺诈者的宝珠】好用。”
球状的红鼻子毫不起眼,跟个装饰品没什么两样,既没有能量波动也没有伪装效果,除了戴在鼻子上冒充小丑外一无是处!
萧夜拿在手中,也没有什么变化。按理说这是小丑权柄,不可能毫无作用,可如今没有任何反应,难道是被骗了?
他将小丑的鼻子丢给卡塔琳娜:“你先拿着吧,总会有用处的。”
卡塔琳娜再次将其收了起来,跟随萧夜进了村子。只是他们谁也没发现,在进入村子的一刹那,小丑的鼻子亮了一下。
村子不大但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在二人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一名女子跑的飞快直接撞进了萧夜的怀中。
女子穿的不多,身材姣好,尤其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生怜悯,想要抱在怀里呵护。在其头上同样有着一双猫耳朵,甚至身后还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与先前遇到的猫耳女子除了气质不同外几乎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可以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碰撞的力道不大,反而软软的,加之身上的衣服也是七零八落,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种情况,那就是此女子遇到了流氓,此刻好不容易逃出来,慌不择路。
女子并没有道歉,反而一脸恐惧的扭头就跑。
“太没礼貌了!”卡塔琳娜召唤出一只雷萤将对方电麻痹后追了上去:“你怎么回事,撞人了连一声道歉都没有,还想跑?”
“别抓我,别抓我,我不想死。”女子急忙求饶,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恐惧,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什么都依你。”
女子身上没有深渊的腐蚀气息,理论上应该是个人。
萧夜走过去蹲在女子身前:“你遇到了什么?”
女子感受到来人并没有生气,反而语气很是平和,便大着胆子松开双手,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追过来,这才放下心,但当她看到卡塔琳娜的时候,顿时有些激动。
“快离开村子,快离开……不对,进来就走不了了……”
“慢慢说。”萧夜打开结界:“这里是安全的。”
女子名叫希诺宁,再次确认后才娓娓道来。
原来这个村子是被一名叫做小丑的深渊恶魔占据,这里所有的女子皆为其分株,专门用来勾引男人的。这些女子从世界各地将男子引来,为的就是吞噬其灵魂。至于那些灵魂被送到了哪,女子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凡是来过这里的男子,几乎没有人能够逃离。
从今天起,仪式就算正式开始,一共七天,期间只要有女子单独被发现,都可以直接拉进男子的房间中供其享用。不只是女子,就算是男子也不例外,可以说是个盛大的派对,唯独就是以生命为代价的派对。
“不对啊!”卡塔琳娜疑惑:“张院长说他来了好几次了。”
“不可能,除非……”女子脸色一变:“除非他是这里的一名管理者。”
原来,这里分为管理者和参与者。作为管理者其实就是这个村子最早的发起者,都是为小丑服务的,其中有男有女,但每个都是与小丑做过私密交易的人。再往下就是子体,属于小丑的分身,这些分身平时都生活在世界各地,只有这几天才会聚拢起来,将被骗来的人带回此地。
从她有意识起就在此地生活,小丑也默许她生活在此。每次到了这几天,她都会躲起来,但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有男人找到了她,非要将她抓走,所以她才冒着风险跑了出来。
萧夜向空中抓了一把,紧接着一道男子模样的光团被其抓在手中。
“你说的是不是他?”
……
现实中
啊……一声惨叫。
希诺宁从树上掉了下来,一头栽倒在地。她起身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怎么又做这么奇怪的梦。”自从她得到了风神巴巴托斯的符咒后,已经接连好几天都做着一个梦。梦中她从小就被困在了一个奇怪的村子里,定期会举办那种肮脏的聚会,而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能力,只能躲来躲去苟活。
“你从树上掉下来了?”
钱少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屋里走了出来,很明显一晚上都没睡。
“我还是没看懂,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这几天从莫家的口中得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分享一下呗。”
希诺宁摇了摇头,伸了个懒腰:“一点儿有用的信息都没有,莫家从上到下都没有一个能破译这张符咒的人,就连风家都一样。哦……对了,我刚才梦到先前在风城大酒楼遇到的那名雷萤术士和他身旁的那名男子了。”
“大姐,做春梦的事情就不要说了,咱们办点正事行不行。”钱少一脸无语:“我在群里也问了问,结果他们谁也不告诉我,还一个个阴阳怪气的,搞得我跟个傻帽一样。”
希诺宁摸了摸其脸上的肿块:“你脸上是怎么回事?又被打了?”
“我劝你们还是少打听群主的事情。”琴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站到希诺宁身前仔细打量:“你的身体目前是个谜,我在纳塔见过你的本体,但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甚至还失去了所有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