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余光看到方丈捻佛珠的手都在颤抖。
其他人已呆若木鸡。
「孽畜,光天化日竟行如此肮脏之事。」
方丈如洪钟的声音传来,众人赶紧转身回避。
墨苍从我身上起来,还顺手将我半开的衣衫拉起来。
他站在我身前,挡住了众人偷看的目光。
我被关在达摩洞里,墨苍被方丈带走了。
我不能离开墨苍,否则我精心策划的一切不就毁于一旦了。
刚刚就在这里,我看到了墨苍差点失控的表情。
我从洞口一点点挑开自己的衣衫,露出如玉的肩膀。
当我从背后攀上墨苍的肩膀时,感受到了他从未有过的僵硬。
比那天在湖中心的感觉更强烈。
我将嘴唇凑近他的左耳。
「佛子,别送我走,好吗?」
他捻佛珠的手更快了,声音却依然镇定。
「玄妖,离开对你是最好的选择。」
我心里冷笑。
我知道他在强壮镇定,对我的称呼都变了。
玄妖,他从来没有这么喊过我。
一直都是玄施主。
我又填了一把火。
光着的手臂顺着他的洁白的领子慢慢蹭进去。
「有你保护我,我不怕!」
他停下捻佛珠的手,按住我的不安分。
「我怕自己保护不了你!」
我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一大半了。
他用“我”来自称,原来的贫僧也不用了。
我听到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便知来了。
腰腹用力,将已经方寸大乱的墨苍按在自己身上。
场面太混乱,我好像听到墨苍倒下时的叹息声。
也许是我听错了。
我不知被关在达摩洞多久。
从白天到晚上,再从晚上到白天。
直到一个日出。
阳光刚洒进达摩洞口,一个白胡子老道走了进来。
我知道他是带墨苍来云雾寺的那个人。
他捋了捋白胡子,上下打量我。
「原来如此!」
再见到墨苍,是三日后。
他一下瘦了好多,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玄施主,山高水远,望珍重。」
我一步上前,扯住他的袖子。
旁边的圆慈一把拽开我。
「你走吧,师父已经为你做了够多了,他都伤成这样了。」
我痴痴的盯着他。
「墨苍,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墨苍转身走远。
那位中年女人,上前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走时,无人出来送别。
他们该恨透我了吧!
侮辱勾引了他们心中圣洁的佛门玉子。
圆慈倒是气喘吁吁跑出来。
「你一定要离师父远远的,他一力承担了那天的事,深深受了一百法杖,还被刺了九十九根灭情钉,只要你不在,师父就不会有事。」
我抓住圆慈的肩膀,急迫问道:「刺灭情钉时,他受伤了吗?」
圆慈信誓旦旦道:「当然没有了,不然你怎会无事!」
灭情钉,灭的是情,如果没有情,自然不会受伤。
我被带到了一个山间木屋。
来时,被蒙了眼睛。
所以我根本出不去,这算变相囚禁吧!
每日除了那个中年女人,便再无他人。
直到半月后,来了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
她上下左右大量我。
「你就是让墨苍哥哥受伤的女人?」
我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嫉妒。
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你认识墨苍?那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她试探道:「什么忙?」
我拿出一串佛珠。
「把这个还给他,我既然决定要远离他,这东西便没什么用了!」
女子看到那串佛珠,妒火从眼中泻出。
「这是墨苍哥哥给你的?」
我用手摩梭着佛珠。
「是的,当日在达摩洞,是他亲手......」
女子一把抢过来。
「果然是个,竟让墨苍哥哥送你这个!」
她拿着佛珠转身走到门口。
「既然墨苍哥哥送你来到这里,那你的生死便由我决定了。」
我没看清她从袖出什么。
只觉胸口一疼,便没了知觉。
等我再醒来,床边站着那个白胡子老头。
「真是孽缘,你还是不肯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