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驾驶上。
顾夏手指勾了勾宁安然的衣服。
“把背包给我吧,宁安然。”
早就已经习惯的小动作,顾夏忍不住对宁安然哼唧两声。
反正又没有外人在,只有宁安然在她面前,她又没有必要顾及什么面子。
宁安然不会嫌弃她的。
宁安然连作业和报表都会帮自已写!!!
包放在腿上,宁安然很自然的弯下腰就要帮顾夏扣好安全带。
只听得“咔嚓”清脆一声响,宁安然看着顾夏的眼神带着很浓厚的占有欲望。
“怎么了,宁安然。”
刚掏出自已的手机,顾夏打算和顾临冬发个“Bye bye”的表情包,可还没来得及解开屏幕。
宁安然昂着脖子就亲了上来,顾夏紧紧扣着自已的手机,整个人被亲的发懵。
“早安…吻。”
黑色细碎的发丝垂在宁安然的鼻梁上,紧接着顾夏就听见宁安然喘着气说的三个字。
晶莹的水色沾染着长发,黏糊在唇瓣上,宁安然觉得自已从今天开始,又要学会第一课——“如何摆正自已的位置。”
她的整颗心好像渐渐的被侵蚀,她没有办法忘掉手机铃声响起的声音,也没有办法戒掉睁开眼第一眼看人的习惯。
顾夏睡觉很不安稳,东晃西晃,又觉得床上不够温暖。
喜欢搂着自已,压着自已的腿,很霸道的让自已的身子麻掉一半。
宁安然从一开始讨厌、不喜欢,都渐渐的上瘾,不能割离。
她自已都不知道自已的“思维”发生了什么。
从前觉得厌烦不能逃脱的指令,在这一刻宁安然觉得手机铃声响起的声音成为了自已的救赎,她可以暂时从繁忙的工作中,父母的说教中得到片刻栖息。
宁安然坚硬的城墙下,是脆弱无比的宁安然。
顾夏被亲的很舒服,有些发愣。
但她在看见宁安然那双雾蒙蒙的眼眸时,心脏骤然停顿。
她心疼宁安然。
“宁安然…你怎么了?”
手指落在宁安然的脸颊上,顾夏还能看到自已昨天在宁安然脖子上留下的痕迹,那里青紫交加。
更让宁安然徒添了几分魅惑。
“没什么。”
用脸颊轻轻蹭着顾夏的手掌心,宁安然在顾夏面前第一次撒了谎,她眼眸低垂,也是第一次不敢直视顾夏的眼眸。
泪水落在掌心。
顾夏另一只手抱住了宁安然的腰肢,但她也不敢用力抱,弯着腰的姿势宁安然肯定不舒服。
“那我还要早安吻。”
能够消除宁安然心里惶恐的,大概只有自已还像以前一样毫不讲理的“命令”她。
听到了顾夏的声音,宁安然觉得自已就像从长时间的耳鸣状态回归到了正常人。
先从手指开始吻起,宁安然彻底靠了过来。
气息纠缠。
唇被咬着,宁安然的动作很轻。
顾夏觉得自已堕落了。
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享受着宁安然讨好自已,对自已的付出?
可是她又没办法,宁安然在她面前,顾夏总会想起自已在夜里反复听的一首歌。
那首歌是余莺莺那个是丫头推荐过来的,顾夏原本不打算听。
可是余莺莺说了一句:【夏夏,你对宁安然是不是这个心态啊?好奇睁大眼.jpg】
——《only one》
听得双眼流泪。
顾夏愤然打字回戳了余莺莺。
【我才不会这样呢!你不准说我和宁安然BE!!!再说我顺着网线爬到你家掐死你余莺莺!!!】
然而在一旁观战已久的高霏在这条消息下面评论。
【我觉得反过来差不多,宁小姐或许是这个心态吧 认可.jpg】
顾夏:“……”
她真服了这两个了。
就不能想些好的吗?!
用肩膀轻轻触碰宁安然,顾夏率先投降,比起憋气这方面,她真的不如宁安然。
很乖巧的听话松开了自已的唇瓣,宁安然又用自已的脸颊蹭着顾夏。
“会不会不舒服…我刚才…”
“没有。”
相处久了,顾夏当然明白怎么安抚宁安然这种“不安”的状态。
“宁安然你快上车吧,外面很冷的。”
催促声响起,宁安然轻轻“嗯”了一声。
紧接着又在顾夏的唇瓣上落下一吻,她这才起身,回到了卡宴的副驾驶上。
手指落在方向盘上。
宁安然很熟悉的就将车驶了出去,而正在这时候搁置在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直到将车开出去,宁安然扫了一眼陌生的电话,挂掉。
然而对面就像是不死不休一样,不过片刻又打来第二个电话。
宁安然眉头紧拧,打算直接将号码拉黑,指尖还没落下去,顾夏就开口说道:“宁安然,不接电话吗?”
电话号的归属地是清水市,一看就是认识宁安然的人打来的电话,而且还不死心的打了第二遍,显然不会是诈骗电话。
“你要我接吗?”
能够给自已打电话的无非也就那几个烦人的人,宁安然不想让自已在顾夏面前窘态频出。
“我来接吧。”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小贱蹄子没事有事来找宁安然!
可别又让她逮住是男主那个贱人,又或者是周衡那家伙。
不然,一个人赏一个尿素袋,一个人赏一个猪饲料袋,通通按在地上一顿暴揍。
听到顾夏要接电话,宁安然拇指往上一划,比顾夏伸过来的手动作还要快半分。
“喂,你好,是宁小姐吗?”
“宁小姐,您终于肯接电话了!”
对面的语气很兴奋,也很有涵养。
宁安然轻轻“嗯”了一声,紧接着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心中悬着的石头悄然落地,因为这不是她父亲母亲打过来的电话,也不是律师打过来的电话,更不是周先生打过来的电话。
“我是宁老夫人的管家,宁小姐这周有空吗?要是有空的话,我立马派人去接。”
“老夫人、老爷子说想见你一面。”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远夜集团频频召开股东大会,切割股份这么大的动静。
宁云深的父亲母亲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想抢在温家之前见一见这个亲生的孙女。
“抱歉,我想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如果无聊的时候喜欢编一些骗人玩的把戏,那我恐怕没有时间奉陪。”
径直将电话挂断。
宁安然将手机放在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