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涉商界

清晨五点,机场的贵宾休息室里异常安静。苏映月坐在落地窗前,看着跑道上时而起飞时而降落的飞机。她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航班却一再延误。

"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林姐递给她一杯咖啡,"你昨晚肯定没睡好。"

"不用了。"苏映月接过咖啡,目光依然盯着窗外,"林姐,你说国外的项目谈得怎么样了？"

"应该不错。董事长昨天特意强调,说是关系到霍氏未来的发展。"

苏映月轻轻"嗯"了一声。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昨晚她几乎彻夜未眠。那些照片上亲密的画面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到了！"林姐突然指着窗外,"你看,那架飞机。"

一架私人飞机正在缓缓降落。苏映月的心跳突然加快。三个月了,她终于要再次见到他。

"走吧。"林姐催促道,"去停机坪接人。"

刚走出休息室,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助理,这么早就来了？"

苏映月转身,看到伍老夫人正坐在轮椅上冲她微笑。

"伍老夫人,您也来了。"

"当然要来。"老太太笑眯眯地说,"这次的项目太重要了。"她示意保镖推着轮椅跟上去,"正好,我们一起去接机。"

停机坪上,晨风习习。飞机舱门打开,霍云霆的身影出现在doorway。三个月不见,他似乎又瘦了一些,但气质依旧不减。

"云霆。"伍老夫人率先开口。

"伍姨。"霍云霆微微欠身,目光却在看到苏映月时微微一顿。

"项目谈得怎么样？"

"很顺利。"他简单回答,这才看向苏映月,"公司的事辛苦你了。"

"应该的。"苏映月低声说。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他身后走出来。是个金发碧眼的美女,正是照片上那位艾米丽小姐。

"这位就是美国财团的艾米丽小姐。"霍云霆介绍道,"这次项目合作的重要负责人。"

苏映月强迫自已露出职业性的微笑："你好,我是霍氏集团的苏映月。"

"你好。"艾米丽优雅地伸出手,"久仰大名。我在美国就经常听霍先生提起你。"

听到这句话,苏映月心里一动。霍云霆在美国提起过她？

"好了,先回公司吧。"伍老夫人打断她的思绪,"今天还有重要会议。"

回公司的路上,苏映月坐在副驾驶,透过后视镜看到霍云霆正在和艾米丽低声交谈。两人说着流利的英语,谈论着一些商业专业术语。

"待会的董事会,你也要参加。"霍云霆突然用中文对她说。

"好的。"苏映月点头,不动声色地问,"需要我准备什么材料吗？"

"不用,你只管听着就好。"他顿了顿,"这次的项目,你是关键人物。"

苏映月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自已只是负责接机而已。

"艾米丽小姐。"伍老夫人突然说,"听说你们财团对亚洲市场很感兴趣？"

"是的。"艾米丽微笑,"尤其是中国市场。不过我们一直在寻找合适的合作伙伴。"

"所以选中了霍氏？"

"不。"艾米丽看了眼霍云霆,"我们选中的是苏小姐。"

这下连苏映月也惊讶了："我？"

"是的。"艾米丽认真地说,"这三个月里,我们一直在关注霍氏的动向。你处理柳氏危机的手段,让我们看到了霍氏的潜力。所以......"

"所以这次项目,我们决定全权交给你负责。"霍云霆接过话,"当然,前提是你愿意。"

苏映月一时语塞。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考虑清楚再回答。"伍老夫人说,"毕竟这不是小项目。一旦接手,你就要负全责。"

车子驶入霍氏大厦地下停车场。电梯里,苏映月的大脑依然有些混乱。这到底是一个机会,还是一个考验？

董事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看到霍云霆带着艾米丽走进来,所有人都站起来致意。

"各位。"霍云霆站在主位上,"相信大家都很好奇这次的美国项目。现在,我来介绍一下具体情况。"

他按下遥控器,投影仪亮起。一张复杂的商业版图出现在屏幕上。

"这是洛克菲勒财团在亚洲的投资布局。"他指着其中几个关键点,"他们计划在未来五年内,投入一千亿美元发展亚洲市场。而霍氏,将是他们在中国的独家合作伙伴。"

整个会议室顿时响起一片惊叹声。这笔投资的规模远远超出所有人的预期。

"不过......"霍云霆话锋一转,"财团有个要求。他们希望由苏映月全权负责这个项目。"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苏映月身上。有惊讶,有羡慕,也有质疑。

"为什么是她？"有人忍不住问,"她资历尚浅......"

"因为我们需要新思维。"艾米丽站起来,"传统的经营方式已经不适合现在的市场。苏小姐在处理柳氏事件时展现出的能力,正是我们看重的。"

"可是......"

"够了。"霍云霆打断质疑的声音,"这是财团的要求,也是我的决定。当然,前提是苏映月愿意接受这个挑战。"

他看向苏映月："考虑得怎么样？"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她的回答。苏映月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我愿意接受这个任务。"

"很好。"霍云霆露出一抹笑意,"那么,项目具体细节......"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霍云霆详细介绍了项目的各个方面。等会议结束时,已经是中午。

"辛苦了。"散会时,霍云霆叫住苏映月,"晚上有空吗？"

"嗯？"

"一起吃个饭。"他看着她的眼睛,"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苏映月犹豫了一下："艾米丽小姐......"

"她要回酒店休息。"他似乎看出她的顾虑,"怎么,这三个月让你变得这么胆小了？"

"我只是......"

"七点,我去接你。"他没等她说完,转身离开。但苏映月分明看到,他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回到办公室,林姐立刻凑过来："听说你要负责这个大项目？"

"嗯。"苏映月点点头,开始整理资料。

"那艾米丽小姐......"

"她是财团代表。"

"我是说......"林姐欲言又止,"她和霍总......"

"公事而已。"苏映月语气平淡。

"是吗？"林姐意味深长地说,"那你知道霍总为什么这三个月一直在美国吗？"

苏映月的手顿了一下："为了谈项目啊。"

"项目只是一个月前才开始谈的。"林姐压低声音,"之前两个月,他一直在调查一件事。"

"什么事？"

"关于你身世的事。"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苏映月手中的文件差点掉在地上："你说什么？"

"这事本来不该我说的。"林姐叹了口气,"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当初你查到一半的身世之谜,霍总一直在暗中帮你调查。这次去美国,就是为了追查最后的线索。"

苏映月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原来这三个月,他一直在为她奔波。那些照片上的场景,或许只是谈判场合的一部分。

"笨蛋。"林姐敲了敲她的头,"人家对你这么好,你还在这胡思乱想。"

"我......"

"好了,赶紧回家换衣服吧。"林姐看了看表,"难得霍总主动约你吃饭,可别让人家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