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酒会争锋
金库的警报声划破寂静，红色的警示灯不断闪烁。苏映月握紧手中的U盘，大脑飞速运转着。出口被蒙面人堵住，他们已经退无可退。
"霍总，不要逼我们动手。"为首的蒙面人又向前一步。
就在这千钻一发之际，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警察！都不许动！"
蒙面人显然没料到警察会来得这么快。他们慌乱中开了几枪，子弹打在金库的钢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混乱中，苏映月感觉有人拉住她的手，拽着她躲进了一个暗格。
"别出声。"霍云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黑暗中，她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
枪战持续了大约两分钟。等一切平息下来，他们从暗格里出来。地上躺着几个被制服的蒙面人，警察正在给他们戴手铐。
"你们没事吧？"伍子明拄着拐杖走过来。
"是你叫的警察？"霍云霆问。
"我一直在外面等着。看到那群人闯进来，就报了警。"伍子明说，"不过这些人明显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士。背后一定有大人物。"
"带他们回局里审问。"警察队长下令，"霍先生，需要你们协助调查。"
"等等。"苏映月叫住一个被押走的蒙面人，"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沉默了一会，突然冷笑："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今晚的酒会，会很精彩。"
"酒会？"
"对了。"伍子明突然说，"今晚不是有个金融界的晚宴吗？霍氏作为主要赞助商......"
"取消吧。"霍云霆说，"父亲刚过世......"
"不，必须去。"苏映月打断他，"你忘了吗？今晚高亚军也会出席。"
霍云霆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你是说......"
"那个U盘里的证据，一定和他有关。"她握紧U盘，"而且，这也是引出幕后主使的好机会。"
两小时后，柏悦酒店顶层。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商界名流觥筹交错。今晚的主题是"亚洲金融展望"，各大金融机构的掌门人几乎都来了。
苏映月换了一身黑色晚礼服，款款走入会场。自从身世的秘密揭开后，她反而格外冷静。或许是因为，真相永远比想象中更加复杂。
"看来霍总还是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柳如菲端着香槟走过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我还以为你们会为老爷子守孝呢。"
"有些事情，比守孝更重要。"苏映月淡淡地说。
"哦？"柳如菲凑近她，"比如说，你和霍云霆的真实关系？"
苏映月的瞳孔微微收缩："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柳如菲得意地笑，"包括你父亲的真实身份。说起来，你和云霆还真是......"
"不好意思，借用一下。"霍云霆突然出现，拉着苏映月离开。
"怎么了？"
"高亚军来了。"他压低声音，"在露台那边。"
苏映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露台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和几个外国人交谈。正是高亚军。
"让我去吧。"她说。
"不行，太危险......"
"相信我。"她看着他的眼睛，"我需要知道真相。"
霍云霆沉默片刻，终于点头："小心。"
苏映月整理了一下裙摆，端着酒杯走向露台。高亚军看到她，并不意外。
"来了？"他挥手示意其他人离开，"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
"你的身世。"他轻笑，"说实话，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为什么？"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明白二十年前的真相。"他靠在栏杆上，"你父亲，不，应该说是你舅舅，是个好人。他为了保护霍家的利益，甘愿隐姓埋名。但他最大的错误，就是太过相信霍成江。"
"这是什么意思？"
"霍成江表面上支持他，实际上早就和威廉他们勾结在一起。你以为那场金融风暴是意外吗？"高亚军冷笑，"那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目的就是要除掉你父亲，夺取他手中的股份。"
"可是刚才那些人......"
"是霍明远派来的。"他说，"U盘里有一份股权转让协议。只要你父亲一死，他的股份就会自动转移到霍明远名下。"
苏映月感觉一阵眩晕："这些年，你为什么不说出真相？"
"因为时机未到。"他叹息，"霍家的势力太大，我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
"你还记得威廉给你的那份资料吗？"他压低声音，"那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证据，还在......"
话没说完，一声枪响突然划破夜空。高亚军的胸口瞬间涌出鲜血。
"快跑......"他艰难地说出最后两个字，随即倒在地上。
苏映月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把她拉进了阴影中。是霍云霆。
"别出声。"他捂住她的嘴，"杀手还在。"
宴会厅里一片混乱。尖叫声、奔跑声此起彼伏。警笛声由远及近。
"U盘还在吗？"他问。
她摸了摸口袋，突然脸色大变："不见了！"
"什么时候丢的？"
"刚才和高亚军说话的时候还在......"她努力回忆，突然想起什么，"柳如菲！她刚才故意撞了我一下。"
"来不及了。"霍云霆看着警车包围酒店，"她肯定已经离开了。"
"不，还来得及。"她掏出手机，"我在U盘里装了追踪器。"
屏幕上，一个红点正在快速移动。
"她往东边去了。"霍云霆拉着她快步下楼，"我让人准备直升机。"
"等等。"她突然停下，"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
"高亚军明明可以早点说出真相，为什么要等到今天？"她皱眉，"而且那些杀手，来得太巧了。"
"你是说......"
"这是个局。"她咬牙，"他们故意让我们去追柳如菲。真正的证据，一定在别的地方。"
霍云霆思索片刻："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分头行动。"她说，"你去追柳如菲，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
"高亚军最后说，真正的证据还在......虽然他没说完，但我想我知道在哪。"她打开手机导航，"就在他第一次约我见面的那家咖啡馆。"
"太危险了。"
"相信我。"她捏了捏他的手，"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保护好自已。"
霍云霆还想说什么，但她已经转身离开。夜色中，她的背影显得那么决绝。
坐上出租车，苏映月的大脑依然在高速运转。她隐约觉得，今晚过后，很多事情都会有答案。但这个答案，未必是她想要的。
车子在咖啡馆门口停下。店里一片漆黑，显然已经打烊。但门却是虚掩着的。
推开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角落。
"我就知道你会来。"霍明远慢慢转过身，"表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