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深夜的承诺
凌晨两点,霍氏大楼依然灯火通明。苏映月盯着眼前的监控画面,Catherine最后出现在瑞士日内瓦机场。
"确定只有她一个人?"伍子明问。
"不。"她放大画面,"看这里。"
一个戴着口罩的女人跟在Catherine身后,手里拿着一个金属箱。
"Emily?"
"不像。"她说,"体型和动作都不对。而且......"她指着屏幕角落,"注意那个纹身。"
伍子明凑近看了看:"玫瑰?"
"Rachel最喜欢的花。"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霍云霆走进来,脸色凝重。
"怎么了?"她问。
"瑞士警方刚发来消息。"他说,"Catherine的账户里有一笔异常转账。收款方是......"
"Rachel?"
"不。是一个叫'Mirror'的组织。"他拿出一份资料,"专门从事基因改造和器官买卖。"
她愣住了:"你是说......"
"对。当年那些非法实验,很可能就是他们做的。"他顿了顿,"而Catherine,是他们的财务总管。"
"那Emily......"
"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死。"伍子明说,"她被转移到了实验室。"
"问题是为什么?"她看向霍云霆,"如果Rachel还活着,为什么要把Emily送到那种地方?"
"也许不是Rachel的意思。"他说,"还记得Morrison留下的笔记吗?那些基因实验需要特定的样本。而Emily......"
"是最合适的试验品。"她接过话,"所以Catherine才会在这个时候暴露行踪。她在保护什么人。"
"Mirror的负责人。"霍云霆说,"情报显示他最近频繁往来于瑞士和巴塞罗那之间。"
"那个研究所?"
"嗯。那里是他们的一个秘密基地。"他说,"但现在恐怕已经暴露了。"
话音未落,警报声突然响起。整栋大楼陷入一片漆黑。
"电力系统被入侵了。"伍子明说,"所有通讯都......"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几个保安冲进来:
"不好了!有人闯入了总裁办公室!"
霍云霆二话不说冲了出去。苏映月紧随其后。
总裁办公室一片狼藉。文件散落一地,保险箱被强行打开。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桌上的一束玫瑰。
花瓣上还带着露水,显然是刚摘下不久。
"查监控。"霍云霆说。
"系统瘫痪了。"伍子明说,"但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只有这层楼的电力中断了。"
"有意为之。"苏映月说,"他们是冲着这个来的。"
她指着保险箱。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张照片。那是二十年前的实验室合影,Rachel和Morrison站在中间。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有些秘密,不该被揭开。"
"Rachel的笔迹。"她说,"但为什么要选在今晚......"
突然,一阵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是威廉。
"出事了。"他的声音很急促,"Catherine死了。"
"什么?"
"在日内瓦湖边发现的尸体。初步鉴定是心脏骤停。"
她和霍云霆对视一眼:"K-137?"
"很可能。现场发现了一个空注射器。"威廉说,"但更重要的是......"
"什么?"
"尸体旁边有一个U盘。里面是Mirror最近五年的交易记录。包括......"他顿了顿,"那些实验数据。"
"她是故意的。"苏映月说,"她知道自已活不了多久,所以留下了这些。"
"问题是为什么?她明明可以继续逃。"
"也许......"她看着那束玫瑰,"她在赎罪。"
挂掉电话,办公室陷入一片寂静。这起意外闯入事件,显然不是偶然。有人想要传递某种信息。
"你说得对。"霍云霆走到她身边,"Rachel很可能就在巴塞罗那。而且......"
"她在等我们。"她说,"这些都是线索。花,照片,还有Catherine的死。"
"但也可能是陷阱。"伍子明说。
"我知道。"她捡起一片玫瑰花瓣,"可是已经没有退路了。Emily还在那里......"
霍云霆握住她的手:"我陪你去。不管前面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她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就在这时,手机震动。
是一条加密信息,来自陌生号码:
"是时候了。48小时后,巴塞罗那见。
- R"
"Rachel?"伍子明问。
"她果然在等我们。"苏映月说,"但48小时......"
"够了。"霍云霆说,"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你早就......"
"猜到了她会联系你。"他说,"从Catherine出现在日内瓦开始,我就让人盯着巴塞罗那那边。"
"有什么发现?"
"研究所最近很不太平。"他说,"大量设备被转移,人员也在撤离。似乎在为什么做准备。"
"那我们......"
"先去瑞士。"他打断她,"Catherine留下的资料可能很重要。"
她点点头。这场始于二十年前的博弈,终于要进入最后阶段。
"你们先休息吧。"伍子明说,"剩下的让我来处理。"
走出办公室,霍云霆突然拉住她的手:"等等。"
"怎么了?"
"给。"他递过一个盒子,"以防万一。"
打开一看,是一枚戒指。样式很简单,但内圈刻着他们的名字。
"这......"
"我知道现在说这个不合适。"他轻声说,"但我想让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她看着戒指,突然鼻子一酸:"这算是求婚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他说,"等一切结束后......"
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我愿意。所以你要保护好自已。"
他紧紧抱住她:"答应我,也要照顾好自已。"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然明亮。但他们都知道,更大的挑战正在前方等待。
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实验室里,一个和苏映月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正在注视着监控画面。Emily微微一笑,按下了一个按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