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暗夜惊雷
"Catherine死亡的真相,果然没那么简单。"威廉把密封文件夹放在桌上。
实验室里一片死寂,只有仪器运转的嗡嗡声。苏映月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手指微微发抖。
"所以说,她当年也参与了军工项目?"
"不止如此。"威廉打开文件,"她负责整个水源监测系统。而且......"他指着一行字,"发现水污染后,第一个发出警告的就是她。"
"那为什么......"
"因为这个。"他拿出一份实验报告,"军工项目的废水里含有一种特殊物质。Catherine在研究它的时候有了重大发现。"
"什么发现?"
"这种物质能影响神经系统。"威廉说,"但不是普通的毒素,而是可以改变人的意识和记忆。"
苏映月倒吸一口气:"洗脑?"
"某种意义上是。而且效果很稳定,不会被常规检测发现。"他翻开另一页,"你看这些实验数据。"
密密麻麻的数字中,一条曲线格外醒目。那是受试者脑电波的变化图。每当接触到污染物,大脑活动就会出现异常波动。
"Catherine发现这个后,立即上报给项目负责人。但对方不仅没有重视,反而......"威廉停顿了一下。
"反而什么?"
"让她继续深入研究,看看能不能把这种物质作为'特殊用途'。"
苏映月明白了:"他们想把它用在......"
"对。"威廉点头,"如果能控制一个地区的供水系统,就等于控制了所有居民的思维。这比任何武器都可怕。"
"所以Catherine选择了揭露真相。"
"她联系了你父亲,想通过环保部门制止这一切。但......"
"但有人杀了她。"苏映月咬牙,"还伪装成意外。"
"不过她早有准备。"威廉指着文件最后一页,"这是她留下的证据。包括实验记录、责任人名单,还有......"
他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淡蓝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这就是那种物质?"
"嗯。不过已经稀释了。Catherine把它藏在你父亲的资料里,以防万一。"
"所以昌隆是在找这个。"苏映月恍然大悟,"他们背后的人害怕真相暴露。"
"而且时间紧迫。"威廉说,"最近环保部门要彻查清秋湖的污染源。如果让他们发现这种物质......"
话没说完,实验室的电突然断了。应急灯亮起,照出一片惨白。
"有人来了。"威廉迅速收起文件。
"霍云霆派了保镖......"
"他们已经被解决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几个黑衣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为首的是个戴墨镜的中年人,手里拿着消音手枪。
"久闻大名,苏小姐。"他说,"希望这些年过得还好?"
"你是谁?"
"一个老朋友。"他摘下墨镜,"二十年前,我和Catherine见过。"
苏映月心里一惊。这个人虽然苍老了许多,但那双眼睛她永远不会忘记。照片上,他站在Catherine身边,笑容和蔼。
"石教授......"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他说,"当年要不是Catherine太理想主义,也不会......"
"你杀了她!"
"这种说法不太准确。"他耸耸肩,"我只是在她的茶里加了点'配料'。是她自已开车出了意外。"
"你......"苏映月气得发抖。
"别激动。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笔交易。"
"什么交易?"
"把Catherine留下的东西给我。作为回报,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有趣的事。比如......"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真正的身世。"
苏映月愣住了:"什么意思?"
"你以为你只是Catherine的学生?"他冷笑,"告诉她真相,应该是我送她最后的礼物。"
"你在说什么?"
"基因检测报告。"他说,"Catherine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你会遗传到她的某些特征。直到发现......"
"够了!"威廉打断他,"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Catherine的实验记录,还有那瓶样本。"他说,"其他东西你们可以留着。"
"然后呢?"
"然后我会消失。就像二十年前一样。"他说,"这笔交易不亏吧?"
苏映月看看威廉,又看看那瓶液体。如果石教授说的是真的,那Catherine的死可能另有隐情。但是......
"时间不多了。"石教授说,"外面还有人在等。"
"好。"她慢慢说,"我答应你。但我要先知道真相。"
"聪明的选择。"他露出满意的笑容,"那就让我从头说起......"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撞开。霍云霆带着一队武装人员冲进来。
"全都别动!"
石教授脸色大变,但很快恢复平静:"来得真不是时候。"
他突然扔出一个烟雾弹。白色的烟雾迅速弥漫开来。等烟雾散去,他和手下已经消失无踪。
"追!"霍云霆下令。
"等等。"苏映月拦住他,"他说的话......"
"我都听到了。"他示意其他人离开,"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证据。"
"可是......"
"相信我。"他握住她的手,"等抓到他,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威廉把文件和样本重新封存:"我马上送去安全的地方。"
"记得小心。"霍云霆说,"他们一定还会来。"
苏映月望着窗外的夜色。那句话一直在她脑海里回荡:你以为你只是Catherine的学生?
如果这是真的,那一切都将改写。包括她的身世,Catherine的死因,还有那个不为人知的军工项目。
手机震动。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如果想知道真相,午夜到清秋湖来。带上那瓶样本。——S"
她犹豫了一下,正要删除,又来了一条:"Catherine留下的不止这些。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在我手里。"
"怎么了?"霍云霆问。
"没什么。"她收起手机,"我去趟洗手间。"
走廊里静悄悄的。她拿出手机,快速编辑短信:"样本在我这。不许耍花样。"
很快有了回复:"聪明的选择。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
今晚的月色格外黯淡。乌云遮蔽了天空,像一块巨大的黑布。实验室的灯光孤零零地亮着,映出一道道阴影。
Catherine,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苏映月看着窗外出神。那些被尘封的往事,终于要揭开谜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