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运动完,顾天辰对雪瑶轻声道:“小瑶,我和常生~要提前离开漓境。”
雪瑶诧异地扭头看向顾天辰:“你们要去哪?”
“有些陈年旧事,需要去解决。”顾天辰沉声道。
雪瑶一听,急忙抓住顾天辰的胳膊:“那带我一起去吧,我想跟着你。”
顾天辰微微蹙眉:“小瑶,这次不能带上你。你乖乖在漓境等我,好嘛。”
雪瑶露出了失落的表情:“那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快点回来。”
“嗯,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要跟着师父好好修炼。”顾天辰轻抚着雪瑶的头。
雪瑶扑进顾天辰的怀里:“放心,我一定好好修炼......我一定要——追上你。”
虽然顾天辰提前告诉了雪瑶自已要离开,但真到两人分开时,她就已绷不住地哭了。
雪瑶拉着顾天辰的手,哭唧唧地说道:“你一定要回来啊,别忘了我还在漓境等你。”
“不忘,我一定回来。”顾天辰说完,便带着柳常生上了思洛桥,朝着外面走去。
顾天辰根本不敢回头看,他怕一回头,自已就再也舍不得离开雪瑶了。
雪瑶伫立在沙滩的思洛桥入口,直至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仍不肯挪动分毫。
赵星潼望着雪瑶的背影,不禁幽幽叹了口气。
当年的自已,虽说也爱白星辰爱到刻骨铭心,却从未像雪瑶这般坚定执着。
“他已经走了,快跟师父回家吧。” 赵星潼说着,上前轻轻搂住雪瑶的肩膀。
“师父,天辰他一定会回来的,对吧?” 雪瑶声音微弱,带着一丝颤抖。
“当然!你可是他的心头宝,天辰那小子怎么舍得丢下你。” 赵星潼笑着安慰雪瑶放宽心。
“师父......他还没到渡劫的时候,对不对?” 雪瑶眼中满是悲伤。
听到这话,赵星潼心中一紧,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
“没有,他会回来的。” 赵星潼的声音不自觉地沉了几分,气氛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
雪瑶一双泪眼直直地望向赵星潼,压抑许久的情绪瞬间决堤,“哇 ——” 地一声,放声痛哭起来。
“师父 ,能不能让他不要这么早离开我啊?我每天都在拼命地修炼,一刻都不敢停歇。” 雪瑶泣不成声,话语里满是无助。
赵星潼心疼地轻轻拍着雪瑶的背,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说出实情。
“我听星辰说,那小子的龙丹凝结速度超乎想象,按照目前的情况,他顶多还能撑半年。”
“可我才爱了他半年啊,爱不够的 ……” 雪瑶崩溃地哭喊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雪瑶,不哭!我们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一切都会有办法的。” 赵星潼试图安抚她那悲痛的情绪。
夜幕降临——赵星潼独自静坐在摇椅上,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一脸的愁容。
她的脑海里全是雪瑶的身影,满心都是对徒弟的担忧。
三个月,要从开光境界突破到金丹,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放眼世间,现达到金丹级别的修行者,也是屈指可数的。
除非......雪瑶真的去死地走一遭!
自顾天辰离开漓境后,雪瑶把所有心思,都用在了修炼当中。
白星辰提着餐盒来到赵星潼跟前,一脸冷漠:“给——吃吧!”
赵星潼一边接过餐盒,一边纳闷地问道:“老公,你这是怎么啦?要吃人吗?”
“没错!你们两个都快十天没回家了。你打算让我一直守活寡嘛?”白星辰不爽地说道。
赵星潼一听,笑了起来:“哎呀......等明天我回家......好好补偿你。”她向白星辰抛了个媚眼。
白星辰又瞥向雪瑶,轻叹道 :“雪瑶毕竟是凡胎,想用最短时间突破修为,不可能的。”
赵星潼也转向了雪瑶:“虽然是如此,可她依然在坚持。我喜欢她这不认输的劲!”
“你当年,也有这股子倔劲,也一样的拼。”白星辰银灰色的星眸中,闪过痴爱的目光。
待白星辰离开后,赵星潼这才向雪瑶招了招手一起吃饭。
师徒二人面对面盘膝而坐,一打开餐盒,便迫不及待地大快朵颐起来。
雪瑶风卷残云般快速吃完了饭,便心急火燎地起身,又准备又去修炼。
赵星潼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她——
“雪瑶,今天就别修炼啦,陪师父好好聊会儿天。” 赵星潼的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好的,师父。” 雪瑶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又一屁股坐在了赵星潼身边。
赵星潼不紧不慢地擦了擦手,目光温和地看向雪瑶。
她认真地说道:“雪瑶,其实你现在就算继续修炼,短时间内,也很难再有提升了。”
“为什么呀——?” 雪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解道。
赵星潼微微皱起眉头,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
“因为你本质上还是个凡人,能修炼到现在这个境界,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师父,那我要怎样才能突破现在的瓶颈呢?” 雪瑶神色急切地追问道。
赵星潼凝思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突破瓶颈只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自然修行,不过这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短则十年,长则二十年都算正常。”
“那另一种方法呢?师父……” 雪瑶眼中闪烁着急切的光芒,声音里满是迫不及待。
赵星潼神色一凛,沉声道:“另一种方法…… 便是我曾走过的路。此法虽能快速达成,却也会遭受最重的创伤。”
雪瑶一脸疑惑,目光紧紧锁住赵星潼,问道:“师父,我想听听您成为洛神的经历,可以吗?”
赵星潼嘴角浮起一抹苦涩的笑,缓缓道:“我成为神,用了不到两年,却经历了三次死亡……”
“三次 ——!” 雪瑶瞪大了眼睛,震惊得声音都不自觉拔高,难以置信地重复着。
赵星潼神色平静,仿佛只是在讲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第一次,被人连刺四刀,当场毙命。第二次,为拯救众人,丢了性命。第三次,被炸得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表面上,赵星潼说得轻描淡写,可只有她自已清楚,每当回忆起这三次生死劫难,内心深处仍会泛起阵阵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