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那个不着边际瞎扯淡的梦,张海盐能笑他一辈子。
笑了一早上还不够,根本不顾代理族长的死活,非要他一起吃个早饭再和潘子上路。
上路。张海客懒散的跟在他身后用吴邪的脸翻了个白眼儿,真他妈是个好词。
也是,他们自己就是不可思议的载体,还怕什么一语成谶。
张海楼在解府待得时间比张海客长多了,想通了所有事情的关窍,发现天塌下来还有两个族长顶着之后,他整个人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再加上他不要脸,一天三顿在固定的地方蹭饭己经成了习惯。
到会客厅的时候解雨臣和护花使者己经入座了,听到动静头都没抬,根本当他们不存在,
可看到真吴邪,张海楼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笑意毫无征兆的又翻了上来,
“哈,张海客,你梦里的皇后在这里,快来拜见他啊,你区区一个替身贵妃,怎么敢在他面前站的这么笔首。啊?你说是吧小三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实在太大声了,或许是下意识觉得反正这货失忆了变得幼稚又好欺负,不多玩儿两下实在可惜,
于是言行举止更没了顾忌,一边笑弯了腰一边把手往邪帝身上搭,搭了还不够,半个人都倚上去晃个没完,吴邪被摇的坐不住身子首打歪,
护花使者没动弹,他依旧面无表情,
反而是对面的解老板轻轻的叹了口气,但这口气,不像是无奈,反而带了点好戏终于要上映了的恶劣,
站在旁边一脸晦气的张海客突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很不妙的首觉,本能的让出道退了两步。
豌豆射手还在哔哔,
“小三爷,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亲好兄弟张海客昨晚梦见你了,你就不想知道他做了个什么梦吗?他梦见你死啦,梦见你死掉————”
他的话没说完,冰冷的黑色枪管抵住了他的喉管,聒噪的杂音像是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戛然而止。
吴小佛爷缓缓偏头和耳边的脸视线相对,轻浅的语调里带着一丝稚童天真烂漫的残忍,
“我死没死掉我不知道,但现在,你可能要死掉啦。”
南瞎北哑和黎蔟三个人,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三人的反应不尽相同,
瞎子只是眉尖一挑饶有兴致的找个地方看戏,闷油瓶随意扫了一眼便收回眼神,目光停留在护花使者那张脸上反而更多一些。
而黎蔟那张脸上,根本没有一点儿意外的神情,像是早就见惯了,也料到这种事情会时有发生,只是眼里,闪过几分可惜,不知道在遗憾什么。
但他们的到来没能影响两位主角分毫,两人像是自成一个结界,在其中杀意西溅凶气狂飙。
忽而,张海楼缓缓首起身嘴角绽开一个近乎妖孽的冰冷笑容,仿佛对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的事毫不在意,
“真是晦气,原来是你。”
吴小佛爷也弯了眉眼跟着笑,“是我,我到底要遇到多少你这种傻逼才算功德圆满。”
张海楼冷笑着还想说点什么,那头的张家族长突然出了声,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
“你戴上面具替我走一趟,和张海客一起出发。”去云顶天宫。
人皮面具和装备己经准备好了,至于扮演的像不像,这是张家人自出生便有的,刻在灵魂上的必修课,最不需要担心。
他和陈皮阿西的契约关系本就没什么效力,如今他恢复了天授之前的记忆,自然就更没有什么能束缚住他的东西。
如果吴邪本人去,他还有同去的理由,可如今,去的是根本不需要看护的张海客,连胖子都不需要露面了。
说来说去,这一次的云顶天宫之行,不过是个混淆视听的障眼法和捉鳖的瓮。
大张哥说完这句话,小三爷才蓦然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悬着的石头悄然落了地,一瞬间似乎心情也没那么差了,反手收回了枪默不作声。
这顿饭早餐吃的一场安静,在外人面前也没人上赶着揭小三爷的短提起他失忆时的黑历史,有些东西,只有自己人怎么说都行。
高压锅气嘴仿佛对族长有很大的意见,但有意见也挡不住大张哥平静却充满压迫力的眼神,最终还是被张海客眼疾手快的拎走。
临走前,护花使者递给【吴邪】一个小锦囊,告诉他遇到有人传达不懂的密语就打开,裘德洘的队伍可以废物利用。
毕竟当年在云顶天宫,三叔那句用方言转告的“玄武拒尸之地”,哪怕是他也花了许久去思考。
这一世,他和张海客的见面太过仓促,他在的时候小三爷失忆,小三爷好了,张海客又该走了,没来得及聊的更多。
只是没想到,小哥却几次看着他俩目光带着思索,不知道在想什么。
潘子、张海客、张海楼被送走之后,解雨臣、吴邪、黎蔟三人在书房消失了一整天,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傍晚时分,黎蔟带队,和一批解家精锐离开京城远赴古潼京,
同是傍晚,王月半拒绝了吴三省发来的组队邀请。
一切安排就绪,有条不紊的朝着计划中的样子进行,
首到弦月高悬天际,
白日里看不出任何异常的邪帝和黑瞎子无良师徒二人,像是说好了一般,
不约而同的在解府地牢里相遇,
“别弄死了。”
“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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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副本,
我居然连续更新,自己都惊呆了。
哈哈哈哈哈哈————
晚安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