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完了一堆没用的车轱辘话,自然而然的进入正题,
据这位香港来的鸣叔所说,他们家在清末年间靠这背尸的“反手活”发了横财,只是不幸到了后来他的父亲碰上了湘西尸王,尸毒入体久治不愈,到了后来便听闻昆仑山上有尸毒的克星,便决定冒险走上一遭。
可哪知,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几十年来杳无音信。
那时候鸣叔年纪还小,这一脉的传承就此断绝了。
又因为积攒了万贯家财便到南洋和沿海地区做起了买卖,最终在香港定居。
“不瞒你们说哇,我非要堵着胡老弟,除了想和你们一起上昆仑寻找父亲的遗体之外,还想和你们这些专业人士学一些镇尸手段的啦,胡老弟自己是摸金校尉,你们是他的朋友,一定也差不了。”
“或者你们有什么镇尸的法宝,这满屋子的宝贝你们只要看的上眼就挑走,我绝没有怨言的哦。我这父亲生前中了尸毒,在去昆仑之前己经毒入骨髓全身青紫开始畏光了,万一,万一——哎,要是拖累你们可怎么办哦。”
鸣叔一边说,一边蹙着眉头很是情真意切的大手一挥,像是真心为麻烦他们而感到抱歉,并且只要有镇尸的法子,他们要什么都愿意给。
镇尸的法宝,小三爷低垂着眼帘眼里闪过一抹微光,他还真有,癫王墓里的那面秦王曾用来镇压海中尸鳌的法家镇尸铜镜。
但是,这玩意儿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出手的,首至现在,他得到的一些东西,似乎都能与未来的某种情境互相契合,
就算不是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首觉,他也要留着给家里小的当玩具,他身边的人,一向运气不好邪性又大,不得不早做预防。
而且,这个鸣叔的话半个标点符号他都不会信,
邪帝略一思索,佯装不解的开了口。
“既然咱们知根知底,我说话也就不顾忌了,按理说,您己经拜上了那十三须瓷猫,应该也有那个行当应对尸变的法子。”
哪怕传承断绝,这个人敢重新供起来,就说明一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这个行当有哪些内容。
“您提到了摸金校尉,一定也知道同行遇到粽子的处理方法,大都是黑驴蹄子、黑狗血和糯米之类的万变不离其宗,怎么还会寻求其他镇尸的方法。”
话音落地,鸣叔眼底的神色闪烁了几下,打着哈哈模棱两可,
“哎呀,哎呀我这不是考虑到我父亲的情况,生怕让大家陷入不太妙的境地嘛,就是为了多一个保险的啦。”
他说话的间隙挥了挥手,家仆鱼贯而入在每人面前摆上了深色的橡木托盘,果然和王铠旋说的一样,还真是牛排,
“各位贵客招待不周,随便吃两口吧,后面还有其他的,咱们边吃边聊。”
鸣叔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大家自便。
谁都没动,就连胖妈妈也没急着开吃,反而是吴邪先伸手拿起了刀叉慢条斯理的切起来,好像桌上的其他事儿都再和他无关
花儿爷看了他一眼,自然而然的把没完的话题往下接,眼底尽是无害的真挚,
“既然您有这么多忧虑,不如把这件事全权交给我们这些专业人士来做,也省得连带家眷一起受苦,雪山的气温地形和海拔,就是像我们这样的青壮年也要去掉半条命,您实在没必要冒这个险。”
“哎~那怎么行呢,我答应过我的母亲哦,一定要亲自把我爹带回来的,这种尽孝道的事情怎么能假手于他人呢,不行不行,那不行。”
鸣叔拒绝的相当干脆,好似他说的一切都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而且我手里有关于轮回庙的金纹和地图,你们也一定会用的上的嘛对不对。”
这句话,就是旁敲侧击的要挟了,不带我去,你们也别想走的顺畅。
花儿爷缓缓收起了脸上和善的表情,往椅背上轻轻一靠低垂了眼帘再没开口。
而这时,邪帝己经把面前的牛排细细的切成了方便食用的小块儿,慢条斯理的擦了手,在鸣叔古怪的眼神中将闷油瓶面前没动的西餐收走,若无其事的换上了他切好的这份。
胖爷翻了翻眼睛,咽下了嘴里的最后一颗圣女果,黑爷扶着眼镜轻哼了一声,小屁孩儿花样还挺多,早知道他也给小花儿切了。
而此时的小花儿完全在状况之外,根本注意不到黑爷泛滥的情丝,
只是和小三爷交换了个眼神,两人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兴味,
他们原本也压根儿没想阻拦,不过这个人的态度,真是有点意思。
“行,既然您都这么说了,再不带上您就是我们不识好歹了。既然决定一起出发,走之前看一眼地图的真实性,想必您也不会介意?”
小三爷的目光紧紧盯着鸣叔,明明在笑,却无端让人感觉通体冰凉。
“这...”鸣叔故作为难的犹豫,但看这两个年轻人的脸色也知道,要是拒绝,这场合作还没开始就会结束。
最终还是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们有诚意,我也不能差了。”
话音落地,门外忽的走进一个女人,将一份材质奇异的卷轴递到了邪帝手里。
扎着马尾,身高几乎和小三爷差不多高了,一身宽松的青色运动装,遮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狭长上挑的狐狸眼,下盘很稳走路无声气息绵长,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这是我的保镖,杨姮,是我要带去的人其中之一,大家认识一下,到时候互相帮助的嘛。”
鸣叔笑呵呵的语气随意,可还是不难听出他语调里夹杂的满满自信,他极其相信这个女人,或者,是相信她的能力。
几人礼貌的点头示意,只是吴小佛爷与她视线相触的那一刹那有种熟悉的,被爬行类生物盯上的阴森和毛骨悚然。
不,不是汪家尸狗吊那种死物的黏腻,也不是螣蛇,是其他别的什么,他一定在哪里感受过。
但这个女人本身,他确定自己两辈子都没见过。
一时半刻搜寻不到记忆中的答案,强忍着去看闷油瓶眼色的冲动,只好暂时放弃将注意力放在手中的经书卷轴,所谓的轮回庙地图上,
可也因过度的专注,小天真错过了身旁王月半,看向杨姮时惊诧又古怪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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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更,
到期末季了,听说都忙着准备考试呢,加油啊大家,我在这更新等你们回来。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