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热校长缓缓从钟楼的阴影中走出,宛如跨越时空的行者,带着历史的沉淀。
此刻,这双眼睛轻轻扫过路明非与贝奥武夫正激战正酣的办公楼,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唉……”
昂热校长轻声叹息,这声音虽轻如呢喃,却在夜空中轻轻回荡。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那动作里既有对眼前这场战局自已暂时无法插手的无奈,也有对路明非力量的赞许。
他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路明非这孩子,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说完,昂热缓缓摘下耳麦,那动作轻盈而优雅,仿佛是在放下一份重担。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座办公楼,那里的灯光与月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美丽而诡异的画面。
而路明非与贝奥武夫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宛如两股强大的力量在黑暗中激烈地碰撞与交锋。
“路明非应该是算准了贝奥武夫现在无法动用底牌,打算先打服他,再用康斯坦丁的烈火焚烧掉他的偏见。”
昂热校长心中暗自思量。
“魔鬼到底给了他多少恩赐?被关在装备部的苏晓樯,应该无法给他如此强悍的战力和心境吧………”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探寻,仿佛是在试图解开这个谜团。
然而,他并没有停留太久,而是缓缓收回目光,再次迈开步伐,朝着游泳馆的方向走去。
‘双刃剑吗……这怕是连刀柄都割手吧………’
昂热校长的身影渐渐远去,融入了夜色之中,只留下一串低沉而富有深意的呢喃,在微风中轻轻飘散。
游泳池不远处,同样被夜色笼罩的英灵殿中,恺撒的身影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格外醒目。
他原本英俊的面容此刻却满是狼狈,金色的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头上,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与愤怒,却也被一丝无奈所取代。
空中的长剑如幽灵般飘荡,剑尖闪烁寒芒,围住恺撒。
这些长剑仿佛有生命一般,随着某种神秘的韵律在空中舞动,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破空之声,让人心悸不已。
恺撒紧握着手中的狄克推多,猎刀因为频繁的碰撞而微微颤抖。
他不断地挥刀格挡,试图冲破这密不透风的剑阵,但每一次努力都被无情地压制回来。
猎刀与长剑的碰撞声在英灵殿中回荡,仿佛是一首悲壮的战歌,诉说着恺撒此刻的困境。
“哎呀呀,恺撒学员,你这是不是要考虑一下举手投降了呀?要不是本小姐好心给你熔铸了那把狄克推多,你恐怕早就被我手中这把看似愚钝实则威力无穷的剑给敲得晕头转向,不省人事了呢~”
那位被恺撒称为骑士少女的家伙,此刻正悠然自得地坐在英灵殿那古老而庄严的台阶上。
她双腿雪白如玉,平放在台阶上,随着她的轻轻摇晃,仿佛是两朵在夜风中摇曳生姿的白莲。
她的笑容中充满了调皮与得意,眼神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是在欣赏着自已精心布置的一场好戏。
“嘿,恺撒学员,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干脆就大人有大量,放我这个活泼可爱的小丫头片子去‘酒窖’玩玩怎么样?咱们这场比试,就算是我赢了你一筹,你也不会太丢脸,对吧?~”
少女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几分央求,又带着几分挑衅,仿佛是在用一种独特的方式,试图说服恺撒接受这个看似不公平却又充满趣味的提议。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跳跃的音符,奏响了一首轻松愉快的小曲,让这原本紧张对峙的氛围,平添了几分轻松与惬意。
就在这轻松惬意的氛围之中,突然间,一阵劲风猛然袭来,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帕西悄然出现在英灵殿内,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迅猛而不可阻挡。
“砰!”一声巨响,骑士少女那原本悠然自得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踢飞,如同被狂风吹起的叶子,完全失去了控制。
她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重重地撞在了奥丁那庄严而神秘的雕像之下,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响声。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恺撒手中的狄克推多差点脱手,他惊讶地抬头看向帕西,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而帕西则是一脸冷漠,仿佛刚刚那一脚只是他随手而为,并不值得他过多关注。
“帕西,你……”
恺撒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没想到帕西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一出手就是如此狠辣。
骑士少女躺在地上,目光直勾勾地凝视着那座巍峨的奥丁雕像。
她心中那股初见雕像时就已压抑下的无名之火,此刻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接着,那原本靠在台阶上,闪烁着寒光的唐仪刀,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瞬间化为一道流光,嗖的一声飞至她的手中。
她紧握刀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接着身体猛地一翻,借助着这股力量,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般跃起。
她挥舞着手中的唐仪刀,带着一股凌厉至极的风声,狠狠地斩向了奥丁雕像的脖颈。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奥丁雕像的头颅应声而落,滚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她缓缓地落地,黑色小皮鞋一脚踩在了雕像的头颅上。
骑士少女的举动震惊了帕西和恺撒。
“你……你居然没……”
恺撒瞪大了眼睛,语无伦次,他没想到骑士少女竟然一点伤也没有。
毕竟,帕西刚刚那么猛烈的攻击,换做是自已肯定都断了好几根骨头了,起都起不来了。
而自已面前这个少女却是一点事都没有,仿佛刚刚她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还是摔在了棉花垫上。
“我现在心情有点不美丽了啊………”
随着她的话语的落下,她便猛地一脚踢出,奥丁雕像的头颅瞬间在她的脚下化为了滚烫的铁水溅落一地,仿佛连空气都被这股炽热所灼伤。
她缓缓抬起头,那双明亮的黄金瞳在面具的遮掩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如同深渊中的寒星,让人不寒而栗。
头盔在她的意念之下瞬间融化,只余下一个口罩般的面具紧紧贴合着她的脸庞,更添了几分神秘与危险的气息。
“还是这样视野宽阔啊……”
她说着,手中的唐仪刀的刀刃瞬间变得通红,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高温,无数长剑回到了她身边开始蓄势待发。
“话说,老板说不能杀,但是没说不能打的只剩一口气吧?”
她说完后气势猛然一变,一股巨大的威压瞬间压在了帕西和恺撒的身上,仿佛就像是国际象棋中的小兵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底线,瞬间升变成了王后。
帕西看见骑士少女的气势后,默默站到了恺撒的身前。
“少爷,她现在有杀意了,我来挡住她你快撤。”
而在那被骑士少女用熔岩巨剑霸道劈开的校门不远处的一段斑驳围墙上。
戴着无脸面具的零穿着一身紧身黑色作战服,宛若暗夜中的一抹幽影,悄无声息地坐着。
她黑色作战服裙摆下的双腿被黑色丝袜紧紧勾勒,黑色的小腿随意悬在空中,随着夜风轻轻摆动,似乎是这静谧夜晚里唯一的灵动。
月光如水,轻轻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那清冷孤高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
就在不久前,她用言灵·王权轻而易举地将一名红色名单上的校董会成员在地上化为一朵血色的花,那姿态之从容,仿佛只是弹指间拂去了一粒微尘。
然而,她的眼神依旧如死水般平静,没有丝毫涟漪。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悄然而至,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诡谲,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随着这阵风,路鸣泽缓缓从黑暗的深渊中走出,他的步伐轻盈而诡异,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虚空之中。
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时隐时现,犹如从深渊彼岸漫步而来的幽冥使者。
当他的目光落在零的身上时,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玩味与狡黠,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好戏上演。
“哟,好久不见呢,我的白色罂粟花~”
路鸣泽轻声细语,声音低沉而魅惑,轻易穿透人心,仿佛是地狱中魔鬼的呢喃。
零微微侧头,那双冷漠的眼眸终于泛起了一丝波澜。
虽然她的面容依旧没有丝毫变化,但她的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涟漪。
她知道,这个魔鬼的出现,总是能给她带来些不同寻常的惊喜。
或许,这就是她内心深处所期待的,那抹能打破她平静生活的微风吧。
周围的氛围仿佛也在这瞬间变得微妙起来,月光更加柔和,微风更加缠绵,一切都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对话增添一抹神秘与浪漫。
路鸣泽轻轻扬起嘴角,对着零优雅地伸出手。
“走吧,我亲爱的哥哥已经把那些贪生怕死的杂鱼清理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让我们用烛天之焰的绚烂烟火,来庆祝我们今日的重逢吧,我的公主殿下。”
零的目光在路鸣泽伸出的那只手上停留了片刻,那只手修长白皙,仿佛是艺术家精心雕琢的作品,却又蕴藏着不为人知的力量。
她在围墙底部缓缓站起身,毫不犹豫地伸出自已的手接受魔鬼的邀约。
毕竟,魔鬼向她伸出的手,对她来说一直以来都是致命的诱惑。
哪怕魔鬼会诱导她吃下伊甸园里那颗象征罪恶开端的红苹果。
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摘下苹果,一口咬下去。
此刻,冰窖深处,一抹幽光缓缓浮现,对着被无数安全措施保护的青铜罐子轻声说道。
“康斯坦丁,舞台和退路都布置和准备好了,你可以醒来焚尽一切了!”
随着那抹幽光的话语落下,青铜罐子内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其中苏醒。
紧接着,一股温暖而炽热的气息从罐子中缓缓溢出,如同沉睡的火龙终于睁开了它那双炽热的眼眸。
“轰隆隆——”
伴随着一阵低沉的轰鸣,青铜罐子猛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碎,一道耀眼的火光冲天而起,瞬间照亮了整个冰窖。
火光中,一个瘦弱的身影缓缓走出,他浑身沐浴在烈焰之中,如同从地狱归来的战神。
“久违了,世界。”
康斯坦丁低声呢喃,稚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沧桑,却又充满了力量。
“这一次,我将不再迷茫,我要用我的火焰,焚尽一切敢阻碍我哥哥前行的障碍!”
黑白棋子对垒中突然加入的蓝色棋子还没站稳脚跟。
一枚剧烈燃烧的红色龙形棋子突兀的出现在了棋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