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高攀
酣畅淋漓后，莫谨亦睡了一觉。
只觉得左胳膊被压得难受，偏头一看，未着寸缕的林雅若正枕着他的手臂睡的香。
皱了皱眉，用力抽回了自的手臂。
靠坐在床头，点了支烟，拿起手机翻看消息。
十几通未接，几十条微信消息。
最近一条，是他妈妈发来的语音：你个死小子跑哪儿去了，赶紧回来！你爷爷都生气了！
莫谨亦连忙熄灭烟，起身找衣服去，丝毫没理会因为他大动作而露出更多的林雅若。
“谨亦~”林雅若迷迷糊糊喊了声。
莫谨亦看向她的眼神冷冷的，这女人居然敢把他手机调静音。
要不是为了用她刺激林予希，他睡都懒得睡她。
跟林予希一样，不知好歹。
精疲力尽的林雅若得不到回应，睁开眼，屋内已经没了人。
她扯过被子把自已卷起来，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反正包包到手了，男人留不留的吧，没什么用。
莫谨亦一路飙车回了家，客厅内只有他妈还在等着他。
“你这个死孩子，又跑哪儿野去了？！”穿着精致洋装的陈玉娆在看到莫谨亦那一刻，瞬间从高贵夫人化身为泼妇。
从沙发上冲过来，拧着他耳朵就开始数落，“你知不知道你爷爷今天多生气，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都不接，你要死啊！”
“妈妈妈！”莫谨亦矮着身子痛苦哀嚎，“松手松手！耳朵掉了！”
“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嫁给你那个没用的爹，生了你这么个废物娃！我刨你们莫家祖坟了？！”陈玉娆越说越气，在瞥到儿子脖子上的吻痕时，戾气更重，“林雅若那个拿不出手的，就会使这种下作手段，眼看你跟予希就要订婚了，你搞成这样，让你爷爷看到，不扒了你的皮？！”
莫谨亦窝着火，听到林予希名字的时候，突然就急了，他甩开陈玉娆的手，“少跟我提林予希，她是什么好东西了？跟野男人生了孩子回来，我能娶她就是她祖上烧高香了！你干什么从小都向着她，贬低我？！”
“有孩子怎么了？有孩子人家也瞧不上你！要不是她家里拿她儿子威胁，你也只能娶那个小三的女儿！”陈玉娆活动了下手腕，“你该庆幸予希失忆了，要是她以前的性子，拿刀捅了他们全家都不带嫁给你的。”
莫谨亦也清楚，所以他心里更窝的慌。
好像自已是个趁人之危的窝囊废。
陈玉娆骂完了，儿子也不顶嘴了。
她生出几分内疚来，走上前去帮儿子理了下领子，遮住那恼火的痕迹，“行了行了，回来就算了，赶紧去楼上书房找你爷爷去，他有事跟你说。”
“知道了。”莫谨亦迈着憋屈的步伐往楼上走。
看着儿子的身影，陈玉娆叹口气，跟他爹一样，扶不上墙的烂泥。
现在她就等着林予希嫁过来，能替他们大房撑起来，从老二那里抢点家产回来。
这么多年，她买个珠宝都得看老二脸色，抠抠搜搜的。
莫政霖在书房写毛笔字，看见一脸菜色的孙子就来气。
抽烟喝酒玩女人，小小年纪瞅着气色还不如七十岁的他呢。
“爷爷。”莫谨亦低着头在书桌前站定。
莫政霖嗯了一声，继续写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莫谨亦心里越来越没底。
“爷爷，您找我。”
“是啊，”莫政霖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找你三个小时了，再晚些时候我就要去警察局了。”
“对不起爷爷，我那个今天去、去谈生意了，手机静音没听到，这不是看到您信息，立刻就回来了。”
“呵。”这是充满讽刺的一声笑。
莫谨亦更没脸抬头了。
“今天找你是想告诉你，你跟予希就要订婚了，你二叔回来会待一阵子，等你们订完婚，让他带着你去公司走走，你也该收收心工作了，总不能像你爸一样，天天拿着鱼竿到处跑。”
“哦。”莫谨亦不情愿。
他跟他爸的想法一样，有钱花就行了，干什么要苦哈哈地去工作，二叔有能力，会赚钱，他们只管分钱就好了呀，做什么要舍弃自已吃喝玩乐的时间。
不过这话他不敢说，他妈真的会把他耳朵拧下来。
“我知道你妈一直对你二叔有成见，但是谨亦我告诉你，你爸当年结婚的时候，我就把家产平分给他们了，你爸玩心重，不愿面对公司的危机，是你二叔一个人扛下了所有压力，这么多年，他把公司经营成什么样，大家有目共睹，而你二叔不计前嫌，每年给你们分红，这些你要向他好好学习，别跟你爸学。”
莫政霖对于两个儿子也很无语，同父同母，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老大年轻的时候就不爱工作，天天喝茶打球混日子，现在四十多岁，天天就知道钓鱼，从早到晚不着家。
老二是他四十岁的时候生的，本应该是受尽全家宠爱的小公子，偏偏一门心思扑在赚钱上，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现在让小儿子养着全家，说不心疼那是假话，但是老大一家，没一个能拿出手的。
林予希是他好朋友的外孙女儿，这孩子从小就厉害，肯定能管住自已不成器的孙子。
他舔着脸硬要人家当孙媳妇，一来是为了遵守当年的约定，二来，这或许是他能为老大一家最后做的一点事了，要是没有个厉害的媳妇，他们大房这辈子只能坐吃山空了。
莫谨亦闹心死了，就不愿意回家，不是被这个骂就是被那个骂。
要是他爸在家就好了，他就能跟着出去钓鱼去了。
莫政霖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孙子那样儿，又忍不住开口，“予希虽然失忆了，但是人的本性是不会变得，等你们两个结婚，我让你二叔给她一间公司练手，你多跟着她收收心。”
莫谨亦讨厌林予希，两个人年岁相当，她却从小被家里人挂在嘴边。
就现在来说，她家生意都那样了，需要靠跟自已订婚才能得到莫家的投资，可大家依旧觉得是他高攀。
明明他也很厉害，但大家都看不见。
就连公司，都得跟她订婚之后才能进。
上哪儿说理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