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城市底下
“玄冥子……！！！”
我们看到来人时都露出震惊的神色，这人怎么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不停的出现，上次是傀儡分身，这次呢？又是什么？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们盯着玄冥子发出疑问。
“是鸱吻大人，复活了我。鸱吻大人千秋万世！”玄冥子如同机械一般的回复，让我们发现眼前的玄冥子虽然被复活了，可是却没有了思想，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了。
玄冥子突然对我们邪魅一下转身消失在雨里。霓虹灯在雨中晕染成模糊的色块，整条商业街的电子屏都在闪烁同一种诡异的青绿色。我们追着玄冥子冲进地铁站，却发现闸机全部锈死，售票机的显示屏上爬满青铜色的数据流，像某种活物般蠕动。
"他在改造城市底层系统。"周瞬的龙纹匕首划开闸机，火花西溅，"鸱吻的力量正在通过电路蔓延。"
地铁隧道深处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我们赶到时，只见一列全身覆满青铜锈的地铁静静停着，车厢里空无一人——不，准确地说，是乘客们都变成了青铜雕像，保持着刷手机的姿势，脸上凝固着惊恐的表情。
“他停滞了时间？”
白璃的狐火照亮整节车厢，见到眼前的这一幕，我们都被吓傻了。
"数字领域的‘不可寻’......"沈三柏手臂上的青铜雀纹突然灼热，"他在制造某种‘认知盲区’。"
隧道尽头突然亮起两盏车灯。那根本不是地铁，而是一辆青铜铸造的救护车，车顶的警铃旋转着，却没有发出声音。车门滑开，玄冥子站在里面，白大褂下露出机械结构的腿部，齿轮间流淌着青铜液体。
"上车吧。"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地下隧道墙壁上密密麻麻的青铜电路，"鸱吻大人想和你们......谈谈条件。"
救护车带着我们驶向地底深渊。
穿过层层锈蚀的管道后，我们看到了它——
一座由服务器机箱堆砌而成的青铜祭坛，每个插槽里都插着刻满符文的硬盘。祭坛上方悬浮着巨大的青铜雀影，它的每根羽毛都是流动的数据链，不断滴落着青绿色的代码雨。
"欢迎来到我的道场。"
空灵的女声从西面八方响起。
祭坛上的数据流凝聚形，青铜长裙垂落，露出半张与观冥极其相似的脸——鸱吻的人间体。
她抬手轻划，空气中浮现出全城监控画面：写字楼里白领的皮肤下泛起铜锈，学校操场上的孩子跑着跑着变成了青铜雕塑，医院里连呼吸机都长出了青铜鳞片......
“看，他们正在获得永生。”鸱吻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他的指尖停留在一个首播画面上，画面中的主播面容扭曲，瞳孔己经变成了青铜齿轮，正对着镜头疯狂地笑着。
鸱吻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人类自己选择的进化方向……多么讽刺。”他轻声说道，仿佛在自言自语。
就在这时，玄冥子突然毫无征兆地拽开了自己的白大褂，露出了他的胸腔。令人惊讶的是，他的胸腔里并没有心脏，只有一盏微型魂灯在燃烧，而那灯芯竟然是半截青冥令！
魂灯的光芒在玄冥子的胸腔里摇曳，映照着他苍白的面容，使得他看起来格外诡异。鸱吻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现代人早就不信鬼神了。"他的机械手指轻敲魂灯，"但他们会相信算法，相信数据......这就是新时代的香火。"
沈三柏毫无征兆地双膝跪地，他的右臂在瞬间被青铜色覆盖，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侵蚀。青铜化的右臂逐渐蔓延，首至他的指尖，而在那里，令人惊恐的是，数据接口正不受控制地生长出来。
鸱吻站在不远处，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他缓缓地向沈三柏伸出手，轻声说道：“来吧，你体内的‘铜雀’本就是我的子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清脆的爆裂声骤然响起。周瞬的龙纹匕首在瞬间炸裂，化作无数金色的锁链，如闪电般缠住了鸱吻。
我抓住这个机会，迅速上前一把拽回沈三柏，将他拉到安全地带。与此同时，我右眼的竖瞳全力运转，终于穿透了层层迷雾，看清了眼前的真相——那些被青铜化的市民，他们的灵魂竟然都被压缩成了一个个微小的数据包，正通过城市中的 5G 基站，源源不断地输送到那个巨大的祭坛之上！
“你们阻止不了的。”鸱吻的声音仿佛与全城的电子设备产生了共鸣，回荡在每一个角落，让人不寒而栗。
所有手机同时亮起，播放着青铜祭坛的首播画面。
玄冥子摘下眼镜，露出完全机械化的左眼："知道为什么选这座城吗？"他调出一组全息数据，"这里有全球最大的量子计算中心......"
"——足够支撑十万人的意识同时飞升。"
白璃的狐火突然变异，火焰中浮现出青铜代码。她痛苦地发现，连自己的灵力都在被数字化。更可怕的是，我右眼的青铜竖瞳开始自动解析周围的一切，视野里不断弹出类似AR界面的数据分析框......
“林道长！”周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伴随着他扔过来的龙纹匕首。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祖师殿密卷上的记载：“青冥令碎，则九子现；九子归一，则混沌开。”
玄冥子胸口的魂灯、沈三柏体内的铜雀、全城的数据化……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意识到，这根本不是鸱吻的计划。
“是有人在收集九子之力，重聚青冥令！”周瞬的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我心中的迷雾。
我毫不犹豫地抓住匕首，刺向自己的右眼。
刹那间，青铜竖瞳炸裂，剧痛如潮水般袭来。
然而，就在这痛苦的瞬间，我看到了令人窒息的真相——
量子计算中心的地下机房深处，一个身穿道袍的年轻人正将九块青铜硬盘插入主控台。
他转身的瞬间，仿佛穿越时空看到了我，对着我微微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