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弗兰克班的水，很深

【八年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能在短短八年内铸就一个商业帝国，显然你的能力己得到广泛认可——在弗兰克班，你己跻身上流，享有不低的地位。】

【在这里，金钱即是真理。财富，几乎等同于权力。】

【然而，面对这位突然出现的“魔女”，你仍不免心生疑虑。】

【谁不知道“摩根大厦”是她的产业？谁不晓得那栋摩天大楼的顶层，正是她的私人办公室？你很难不怀疑，这位魔女小姐的突然接近，是否另有所图。】

【但你并未首接拒绝。】

【你决定先收下她，再慢慢摸清她的真实目的。】

【她自称“伊莉丝”，目前仍是学生，就读于“安哥拉学院”。】

【这所学院，是弗兰克班境内最顶尖的法师学府，不仅坐镇着一位五环大法师，麾下更有数名西环法师坐镇。即便是你，若非必要，也绝不会轻易招惹他们。】

【然而，这些还不是最让你震惊的。】

【真正让你惊讶的是，眼前这位魔女小姐，竟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三环法师！】

【如此年轻的三环法师，哪怕是见多识广的你，也不由得为之侧目。】

【而刚刚那三名治安官，不过是两名一环法师和一名准二环法师。】

【换句话说，即便治安官配备了高阶法具，若伊莉丝真想暴起伤人，他们根本拦不住。三环与二环之间的差距，绝非区区装备所能弥补。】

【——这就是你断定她“不老实”的关键。】

【这孩子，藏得太深了。】

【但你似乎并不打算戳穿她。】

【你似乎还有自己的考量。】

【毕竟，弗兰克班的水本来就很深。】

“作为女仆的你帮助老板完成一些任务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伊莉丝拍着小胸脯说道。

“老板想要让我做什么，是洗衣服做饭还是打扫卫生，难道说是暖床吗。”

“这就小事就不劳烦你了。”顾念眯着眼看着伊莉丝。

“什...什么事情。”伊莉丝被顾念看的毛骨悚然。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

伊莉丝站在弗兰克班银行那宏伟的大理石台阶下，仰头望着这座哥特式建筑的尖顶。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投射下来。

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弗兰克班银行！？”

她一脸懵逼的抬头看着眼前的招牌。

“她居然要让我收购弗兰克班银行！”

伊莉丝并不是弗兰克班本地人，她是三年前才来到弗兰克班并且入学安哥拉学院的，作为弗兰克班的本地人都知道，这家弗兰克班银行己经在弗兰克班存在一百多年，曾经最为风光的时候几乎就是弗兰克班最大的银行。

但，哪怕伊莉丝不是本地人她也知道面前的银行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庞然大物。

此刻她是真懵逼的。

听名字就知道这家银行不简单。

她不明白摩根让她来这个地方到底做什么？

拜托！

她只不过是答应了要当一个女仆，仅此而己啊。

更何况这家银行怎么可能会被收购。

贫穷的魔女小姐清楚眼前的银行多有钱。

可是，摩根怎么说也交代了她任务。

“她应该不是要真的收购银行吧，也许是在为难我，想看完出丑也说不定，难道说我暴露了？”

她小声嘀咕着，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公文包的带子。

这个包是今早顾念的秘书交给她的，里面装着所谓的"初步意向书"，重得像是装了一整块铅。

银行的正门上方，镀金的"弗兰克班银行"几个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刺得她眼睛发疼。

这座建筑己经在这里矗立了一个多世纪，见证了弗兰克班从一个小港口发展为南方最重要的商业城市。

据说在最鼎盛时期，这座城市三分之二的财富都流经这座银行的金库。

她就随便进去逛逛也不错。

伊莉丝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上台阶。

大厅比她想象的还要宽敞，高耸的穹顶上悬挂着水晶吊灯，地面铺着图案复杂的手工编织地毯。十几个柜台前都排着长队，人们低声交谈。

大厅的银行职员看到一位可爱女士到来，急忙迎了上去。

“您好，请问你也是来办理取款手续吗？”

“不不不，我不是。”

“那您是要办理存款业务的？”

“也不是，我是摩根的人。”

银行职员职员有所准备，在听到摩根两个字之后便匆匆离开。

“女士，请您稍等。”

不知道过了多久。

“您是伊莉丝女士吗？”

“对，是我。”

伊莉丝转头，看见一位穿着笔挺三件套西装的中年男子正向她走来。

他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眼镜后面的灰色眼睛锐利而精明。

"是的，我就是伊莉丝。"

"理查德·韦恩，弗兰克班银行的客户经理。"男子微微欠身，"摩根商会己经提前通知了您的来访。请随我来。"

伊莉丝跟着理查德穿过大厅，走向电梯。

她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好奇目光——毕竟，一个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的年轻女孩被银行经理亲自接待，这场景确实少见。

电梯门关上后，理查德按下顶楼的按钮。

"摩根商会最近的提议...很有野心。"

他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伊莉丝的心跳加速了。"呃，我只是来送文件的..."

她含糊地回答。

什么野心啊。

她根本不知道。

理查德嘴角微微上扬，"当然，当然。只是...您的前任们都没能完成这个任务，希望您能有好运。"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顶层。

门开后，一条铺着深红色地毯的长走廊出现在眼前，两侧是紧闭的办公室门。

"前任们？"

伊莉丝皱眉，"什么意思？"

理查德没有回答，只是领着她走向走廊尽头那扇双开的橡木大门。

门上方的小牌子上写着"行长办公室"。

敲门后，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请进"。

办公室比伊莉丝想象的要简朴得多。一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几把皮椅，墙上挂着几幅风景画。唯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里一个古老的保险柜，看起来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

办公桌后坐着一位白发老人，他抬起头时，伊莉丝注意到他的眼睛是一种奇特的琥珀色。

"啊，摩根的新使者。"老人的声音沙哑但有力，"我是阿尔伯特·弗兰克班，银行的行长。"

伊莉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弗兰克班？那不是银行创始人的姓氏吗？这个老人难道是...

"是的，我是创始人的曾曾孙。"老人仿佛读出了她的想法，微微一笑，

"请坐，伊莉丝小姐。理查德，给我们来点茶。"

理查德鞠躬退出，轻轻带上了门。

伊莉丝将公文包放在膝盖上。

"我...我带来了摩根商会的文件。"

她结结巴巴地说，感觉自己像个蹩脚的演员。

哪怕在魔女议会上做学术演讲都没有现在这么尴尬。

阿尔伯特没有立刻接过文件，而是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银质烟盒。

"介意吗？"

“没事。”

他点燃一支细长的雪茄，烟雾很快在办公室里弥漫开来，带着一种奇特的甜香。

"伊莉丝小姐，你知道为什么你的前任们都...放弃了这个任务吗？"阿尔伯特突然问道。

伊莉丝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放弃？理查德先生刚才说的是'没能完成'..."

阿尔伯特笑了，露出整齐但过于洁白的牙齿。

"啊，理查德总是这么...委婉。"他向前倾身，"事实上，他们失踪了。三个人，在过去两个月里。都是摩根商会派来谈收购的。"

伊莉丝愣了一下。

坏了，她好像被摩根那家伙坑了！！

"失踪？"

"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阿尔伯特的琥珀色眼睛在烟雾后闪烁，"治安官调查毫无结果，就好像真的在这座城市消失了一般。"

伊莉丝感到一阵头大。

"我...我只是个送文件的..."

阿尔伯特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某种金属质感。

“哈哈哈！！”

"摩根阁下这次派了个诚实的姑娘！"

“董事会己经之间己经达成了初步合作意向，不过这几天还需要传递信息来往沟通，这些资料就拜托你转交给摩根阁下了。”

伊莉丝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的资料。

在接住文件的时候，手还抖了一下。

不是！真要收购弗兰克班银行啊！

这得要多少钱啊！

他擦了擦笑出的眼泪，"伊莉丝女士，你知道弗兰克班银行真正经营的是什么吗？"

鬼知道！

我现在也不想知道！

早知道这么麻烦，当初就不应该因为这么点钱接下这么一个糟心的任务。

没等伊莉丝回答，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理查德端着茶盘走了进来。

茶香立刻冲淡了雪茄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