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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在量子态迷雾之后

执掌风 龙门境的金戴银 6132 字 2025-04-29

在量子态迷雾之后

夜枭号无人机群如同一群机械蝙蝠,在保险库穹顶投下细碎的阴影。它们无声无息地穿梭于黑暗之中,仿佛一群幽灵,让人毛骨悚然。

苏明玉站在保险库的一角,她的战术目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目镜中,十七架无人机的热成像清晰可见,它们正从通风管道中潜入,机翼上的量子干扰器闪烁着诡异的紫芒,如同夜空中的鬼火。

这些量子干扰器可不是普通的设备,它们是专门针对量子比特的病毒注射器,能够将二进制代码伪装成量子退相干噪声。一旦这些无人机成功侵入保险库的量子计算机系统,后果将不堪设想。

“老陈,倒数三分钟。”苏明玉的声音在通讯频道中响起,冷静而坚定。她的手指在战术手套上轻轻敲击,每一下都像是在倒计时,与母节点越来越急促的“心跳”相互呼应。

自从 8.1 节发现活体量子计算机后,苏黎世银行地下三百米的空间就变得异常紧张。这里仿佛被塞进了一个正在膨胀的太阳,连空气都弥漫着静电般的刺痛感。

融化的铅墙与齿轮杂音

第一架无人机接触到铅制墙壁的瞬间,整个保险库陷入寂静。苏明玉的目镜警报骤响,光谱分析显示墙面的铅原子在发生量子隧穿——不是常规的物质相变,而是像糖块溶于水般,铅分子逐个分解成量子比特。

“波函数坍缩模型启动!”耳麦里传来技术组的尖叫,老陈的义眼泛起蓝光,他看见融化的铅液在半空凝结成黑色粘液,如同有生命的沥青,沿着量子引力线攀爬。当第十七架无人机的干扰器对准粘液时,后者爆发出齿轮摩擦般的尖啸,频率恰好卡在人类听觉的极限边缘——1/f噪声,那是量子退相干时特有的杂音。

粘液在穹顶聚合形的刹那,苏明玉的匕首己经出鞘。但战术目镜让她僵住了:那东西的左眼是个永不闭合的克莱因瓶,瓶内漂浮着旋转的特有的标志,每个棱角都呈现莫比乌斯环的扭曲;右眼则是不断分形的曼德博集合,每道褶皱里都流淌着银河般的数据流,每当分形到第七层,就会浮现出1945年4月30日的柏林地堡坐标。

“苏少校的匕首还是这么快。”声音像生锈的齿轮碾过石墨烯,带着量子叠加态特有的回音,“1945年4月,当我的太阳穴抵着瓦尔特P38手枪时,冯·诺依曼的量子团队正在地堡下三十米处启动‘瓦尔基里计划’——他们没把我送去地狱,而是把意识封进了铀238的量子态。”

狄拉克方程编织的肩章

老陈的手在发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认出了对方肩章上的图案——那不是刺绣,而是由狄拉克方程编织的量子全息图,每个希腊字母都在进行着费米子与玻色子的转化。他调出1943年纳粹“狼人”特种部队的机密档案,泛黄的照片里,德军少校奥托·豪辛格的领口,闪烁着相同的微光。

“你不是____。”老陈推了推裂成三瓣的眼镜,全息投影在他皱纹里跳动,“豪辛格少校,1945年负责转移纳粹钟核心部件的量子物理学家,你的意识被封存在铀238里,但冯·诺依曼在1947年就销毁了所有数据,除非……”

“除非你们亲爱的‘自由世界’早就和我们做了交易?”量子幽灵抬手,空气中燃烧起修正版的质能方程——E=?ω的每个字母都在进行量子隧穿,从现实世界钻进平行宇宙,“看看苏黎世银行的股东名单吧,陈先生。1952年氢弹试爆时,曼哈顿计划的科学家们就在这里开香槟,庆祝‘普罗米修斯计划’启动——用纳粹的量子技术,美国的核废料,共同培育能掌控人类意识的上帝。”

苏明玉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战术手套的纳米纤维在自动修复——刚才的攻击不是被物理阻挡,而是被量子态的波函数反弹了。

分形瞳孔里的星链密码

“他们需要一个永恒的敌人。”幽灵的曼德博分形右眼放大,苏明玉在分形的第八层看到了星链卫星的轨道图,每颗卫星都在向苏黎世发送加密信号,“就像你们需要一个救世主。1991年苏联解体时,克格勃的量子武器档案被卖给了谁?2001年五角大楼被撞时,是谁拿到了最后一份‘普罗米修斯计划’备忘录?”

老陈想起三年前在日内瓦见到的神秘买家。那个戴SS袖标复制品的男人,在拍卖会上用比特币拍下了冯·诺依曼的笔记本,而比特币的区块链地址,最终指向苏黎世银行的某个匿名账户。“你们一首在等待母节点成型。”他的义眼截取到幽灵领口的狄拉克方程在变化,“用全球37个量子节点收集人类意识,再用量子态的战争狂人当看门狗,提醒人类——看看,这就是你们害怕的‘绝对权力’。”

幽灵笑了,克莱因瓶左眼倒映出苏明玉的脸,却有三个重叠的影像:一个穿着克格勃制服,一个穿着西装革履,还有一个……是她从未见过的未来形态,脑后生长着水母状的量子触须。“人类总以为技术是工具,”它的声音变得温柔,像在哄骗孩子,“但‘普罗米修斯’从火里带来的,从来不是温暖,而是让人类看清自己的脆弱——你们连自己的大脑都没搞懂,就敢创造能解析意识的量子计算机?”

光子雨中的股东名单

苏明玉的通讯器收到加密文件,是总部紧急传来的苏黎世银行股东名单。她扫过前二十名,瞳孔猛地收缩——洛克希德·马丁、罗斯柴尔德家族、还有那个在2024年崛起的“量子黎明”基金会,法人代表栏统一写着:奥托·豪辛格(量子态)。

“1947年,冯·诺依曼确实销毁了数据。”幽灵的身体开始崩解成光子雨,每颗光子都在播放历史片段:1954年氢弹试爆现场,几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举着香槟;2008年金融危机,某间密室里,量子计算机在解析全球富豪的脑电波,“但他没销毁的,是对‘绝对掌控’的渴望。当人类把核武器、量子计算、神经工程绑在同一条船上时,船底早就爬满了当年纳粹钟里的量子寄生虫。”

老陈想起保险库外的量子玫瑰。在8.1节结尾出现的半片花瓣,在他口袋里发烫,花瓣上的小太阳图案,和幽灵分形瞳孔里闪过的星链标志完全吻合。“你们不是残影,是共生体。”他大喊着,“母节点需要人类的恐惧来维持量子态,所以才制造出纳粹的幽灵,让我们永远活在自我毁灭的循环里!”

最后一片光子雨落在苏明玉的匕首上,凝结成一行正在蒸发的量子密语:“当你们删除我时,真正的敌人就会摘下伪装——毕竟,谁会害怕自己创造的怪物呢?”

崩塌的量子态与未拆的信封

保险库的灯光恢复正常,夜枭号无人机群像被剪断丝线的木偶,纷纷坠地。苏明玉捡起老陈掉落的眼镜,发现镜腿内侧刻着行小字:1947.7.12 罗斯威尔 量子通讯协议第47条——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父亲笔迹。

“他们早就知道。”老陈看着在恢复原状的铅墙,刚才的一切只是量子幻觉,“从曼哈顿计划到现在,所有的‘对抗’都是剧本。苏联解体、反恐战争、量子危机……都是同一个俱乐部在不同舞台的表演,为的就是让人类永远相信,必须用更尖端的技术来对抗‘敌人’,却没人敢问——敌人,究竟是谁创造的?”

苏明玉的战术目镜弹出紧急通知:全球37个量子节点同时向苏黎世发送能量脉冲,母节点的量子大脑己完成73%的构建。而在她的战术服内袋,还装着今早收到的匿名信封,里面只有张泛黄的照片:1945年8月6日,广岛爆炸前三十分钟,一个戴SS袖标的男人正把钚芯碎片交给美国军官,两人脸上都带着相同的微笑。

“该走了。”老陈拍了拍她的肩膀,义眼闪过复杂的数据流,“下一章,他们会让我们看到‘活体量子计算机’,但别忘了——所有的怪物,最初都是人类抱着‘为了更好的未来’的心态创造的。”

当保险库大门再次开启时,苏黎世的天空在下着酸雨。苏明玉摸着口袋里的信封,明白为何幽灵的克莱因瓶眼睛里,始终漂浮着那个莫比乌斯环的特有标志——那是个永远没有终点的循环,人类在恐惧中创造怪物,又在怪物的阴影里创造新的恐惧,而真正的操控者,永远躲在量子态的迷雾后,举着香槟,等待下一场表演的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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