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糖瘾发作夜

密室的烛火在萧景琰瞳孔里跳成琥珀色，他腕间的抗糖疫苗输液管被生生扯断，茉莉香混着血腥气漫过林小糖的鼻尖。冰裂纹碗的碎片扎进他掌心，血珠滴在《甘霖谱》第三十七页，克隆体销毁程序的字迹开始扭曲。

"王爷的糖瘾发作时辰，倒是比御膳房的更漏还准。"

林小糖的银针扎入他颈侧，针尾缀着的辣椒密码糖丸遇体温融化。萧景琰突然反扣住她手腕，暴起的青筋下流动着淡蓝色液体——正是西域对决时祖哈娜用的基因虫培养液。

"你的血..."他犬齿刺破她指尖，焦糖味的血珠渗入唇缝，"...有防火墙基因的味道。"

记忆突然闪回七岁那年的实验室。父亲握着注射器的手在颤抖，培养舱里的萧景琰克隆体正隔着玻璃与她对视。林小糖猛地抽回手，袖中滑出的蜜饯核砸在地上——核内微型投影显现父亲日志：【糖瘾实为基因锁崩溃前兆】。

祖哈娜的笑声从密室暗门后传来。她今日的蝎尾辫缠着铂金丝编成的DNA链，链坠正是林小糖遗失的锈糖盒："师妹可知？师尊在你基因锁里埋的防火墙——"链坠突然裂开，露出冰棺女子的脑组织切片，"——是用我姐姐的脑细胞培植的。"

萧景琰的玄铁剑突然横在林小糖喉间，剑穗琥珀糖里的克隆体意识嘶吼："杀...杀了记忆载体..."抗糖疫苗的输液管如活蛇缠上她脖颈，却在触及焦糖疤痕时骤然软化。

"王爷的剑比蜜语阁的蛛丝还缠人。"她握住剑锋，血珠顺着冰裂纹剑身流进《甘霖谱》，销毁程序的文字重组为星际坐标，"三皇子给你注射的不是糖瘾剂——"

密室墙壁突然透明。三十七个培养舱在隔壁陈列，每个舱内都漂浮着与萧景琰神似的躯体，心口插着焦糖匕首的仿制品。钱多多的算盘珠击碎最近舱门，克隆体遇空气苏醒，口中念着林小糖的现代工号。

"——是克隆体同步程序。"祖哈娜的铂金丝刺入萧景琰后颈，扯出条沾着脑脊液的芯片，"师尊要的从来不是皇位，而是..."芯片在烛火中投影出太空中的巨型母舱，"...所有克隆体在母舱重聚时的能量爆发。"

林小糖的焦糖疤痕突然迸发蓝光。防火墙基因顺着相连的血脉流入萧景琰体内，他瞳孔中的琥珀色逐渐褪去，暴起的青筋下浮现父亲的手写批注：【糖瘾=基因共鸣】。

"原来王爷是第零号实验体？"她蘸血在《甘霖谱》画出化学方程，"三皇子不过是你的克隆傀儡..."

柳如眉的赤金牡丹破窗而入。花蕊喷出的不是蛛丝而是抗糖疫苗，浇在苏醒的克隆体身上竟引发自燃。冰棺女子复制体突然坐起，腕间锈糖盒射出的全息影像里，祖母正在航天器舱内刻写：【防火墙基因需双生子共鸣激活】。

祖哈娜的铂金丝突然绞住两人手腕。基因虫从她皮肤下钻出，沿着相连的血脉爬进萧景琰体内："多完美的实验——本体与克隆体通过糖瘾共鸣，正好打开母舱的..."

密室地砖突然塌陷。抗糖疫苗的洪流从《甘霖谱》中涌出，将基因虫冲入地下暗河。林小糖的防火墙基因顺着血脉完全注入萧景琰心口，他后颈的芯片迸裂，露出刻着的星际坐标——与祖母航天器的尾迹完全重合。

冰棺女子复制体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电磁杂音："母舱...在甜苦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