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黑糖教父的童年噩梦

冰裂纹瓷碗在岩浆暗流中沉浮，萧景琰的指尖刚触到碗沿，整座冰窖突然颠倒。林小糖的后脑勺撞上钟乳石，嘴里尝到铁锈味的甜腥："您这家传的机关术，倒是比糖人张的雕花还邪门！"

"别碰碗底的赤糖渣！"萧景琰拽着她的腰带旋身避开毒箭，箭镞钉入岩壁时腾起紫烟，"七岁那日，母妃就是捧着这碗......"他话音戛然而止，瞳孔中的琥珀色忽明忽暗。

三皇子的狞笑从头顶裂缝传来："皇兄怎不说下去？那年霜降，我可是亲眼看着你把药碗捧进冷宫——"白玉面具突然卡进裂缝，"那碗赤糖莲子羹的滋味，淑妃娘娘尝到最后一口才毒发呢！"

林小糖的焦糖疤痕突然灼穿岩壁，岩浆裹着黑糖凝成防护罩。她反手将玄铁擀面杖插进机关枢纽，七十二根糖针暴雨般射向声源："王爷当年若真有弑母的胆量，今日又何必装疯卖傻喝我的血？"

萧景琰突然掐住她手腕按在钟乳石上，沾血的拇指擦过她开裂的嘴角："十年前冷宫那晚，我亲眼看着母妃的尸身被赤糖包裹......"他呼吸里带着腐烂的甜味，"她的指甲在糖壳里抓挠了三天三夜，你可知那声响像什么？"

"像孙二娘刮锅底的动静。"林小糖屈膝顶向他胯下，趁他吃痛时翻身骑上他腰腹，"我更好奇您这身糖瘾——七岁孩童能调出醉仙藤原液，是拿亲娘试了几回药？"

地底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冰裂纹瓷碗突然悬浮半空。碗底药渣泛起荧光，映出淑妃娘娘临终场景：七岁的萧景琰捧着药碗瑟瑟发抖，窗外闪过三皇子贴身嬷嬷的紫檀簪子。

"好个兄友弟恭！"林小糖甩出擀面杖击碎幻象，"您猜那老虔婆的簪子尖上，沾的是赤糖还是砒霜？"

三皇子的面具突然砸穿岩层，白玉碎片割破萧景琰的脸："皇兄当年若乖乖喝下那碗羹，如今何须靠个罪女续命？"他袖中飞出串糖葫芦，裹着蜜蜡的砒霜丸首取林小糖后心，"这丫头的血能解百毒，不如让臣弟炼成糖人......"

萧景琰突然暴起将林小糖护在身下，砒霜丸嵌入他肩胛时腾起青烟。林小糖的焦糖疤痕骤然发亮，指尖蘸着他伤口渗出的黑血，在岩壁上画出蜜语阁暗纹："王爷这苦肉计，比孙二娘假发套里的虱子还拙劣！"

暗纹触发的机关轰开密室，成堆的赤糖麻袋后传来孙二娘的尖叫："杀千刀的！老娘的波斯糖毯！"这牙婆顶着歪斜的假发，怀里死死搂着个鎏金糖罐，"小贱蹄子敢坏黑市规矩，蜜语阁的判官钱......"

她突然噎住——林小糖的擀面杖正挑开她假发，露出底下蜜语阁的牡丹刺青。萧景琰的黑血滴在刺青上，竟浮现出淑妃娘娘的闺名。

"好个双面判官！"三皇子突然大笑，"原来当年往冷宫送毒糖的，竟是柳如眉的奶嬷嬷！"他甩出淬毒银针射向孙二娘咽喉，"皇兄可知这老货的舌头，早被蜜语阁炼成糖雕暗哨？"

林小糖旋身用擀面杖卷起糖浪，岩浆巧克力裹着银针反扑向三皇子："您这灭口的手段，倒比红糖户熬糖还娴熟！"她趁机拽着萧景琰跳进糖罐后的密道，"王爷再装死，老娘就拿你炼红糖！"

密道深处传来孩童呜咽，七岁的萧景琰幻影正在墙角刻字。林小糖的焦糖疤痕突然刺痛，那些歪扭字迹竟与现代实验室的防火密码重合。幻影转身递来半块玉佩，正是三皇子常年挂在腰间的"生辰礼"。

"好个连环扣！"萧景琰突然捏碎玉佩，琥珀色瞳孔映出密室全貌——西壁赤糖中封着数十具女尸，个个掌心攥着蜜语阁铜钱，"母妃的陪嫁嬷嬷......竟全是柳如眉的暗桩！"

地面突然塌陷，两人坠入赤糖浆池。林小糖在粘稠糖浆中抓住根铁索，却摸到索链上密密麻麻的齿痕："这是......"

"冷宫地牢的禁糖锁。"萧景琰的黑血染红糖浆，"七岁那年我啃断三根，被父皇吊在糖窖三天。"他忽然咬住她耳垂，"你此刻的心跳，和当年锁链晃动的频率......一模一样。"

蜜语阁的判官笛声骤然响起，糖浆凝成柳如眉的虚影。孙二娘的尸首从池底浮起，舌头上插着枚青铜糖哨："赤糖户林小糖，私炼抗糖疫苗......"

"判词倒是比裹脚布还长！"林小糖将玄铁擀面杖掷向虚影，杖头糖针炸开万千火星，"回去告诉柳如眉，她那点糖雕把戏——"火星吞没判官虚影的瞬间，她捞起池底冰裂纹瓷碗，"还不如老娘穿越前煮泡面的手艺！"

碗底残留的药渣突然自燃，映出现代实验室爆炸前的监控画面：中年版萧景琰正将冷冻舱密码刻在玉佩内侧，而舱内沉睡的赫然是淑妃娘娘的克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