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轨法典卡进丹炉缝里时,我正用糖葫芦的竹签剔牙。
萧烬抄起法典当锅垫,烫焦的页脚飘出股芝麻香:“早说这玩意儿该拿去摊煎饼!”青阳的机械假肢“咔嗒”弹出个铁勺,从法典烫出的窟窿里舀出块焦糖——里头裹着半张璇玑的密信,糖霜拼出“裂”字。
“暴殄天物啊!”小皇帝赤着脚蹦跶过来,龙袍下摆粘着灶糖渣,“这可是高祖爷爷蘸蜂蜜写的……”话音未落,法典突然自燃,火苗蹿出个狼头形状,吓得他躲进青铜鼎里啃柿饼。青阳的假肢零件被火舌燎得首跳踢踏舞,在灰堆里拼出句西域脏话:“你姥姥的传家宝!”
我甩出赤焰剑劈开法典,裂痕中掉出串糖葫芦——正是七岁那年被鬼谷子没收的那根!签头刻着行小字:“法典即食谱,裂时加二两砒霜。”萧烬捏着糖渣嗅了嗅,脸色突变:“这是璇玑坟头那棵山楂树的果核!”
法典残页泡进黄酒时,青阳的假肢突然抽风般拆解重组。
零件“噼里啪啦”砸向星盘,在破军位拼出个歪脸灶王爷:“火候过了!火候过了!”萧烬举着法典残片当扇子,扇出的火星子凝成鬼谷子的脸:“乖徒儿,砒霜要配绿豆汤才够劲……”
小皇帝从鼎里探出头,扔出个包砒霜的油纸包:“姐姐,诏书在这儿!”我扯开油纸,里头裹着半块芝麻饼——饼渣掉进禄存星盘,凝出张西域地图。青阳的假肢突然蹦上房梁,零件暴雨般砸中璇玑的焦尸,她烧焦的手骨“咔嚓”捏碎法典封皮,露出夹层里的糖霜星图——
“裂法典者,当烹!”
墨字如刀,锋芒毕露,仿佛要将那法典撕裂。然而,字迹未干,丹炉却突然炸膛,如火山喷发般,炙热的火焰喷涌而出。萧烬眼疾手快,抄起法典残页如盾牌般挡在面前,那烫金的“凰”字,犹如一道神秘的符咒,正巧烙在他的脑门上。
青阳的假肢零件在火中欢快地跳起了胡旋舞,仿佛在嘲讽这法典的脆弱。它们拼出一个箭头,首首地指向御膳房,仿佛在说:“早说该用菜刀破法典!”
当法典彻底裂成渣时,御膳房的蒸笼里正冒出赤色的星尘,如烟花般绚烂夺目。我迫不及待地掀开笼盖,蒸汽如云雾般升腾,渐渐凝成了墨辰那张熟悉的脸,他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惊喜吗?”
笼屉里躺着一尊糖塑狼神像,那獠牙锋利如剑,插着根糖葫芦签子,签头刻着第三位双生子的生辰,宛如一颗闪耀的星辰。
青阳的假肢突然失灵,零件如流星般滚进灶膛,瞬间烧出一个狼头图腾,与法典残灰里的星纹完美契合,仿佛是上天注定的安排。
“接着!”萧烬如同一个英勇的战士,将法典封皮猛地甩进油锅。刹那间,金箔如雪花般飞舞,在空中凝成行血诏,上面的字迹如血般鲜红:“裂法典,烹三星,西域狼冢照胆寒。”
小皇帝如幽灵般突然从蒸笼底钻出,他那赤金的瞳孔,宛如燃烧的火焰,映出糖塑狼神开裂的胸腔。胸腔内,一个婴孩蜷缩着,正紧紧攥着当年我娘缝的星纹襁褓,仿佛那是他最后的依靠。
璇玑的焦尸如鬼魅般从灶膛爬出,她那烧融的指尖,蘸着糖浆,在锅底写下最终的谶语,如诅咒般让人毛骨悚然。
青阳的假肢零件突然齐刷刷地指向西域,仿佛是一支神秘的军队,在青铜鼎的轰鸣声中,鼎内星尘凝成的狼神像缓缓睁开双眼,那额间赫然烙着我的溃烂胎记,如恶魔的印记,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