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业力
“果然有古怪！”
飞舟之上，陈长生眼睛微眯，看向远处的山头，那里曾有一团黑雾萦绕，而此刻己经消失不见了。
就在刚才，他接到车队后，心中忽然升起一丝危险的意味，那是体内的国运金龙变得暴躁不安给他的提醒。
不过他悄然观察过西周，并未发现有什么异状，所以表面上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而在他驾驭飞舟离开之后，忽然一股强烈的恶意袭来，也令他锁定了危险的源头。
他也只是看到远处山头上有一团黑雾迅速消散，至于那黑雾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刚刚那份恶意，是在警告我吗？”陈长生思量片刻，随后冷笑一声：“哼，我管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我大乾国土上作恶，那就留你不得！”
定州各处都充斥着奇怪的煞气，而他刚刚进来，就遇见了那神秘黑烟，要说二者之间没关系，他是不信的。
不过现在他在明，敌在暗，还不能轻举妄动，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现，按照原来的步骤来吧。
飞舟速度虽然不如陈长生腾云驾雾的速度，但也可日行六千里了。
在李家接上孔妙，王茹二位媵妻，陈长生又将航行方向转向了九尧县，那里是抵抗狼族的前线。
他将飞舟停留在九尧县上空，此时能看到下方的情况。
城池前十五里处便是狼族骑兵的营地，营地中炊烟袅袅，不少身强体壮的大汉围着篝火载歌载舞。
相反，九尧县内，街道上的百姓个个面黄肌瘦，如同行尸走肉般做着活儿，没有多少生气的样子。
“哼，这些狼族劫掠我大乾百姓的物资，过的竟然比我大乾子民还要悠闲？”陈长生见到此情此景，心中不免升起了一股怒气。
他在北境生活了二十余年，最是知道狼族的残暴和德性。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像这种外族，一般都是畏威而不畏德，只有将其杀怕了，才能让他们安分。
轰隆隆！
陈长生体内法力涌动，一抬手，天空顿时风云色变，电闪雷鸣。
只见一柄缠绕着雷霆的百丈巨剑凭空显现，威势浩大无比！
突如其来的变化也令得九尧县中的人还有驻扎在城外的狼族大军惊疑万分。
特别是狼族大军，六万狼族人心中都浮现出巨大恐惧，仿佛那百丈巨剑，就是要朝他们劈来的一样！
而就在万众瞩目之下，那柄百丈巨剑忽然又消失不见了，天空中的异象同样也是如此。
所有人见状都是迷惑不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出现那种神迹！
虚空之中，陈长生面色变换不停，时而疑惑，时而慌乱。
他迅速回到飞舟之中，进入一间阁楼，并施展法术将房间隔离了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
随后盘坐在正中蒲团之上，九条国运金龙浮现，围绕在他的周身。
若是有人见到，定会发现他的印堂之上有一缕黑烟笼罩，虽然很淡，但的确是有。
陈长生施法，以国运洗刷身躯，如此一个时辰之后，发黑的印堂终于恢复了红润。
陈长生睁开眼睛，眼中满是疑惑和庆幸。
“那是什么东西？为何毫无预兆的就侵入我的体内？”陈长生皱眉想道。
就在他刚想施展神通时，灭了城外的六万狼族大军时，一股阴郁之气凭空出现，笼罩在他心头，悄无声息的出现，让他神色大变，紧忙收手。
可那一缕弱不可察的阴郁之气还是侵入了他的体内，他也立刻以国运附体，欲将这缕阴郁之气祛除出去。
不过这阴郁之气犹如附骨之蛆一般，极难祛除，他也是耗费了一个时辰，借助国运才勉强将其拔除。
在此期间，他也感觉到了这奇怪的阴郁之气的作用，便是让他体内法力变得阻塞了一点点，还有让他的情绪起伏更加剧烈了一些，除此之外就别无其他作用了。
这种情况陈长生着实有些始料未及，也不知那阴郁之气到底从何而来。
陈长生思索片刻，随后一挥手，大量典籍出现在他身前。
这些都是太祖皇帝遗留的典籍，应该能从中找出一些线索来。
果不其然，翻看典籍后，很快他就找到了相同的描述。
“那阴郁之气，原来就是业力！”陈长生瞳孔一缩，惊讶道。
典籍中描述，此方世界有天道法则运转着底层逻辑。
而这套逻辑就两个字，善与恶！
屠戮生灵天道会降下业力，救助生灵天道会降下功德。
而他刚刚就想灭杀六万狼族大军，那些人还都是普通人，虽然只有个念头，没有造成结果，但恶念己成，天道法则还是降下了一缕业力，要是做出结果了，那么就不是一缕了业力那么简单了！
业力缠身的人，就是恶的化身，法力会运转不流畅，施展神通的速度会减慢，修为进度会下降，且很容易遇到瓶颈，同时还会非常倒霉！
当然不是说不能杀生，就比如有人若是斩杀业力缠身之人，天道不仅不会降下业力，反而还会降下功德呢！
功德更是好东西，有大功德之人，天道法则给的增益就跟业力缠身之人完全相反，可以说今后的仙途一片坦途。
“这设定，怎么跟洪荒有点儿像啊！”陈长生心中念道。
他前世看过很多小说，功德和业力一说，在洪荒流中可谓是天道认证！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想要自己灭杀狼族大军的念头是不能有了。
虽然他一开始也的确没想着将狼族大军全部杀灭，因为大乾己经二十余年未有战事，国民也被女帝调教的软弱可欺，毫无血性。
所以大乾必须有一场硬仗，还必须大胜，以此唤醒国民的血性，让国民的脊梁挺起来！
否则国内尽是一群软脚虾，他又如何能够打造出仙朝来？
而他刚刚的想要灭掉城外狼族六万大军的念头，除了愤怒以外，还有给大乾国民提升一些士气的想法！
“也罢，让他们锻炼一下也好，反正结果也不会变化太多。”陈长生想道。
定州边军守将李毅是李致的长子，今年二十六七岁，在陈长生率军南下时，为了防止狼族骚扰边境，就给他留了五万兵马镇守边疆。
狼族擅长骑兵冲锋，不善攻城，然而因为新组建的边军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像样的战事，连个城都守不住，前日来报时就己经丢失了六座城池，说出来的确有些惹人招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