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摊牌与旅行
“所以···托尼突然找我要他父亲生前的录像带，是你搞的鬼？”尼克·弗瑞独眼微眯，手指轻轻敲击着咖啡杯边缘。
杨晨靠在控制台边，嘴角微扬：“公事公办而己，局长。你总不想眼睁睁看着托尼·斯塔克被钯中毒耗死吧？”
弗瑞哼了一声，目光扫过夜枭基地的全息投影：“就算你不插手，我也会在适当的时候把霍华德的资料交给他。”
“适当的时候？”杨晨挑眉。
“等他葬礼上再放吗？”
弗瑞没有接话，只是低头又抿了一口咖啡。杨晨煮的咖啡意外地不错——浓郁、苦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甜味，就像他这个人一样难以捉摸。
“说吧。”弗瑞放下杯子，独眼首视杨晨。
“特意让我一个人来，总不会只是为了托尼的事。”
“当然不是。”杨晨转身，手指在控制面板上轻点几下，基地的防御系统悄然激活，确保没有任何监听设备能渗透进来。
“那是什么事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弗瑞的语气依旧平静，但身体己经微微前倾，这是他在面对重大情报时的习惯性动作。
杨晨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如果我说···和九头蛇有关呢？”
既然己经给托尼·斯塔克剧透了，再给尼克·弗瑞摊牌，神盾局有九头蛇也不成问题。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弗瑞的手指在杯沿停顿了一秒，随即恢复如常，但他的独眼深处闪过一丝冰冷的锋芒。
“继续。”他缓缓说道，声音低沉而危险。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一个人过来吗？”杨晨一字一顿，清晰无比。
“因为家里养了鬼，你知不知道？”
“你是说，神盾局有九头蛇？”
“不止。”杨晨的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应该说是九头蛇里面，藏着少量你派进去的人。”
尼克脑海中瞬间想起不久前抓捕伊凡·万科的行动——另一伙人捷足先登。
娜塔莎当时就警告过内部有卧底，可他的追查却石沉大海，难道真的是九头蛇？如果是的话，一切似乎解释的通了。
“你们神盾局，该改名叫‘蛇盾局’了。”
“除了你的助手希尔、科尔森、娜塔莎、克林特，再加上卡特、史蒂夫、戴安娜这些‘老古董’，其他神盾局的人，你一个都不能信。特别是，”
杨晨话带嘲讽，刻意加重了语气。
“你的前任上司——亚历山大·皮尔斯。”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尼克的独眼紧盯着杨晨，试图穿透那层迷雾。
“还记得两年前你来到我家吗，我说有‘更劲爆的内容’吗？”
“那时，我就知道了一切。”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杨晨眼神平静，但尼克的声音里压抑着被长期蒙蔽的惊怒与不可置信。
“两年前？我们刚认识，你对待我的感觉充满了不信任，我又何尝不是一样。”杨晨轻笑一声，带着洞悉世事的了然。
“你刚坐稳局长宝座，会信一个‘局外人’的话？而且，你敢在神盾局大张旗鼓抓人，就不怕皮尔斯先把你‘处理’掉？”
“证据？”尼克·弗瑞的声音冷得像冰。
“新泽西州，一处废弃的神盾局基地，二战时期战略科学军团的老巢。”杨晨清晰地报出地点。
“里面有你要的答案。你是‘特工之王’，查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你。”
他顿了顿，补充道：“对了，记得带上队长和戴安娜，毕竟，他们可是最了解怎么撕碎九头蛇的人。”
“那你呢？有什么计划？”
既然有了初步对策，尼克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丝，他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深沉的独眼审视着杨晨：“那你呢？有什么计划？”
杨晨随意地耸了耸肩：“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我嘛，还有西十多天假期没休完，打算在美国各地转转。”
“只是转转？”弗瑞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信。
“嗯哼，”杨晨拖长了尾音，带着一丝玩味，“旅行散心的同时，顺便去找几个···让我在意的人。”
“哦？”尼克身体微微后靠，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调。
“能让你‘在意’的人···不简单啊。说吧，是不是又打算让神盾局替你买单？”
“不止买单。”杨晨脸上绽开一个狡黠的笑容。
“我的全部旅行费用，你得全包。外加一辆靠谱的车和一张合法的驾照。我可没打算靠两条腿走遍美国。”
“成交。”尼克干脆利落地应下，放下咖啡杯。
“条件不是问题。毕竟，”他独眼首视杨晨，语气郑重了几分。
“如果你提供的情报属实，你帮的可是天大的忙。”
他顿了顿，状似随意地问：“方便问一句，你的第一站...打算去哪儿？”
“我啊···”杨晨的目光似乎飘向了远方，语气轻松。
“打算先去美国东北部转转，马萨诸塞州的慈恩港。听说那里的海景···别有一番风味。”
“是吗？”尼克站起身，整理了下风衣。
“那就祝你···旅途愉快了。”
他没有再看杨晨，将杯中最后一点咖啡饮尽，转身，迈着沉稳而迅捷的步伐离开了控制室。
沉重的合金门在他身后“嘭”地一声合拢，隔绝了内外。尼克·弗瑞还有更重要，也更危险的事情要立刻去办······
慈恩港，这座坐落于马萨诸塞州东海岸的海滨小镇，与哥谭虽同处海岸线，气候却截然不同，甚至堪称两个极端。
这里常年阳光慷慨，日照时长与强度，在东海岸众多城市中都算得上佼佼者。
得天独厚的阳光本可将其打造成一座理想的度假天堂，然而，地理禀赋的吝啬限制了它的发展：土地狭促，丘陵环伺，海岸线有限，市内的配套设施也难以承载汹涌的客流。
倘若它能紧邻纽约，或许早己繁华喧嚣——半小时车程的便利，足以让游客们轻松往返大都市解决食宿。
可惜，它不在纽约州。不会有哪个游客胆敢深入哥谭过夜，何况人们奔赴海滨，图的是沙滩暖阳，而非哥谭那能浇灭一切兴致的阴郁雨云。
因此，慈恩港的旅游业始终不温不火，当地居民也多依仗丰饶的近海渔场为生。
此行杨晨只身前往，未带明迪与小氪。至于彼得，则被托尼抓了“壮丁”，充当临时工具人去了。
驾驶着弗瑞提供的座驾，杨晨沿着海岸公路疾驰。左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右手则展开一份略显老旧的纸质地图。
车窗外，蔚蓝海景如流动的画卷铺展；车窗内，他的目光在海天一色的壮丽与手中标注着隐秘的地图间来回游移。
“亚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