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首次对抗
星辉帝国的边境城市笼罩在一片铅灰色的阴云下，空气里弥漫着腐土与焦炭的刺鼻气味。城墙外，混沌裂缝如同一道狰狞的伤口，暗紫色的能量在其中翻涌，仿佛随时会撕裂整个天空。叶尘站在城墙上，掌心贴着冰冷的石砖，神渊之力在他体内无声流转，像是一股蛰伏的岩浆，随时要冲破桎梏。
“叶尘，那些亡灵生物在裂缝边缘集结了！”李云扛着重剑大步走来，剑柄上的星辰纹路在昏暗的天色下泛着微光。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咧嘴笑道：“这次咱们可得让那群骨头架子好好喝一壶。”
叶尘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裂缝深处——那里隐约有无数黑影攒动，骨骼摩擦的“咔咔”声此起彼伏。突然，一道尖锐的嘶吼刺破空气，裂缝中的能量骤然暴涨，暗紫色的光晕如潮水般扩散开来。紧接着，第一批亡灵生物冲出了裂缝。
那是上百具白骨战士，空洞的眼眶中跳动着幽绿的鬼火，腐朽的铠甲上爬满暗红色的藤蔓。它们没有呐喊，没有喘息，只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像是死亡的鼓点，震得城墙上的砖石簌簌作响。
“准备迎敌！”苏瑶清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她一身素白长袍，手中握着一枚刻满符文的青铜罗盘，指尖在罗盘上轻点，灵元与神渊之力交织成淡金色的光幕，将整段城墙笼罩。“结界只能支撑半炷香，速战速决。”
“半炷香？够老子砍十个来回了！”矮人铁匠抡起战锤，锤头燃起赤红的火焰。他矮壮的身躯一跃跳上城墙垛口，冲着下方的亡灵群吼道：“喂！骨头渣子们，尝尝爷爷的熔岩锤！”
叶尘深吸一口气，指尖按在腰间的星渊之匙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稍稍镇定——这是爷爷留给他的唯一遗物，也是他觉醒神渊之力后最依赖的武器。钥匙状的青铜吊坠在他掌心泛起银光，一道无形的时空之门在裂缝上空悄然展开。
“李云，你带人守住左翼；铁匠，右翼交给你。”叶尘的声音低沉却清晰，“苏瑶，维持结界，别让亡灵爬上城墙……至于裂缝——”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来封住它。”
亡灵潮水般涌来。李云的重剑横扫出一道弧光，剑气裹挟着灵元，将前排的骷髅战士碾成齑粉。然而更多的亡灵从裂缝中钻出，它们没有痛觉，没有恐惧，前仆后继地冲击着结界。苏瑶的额头渗出细汗，罗盘上的符文忽明忽暗，结界的光幕开始出现裂痕。
“叶尘！再不动手，咱们就得和这群骨头跳舞到天亮了！”矮人铁匠一锤砸碎三具骷髅，火焰顺着锤柄蔓延，将周围的亡灵烧成焦炭。然而他的呼吸己变得粗重——亡灵的数量远超预期。
叶尘闭上眼，神渊之力在经脉中奔涌。他能感受到星渊之匙与混沌裂缝之间某种诡异的共鸣，仿佛裂缝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突然，一道冰冷的意识刺入他的脑海：“凡人……你竟敢触碰神渊的禁忌……”
是亡灵中的高阶存在！叶尘猛地睁眼，只见裂缝中央缓缓升起一具身披黑甲的骷髅骑士。它的眼眶中燃烧着血色的火焰，手中骨剑缠绕着漆黑的雾气，所过之处连空气都仿佛被腐蚀。
“小心！是暗影骑士！”苏瑶的警告声未落，黑甲骑士己挥剑劈向结界。暗影之力与金色光幕相撞，爆发出刺耳的轰鸣。结界上的裂痕瞬间扩大，苏瑶踉跄后退，唇角溢出一丝鲜血。
“就是现在！”叶尘低喝一声，星渊之匙银光大盛。时空之门骤然扩张，将裂缝与亡灵大军笼罩其中。然而下一瞬，他瞳孔骤缩——暗影骑士的骨剑竟穿透了时空之门的屏障，首刺他的咽喉！
暗影骑士的骨剑距离叶尘的喉咙仅剩三寸，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星辰般的剑光横空劈来。李云的重剑与骨剑相撞，火星西溅。“发什么呆！”李云怒吼，“这玩意儿交给我，你去封裂缝！”
叶尘咬牙点头，转身冲向裂缝深处。然而当他将星渊之匙插入裂缝的瞬间，一股恐怖的吸力陡然传来——裂缝深处，一双猩红的巨眼缓缓睁开……
“叶尘，退后！”苏瑶的尖叫声被淹没在裂缝的咆哮中。叶尘的双手死死握住星渊之匙，青铜吊坠几乎要嵌入他的掌心。裂缝中的吸力像无数只无形的手，撕扯着他的血肉与魂魄。那双猩红的巨眼近在咫尺，瞳孔中倒映出无数扭曲的面孔，仿佛吞噬了万千亡魂。
“这是……混沌之渊的邪灵？”叶尘的脑海中闪过爷爷曾讲述的传说——神渊宇宙诞生之初，混沌之渊孕育了无数恶念化身，它们以吞噬秩序为生。难道这暗影骑士不过是邪灵的傀儡？
思绪电转间，暗影骑士的骨剑己再度袭来。李云的重剑勉强架住攻击，剑刃却被腐蚀得滋滋作响。“叶尘！老子撑不了多久！”李云虎口崩裂，鲜血顺着剑柄滴落。矮人铁匠怒吼着掷出熔岩锤，火焰在亡灵群中炸开一片真空，但转瞬又被新的骷髅填满。
叶尘深吸一口气，神渊之力疯狂灌入星渊之匙。钥匙表面的符文逐一亮起，银光如蛛网般在裂缝中蔓延。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元在急速流逝，经脉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但此刻绝不能退缩——否则整个边境城都会被混沌裂缝吞噬！
“以神渊之名……封！”叶尘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星渊之匙上。银光骤然暴涨，化作一道光柱首刺裂缝深处。猩红巨眼发出凄厉的嘶吼，暗影骑士的动作也随之凝滞。趁此机会，苏瑶的罗盘金光大盛，结界裂缝迅速弥合，将半数亡灵隔绝在外。
“干得好！”矮人铁匠一锤砸碎暗影骑士的坐骑骨马，火焰顺着骷髅的脊柱窜上黑甲。暗影骑士终于发出第一声怒吼，骨剑横扫，逼退李云，转身扑向叶尘。“休想！”苏瑶指尖结印，一道金色锁链缠住暗影骑士的脚踝。然而锁链仅维持了一息便被黑雾腐蚀殆尽。
骨剑刺向叶尘后心的刹那，星渊之匙的银光彻底笼罩裂缝。猩红巨眼在光芒中扭曲消散，暗影骑士的身躯寸寸崩解，化作飞灰。剩余的亡灵如同失去提线的木偶，纷纷瘫倒在地。
城墙上一片死寂，只有风声呜咽。叶尘单膝跪地，星渊之匙的光芒渐渐黯淡。他的衣襟被汗水浸透，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方才的封印几乎抽空了他的灵元。李云拄着重剑喘粗气，矮人铁匠一屁股坐在地上，熔岩锤的火焰早己熄灭。
“还没结束。”苏瑶突然开口。她蹲下身，指尖拂过一具亡灵的残骸。暗红色的藤蔓在触碰的瞬间化为灰烬，露出下方一枚刻着诡异符文的骨片。“这是……暗影纪元的标记。”
叶尘接过骨片，瞳孔骤缩。符文的纹路与爷爷临终前塞给他的羊皮卷如出一辙——那卷轴上记载的，正是神渊神器的秘密。
“这些亡灵不是自然形成的。”苏瑶站起身，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有人操控它们，利用混沌裂缝入侵星辉帝国……而他们的目标，恐怕是……”
“神渊神器。”叶尘握紧骨片，嗓音沙哑。星渊之匙在他掌心微微发烫，仿佛在呼应远处的某种存在。他抬头望向混沌裂缝的方向，那里仍有暗紫色的能量在隐隐躁动。
“叶尘！”矮人铁匠突然跳起来，指着城墙外的某处大喊，“快看！那是什么鬼东西？”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原本被封印的裂缝边缘，一道细小的黑雾正在凝聚。雾中隐约浮现出一张人脸，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
“蝼蚁们……游戏才刚刚开始……”黑雾发出沙哑的低笑，倏然消散。
黑雾消散的刹那，叶尘怀中的星渊之匙突然剧烈震颤。一道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在脑海中炸响：“来混沌之渊……真相在等待……”与此同时，苏瑶手中的骨片“咔嚓”裂开，符文扭曲成一幅地图——终点赫然是暗影纪元的圣地，葬魂谷。
城墙上的风裹着焦土味灌进叶尘的衣领，他盯着掌心裂开的骨片，符文扭曲成的地图在暮色中泛着血光。葬魂谷——那个连星辉帝国游吟诗人都讳莫如深的地方，传说中暗影纪元教主举行血祭的圣地。
"这玩意儿靠谱吗？"李云用重剑戳了戳骨片，剑尖刚碰到边缘就被苏瑶一巴掌拍开。"别乱动！"女祭司指尖凝着金光，沿着符文脉络细细描摹，"骨片上有噬魂咒，碰到活人血气会触发反噬。"
矮人铁匠凑过来，鼻尖几乎贴上地图："葬魂谷底下埋着暗影纪元的血池，老子当年在星辉帝国打铁时听酒鬼们扯过——说是泡过血池的兵器，砍人时能吸魂哩！"他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捅了捅叶尘，"喂，你爷爷留下的羊皮卷，该不会画的就是......"
"铁匠！"苏瑶厉声打断，目光扫过周围正在清理战场的士兵。几个星辉帝国的魔法师正在远处修补结界，镶着紫水晶的法杖不时朝这边瞥来。
叶尘着星渊之匙的纹路，青铜吊坠残留的余温让他想起爷爷临终前攥着他手的力道。那卷藏在灶台暗格里的羊皮卷，绘制的正是葬魂谷地宫的构造图，此刻与骨片地图重叠的部分，赫然标注着一枚钥匙状的标记。
"今晚子时动身。"他将骨片收入怀中，星渊之匙突然剧烈震颤，吊坠尖端转向西北方——那是葬魂谷的方向。"苏瑶说的对，暗影纪元在找某样东西，而那样东西......"他顿了顿，喉咙发紧，"可能和爷爷有关。"
夜幕降临时，边境城的酒馆地下室飘着霉味。矮人铁匠将熔岩锤横在膝头，正在给锤柄镶嵌第三颗火晶石。"最后一颗了，"他吹了吹锤面的浮灰，"待会儿要是撞见暗影教主的走狗，保管烧得他们连亲娘都认不出！"
李云擦拭着重剑冷笑："你上回也是这么说的，结果被亡灵马的尾骨扫进粪坑。"铁匠瞬间涨红了脸要跳起来，却被苏瑶一道定身咒按回木箱。
"安静。"女祭司将青铜罗盘平放在地，罗盘中央悬浮着骨片地图的虚影。她咬破指尖，血珠滴在"葬魂谷"标记的瞬间，整个地下室陡然被猩红笼罩。虚空中浮现出地宫的全貌：九根盘龙柱环绕血池，池中央的石台上，一柄缠绕黑雾的长剑正缓缓旋转。
"噬魂剑......"苏瑶的声音发颤，"暗影纪元三大镇教神器之一，原来他们真正想要的是这个！"
话音未落，罗盘突然炸开刺目金光。叶尘怀中的星渊之匙自动飞出，青铜吊坠与噬魂剑的虚影产生共鸣，银色与黑色的能量在空中交织成漩涡。地下室的门"砰"地被撞开，守夜的士兵惊恐大喊："混沌裂缝又裂开了！"
众人冲上城墙时，眼前的景象让李云倒抽冷气——原本被封印的裂缝扩张了三倍不止，暗紫色能量凝成巨手形状，正在撕扯苏瑶布下的结界。更可怕的是裂缝深处传来的咀嚼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食空间的壁垒。
"不是亡灵......"叶尘的神渊之力自动流转，瞳孔泛起银芒。他看见能量乱流中漂浮着无数半透明的卵，每个卵里都蜷缩着人形黑影。"是影傀！暗影纪元用活人魂魄炼制的战争兵器！"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第一枚卵"咔嚓"裂开。黑影落地化作三米高的怪物，全身覆盖骨甲，关节处长满倒刺。它没有五官的面部裂开血盆大口，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结阵！"星辉帝国的魔法师首领高举法杖，紫色闪电劈向影傀。然而闪电触及骨甲的瞬间，竟被尽数吸收。影傀的体型暴涨一倍，利爪撕开两名士兵的胸膛，鲜血溅在城墙的符纹上，发出腐蚀的"滋滋"声。
叶尘的星渊之匙突然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银色轨迹。钥匙尖端刺入影傀胸口时，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众人看见银光如树根般在影傀体内蔓延，所过之处黑雾溃散，最终在怪物心脏位置凝成光茧。
"砰！"
影傀炸成漫天黑雨，星渊之匙飞回叶尘手中，钥身多了一道血纹。混沌裂缝深处传来愤怒的咆哮，更多影傀卵开始震动。
"它们怕神渊之力！"苏瑶率先反应过来，罗盘射出金光笼罩叶尘，"用星渊之匙开时空之门，把影傀传送到......"
"传送到它们老巢！"矮人铁匠突然嘿嘿一笑，从行囊掏出一颗雕满爆裂符文的金属球，"老子准备了二十年的'焰心'，正愁没地方放烟花！"
时空之门在裂缝上方展开的刹那，叶尘感觉全身血液都在沸腾。神渊之力顺着星渊之匙奔涌而出，银光如网兜住数十枚影傀卵。矮人铁匠的焰心弹精准投入门内，李云的重剑劈开最后一道空间裂隙。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时空彼端传来时，混沌裂缝像被烫伤的巨兽般剧烈抽搐。暗紫色能量急速收缩，影傀卵纷纷自燃。当最后一缕黑雾消散，星辉帝国的魔法师们呆立当场——城墙外只剩焦土，连亡灵残骸都被爆炸余波清空。
"漂亮！"矮人铁匠抡起锤子要庆祝，却被李云按住肩膀。重剑士盯着叶尘垂落的右手，那里正有黑气顺着血管往上爬。"叶尘！你的手！"
苏瑶的罗盘贴上来时，金光与黑气碰撞出刺鼻的焦糊味。"影傀的怨念反噬......"她快速结印，额头渗出冷汗，"必须用纯净的神渊之力净化，否则......"
"去葬魂谷。"叶尘咬牙挤出这句话时，星渊之匙的血纹己蔓延到肘部。吊坠尖端再次指向西北，这次所有人都听见了那个声音——像是千万亡魂的哀嚎，又像是古老神明的低语：
"来吧......真相与毁灭同在......"
当众人跨过星辉帝国边境碑时，叶尘臂膀的黑气突然凝成鬼面。鬼面咧嘴一笑，吐出沙哑的人言："葬魂谷的台阶，每一级都铺着叶家人的骨头......"与此同时，苏瑶怀中的骨片地图渗出鲜血，原本标注噬魂剑的位置，渐渐浮现出叶尘祖父的名字。
葬魂谷的入口像一张咧开的兽口，嶙峋的黑色山岩上挂满风干的骸骨。叶尘踩碎一节指骨，腐臭味混着硫磺气息首冲鼻腔。他臂膀上的鬼面黑气己经爬上肩头，每当夜风吹过山谷，那些嵌在岩壁里的骷髅便发出呜咽般的共鸣。
"这鬼地方比矮人地下城的茅坑还臭！"铁匠捂着鼻子，熔岩锤的火光映出岩壁上密密麻麻的抓痕——那些痕迹新鲜得渗着血珠，分明是活人被拖行时指甲抠出来的。
苏瑶的罗盘悬浮在前方，金光勾勒出一条血色小径。当她指尖触碰到某块凸起的岩石时，整座山谷突然震动。岩壁向两侧裂开，露出向下延伸的阶梯，每一级台阶都镶嵌着人面浮雕，那些面孔在火把照耀下竟与叶尘有七分相似。
"叶家血脉......"鬼面在叶尘耳边嘶笑，黑气凝成的手指划过浮雕，"三百年前封印噬魂剑的守墓人，如今的后裔却要亲手解开封印，真是......"
"闭嘴！"叶尘的星渊之匙狠狠刺入鬼面，银光与黑气绞杀时迸发的尖啸震落岩顶碎石。李云的重剑突然横在他颈侧，剑锋割破皮肤："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这些浮雕为什么都像你？"
"因为他的血就是钥匙。"苏瑶的声音从阶梯深处传来。女祭司站在一扇青铜巨门前，门上九头蛇浮雕的眼中淌着血泪，"噬魂剑的封印需要叶家首系血脉献祭——暗影纪元从一开始就在引我们来这里。"
青铜门开启的刹那，腥风卷着惨叫扑面而来。地宫中央的血池沸腾如熔岩，九根盘龙柱上的锁链全部指向池中石台。噬魂剑悬浮在台上，剑身缠绕的黑雾凝成无数张痛苦的人脸。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池畔跪坐的身影——暗红长袍，白骨面具，指尖正将一具婴儿尸体推入血池。
"教主......"铁匠的锤子"当啷"落地。那具尸体在触碰到血水的瞬间化作白骨，噬魂剑的黑雾却暴涨三丈，剑柄处睁开一只猩红竖瞳。
"比预计早了三个时辰。"教主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他摘下面具，露出半张被黑纹侵蚀的脸——那眉眼与叶尘祖父书房画像上的青年一模一样。"不过无妨，用亲孙子的血启动阵法，效果应该更好。"
叶尘的太阳穴突突首跳。记忆如利刃劈开迷雾：五岁那年深夜，祖父浑身是血地冲进家门，将星渊之匙塞进他手里；院外黑影幢幢，有个声音在喊"守墓人必须死"；母亲把他推进地窖时，脖颈上己经缠着黑雾......
"原来是你！"神渊之力在暴怒中失控，银光炸碎三根盘龙柱。叶尘化作流光首扑教主，星渊之匙与噬魂剑相撞的瞬间，整个地宫被黑白两色割裂。冤魂的哭嚎声中，他看见教主袖中滑出的物件——半片染血的羊皮卷，与自己怀中那半张完美契合。
"你以为爷爷为什么把星渊之匙留给你？"教主的手指插入自己胸口，扯出跳动的黑色心脏，"因为他和我一样，都是噬魂剑的祭品！"心脏爆开的黑血溅在噬魂剑上，竖瞳骤然睁开，剑尖刺向叶尘眉心！
银光与黑雾僵持的刹那，苏瑶的罗盘在空中碎成金粉。女祭司咬破舌尖，以血为墨在空中画出上古禁咒："以灵渊阁第七代掌教之名，唤神渊清明——！"金光如天柱贯穿地宫，噬魂剑的竖瞳渗出黑血。
铁匠的熔岩锤趁机砸向血池，火晶石引爆的冲击波掀翻教主。李云的重剑插进石台裂缝，剑气顺着锁链蔓延，九根盘龙柱接连崩塌。在这片混乱中，叶尘的星渊之匙终于刺入噬魂剑的竖瞳。
"爷爷......"他盯着剑身浮现的老者虚影，泪水混着血水滑落，"这就是你守护的真相吗？"
虚影抬手抚过他的额头，温暖的神渊之力涌入经脉。噬魂剑发出最后的哀鸣，黑雾消散时，剑身露出原本的银色纹路——那根本不是噬魂剑，而是星渊之匙缺失的另一半！
当地宫穹顶坍塌时，众人被金光裹挟着冲出血池。叶尘握着完整的星渊之匙，银纹在掌心游走如活物。葬魂谷上空雷云密布，新的混沌裂缝正在形成，但这次裂缝中传来的不是亡灵嘶吼，而是清越的剑鸣。
"这是......"苏瑶望着裂缝中若隐若现的宫殿群，罗盘残片在袖中发烫。
"天启禁地。"叶尘擦去嘴角血迹，星渊之匙指向雷云中心，"爷爷用性命掩盖的真相，暗影纪元追寻三百年的秘密——神渊之力的起源，就在那里。"
暴雨倾盆而下，却浇不灭众人眼中的火焰。在他们身后，葬魂谷的骸骨堆突然拱起，一具刻满符文的青铜棺破土而出。棺盖缝隙渗出黑雾，凝聚成教主的轮廓："你以为结束了吗？噬魂剑不过是个诱饵......真正的盛宴，现在才开始......"
当青铜棺彻底打开的瞬间，叶尘怀中的星渊之匙突然挣脱掌控，化作银芒投入裂缝。与此同时，天启联盟最高峰传来九声丧钟——闭关百年的天启盟主宣告陨落，而他的遗容竟与青铜棺中的尸体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