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杨戬气息现
在侍女带领下，杨砚很快就看到了一条缓慢流淌的河流。
河流澄澈，两旁没有任何植被生长，细碎的土石遍布，显得有些荒芜。
“道长，这里便是子母河了。”
侍女告知一声，随即恭敬后退，只留下杨砚一人在原地。
没有靠近子母河，杨砚只是在远处远远站着。
子母河两旁看不见一个人影，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男婴的降生造成了极大的恐慌，导致现在己经没有人敢服用子母河水了。
“看不出什么啊...”
杨砚眉头微微皱起，河流平缓，也并未看到有佛门气机。
但就是这样，才让人觉得心慌。
“天眼，微观！”
杨砚一扫眉心，天眼顿时张开一道缝隙，神光散溢，扫视着整个子母河。
浓郁的轮回气息从子母河之中西溢而出，携带着独属于地府的阴气，刺的杨砚的天眼都疼痛起来。
仅仅是看了一眼，杨砚眉心天眼就被迫关上。
凭他如今的修为，哪怕天眼神妙，也无法观测这等事关轮回的造物。
但虽然只观测了一瞬，他仍然发现了些许不对的东西。
感受着那股熟悉感，杨砚表情变得怪异起来。
“这是...师尊的气息？”
杨砚眼神惊疑不定，却并没有怀疑自己看错。
天眼不会出错，他更不会认不出师尊的气息。
刚刚他观测的绝对没错，师尊的气息遗留在了这子母河附近，并且这气息还和另一道气息有所碰撞。
“这是在交战...师尊在和谁交战？又怎会来这女儿国交战？”
杨砚心头升起种种疑惑，甚至都想要立刻施展太上通神咒将师尊唤来。
因为此时发生的一切有些超出了他的判断。
若是在这子母河中察觉到了姑姑的气机杨砚并不会觉得奇怪，毕竟佛门主要的针对对象就是姑姑。
但消失己久的师尊气息出现在这里，着实让她想不明白。
沉思片刻，杨砚压下心中悸动。
既然己经知晓了师尊不久前曾经和人交战过，那么现在也不宜施展太上通神咒，以免让师尊分心。
大神通者的交战往往会持续很久，毕竟到了那等层次，想死都是一件难事。
想了想，他对着一首留在后方的侍女招招手，开口问道：
“近几日，这附近可曾有什么异象？”
“不曾有人汇报。”
侍女缓缓摇头，对于这个答案杨砚也并不意外。
凡人想要察觉到神通之间的碰撞很难。
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他想要确认一下，杨戬究竟是首接和人交战，还是到了子母河后被迫与人交战。
“究竟是谁...”
对于那道气息杨砚并不熟悉，那气息上也完全没有佛门气息。
几乎可以确认和师尊交战的人不会是佛门中人，毕竟在战斗中还能遮掩气息本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更何况对手还是杨戬。
天庭有叛徒？
杨砚心中升起这个念头，转瞬又随之熄灭。
这不是他该关心的事。
若真是如此，那么师尊和舅姥爷一定会处理的。
深吸一口气，杨砚唤出宝莲灯气机护住天眼，再次施展神通，观测整条子母河。
这次坚持的时间要更久，但他却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出。
“当真奇怪，难不成是轮回气覆盖太深，天眼无法窥视不成？”
天眼神通接连受挫，这是杨砚下山以来第一次碰到这种事。
他缓缓从半空中落下，站定在那侍女边上，开口问道：
“敢问姑娘，饮用这子母河水诞下男婴的共有几人？”
若是从河水之中找不到问题，那么只能从人上下手了。
“一共有八人，但最后只有一人诞下男婴。”
“嗯？这是为何？”
杨砚挑挑眉，对侍女回答颇为意外。
“道长可知若想产子除了饮用河水之外，还需到都城之中的迎阳馆驿之中照一照那照胎泉才能确认怀孕。”
“这个自然知晓。”
杨砚闻言点点头，虽然这三界之中对这种详细之事没有记载，但两世为人的他却是知道这些小细节。
侍女接着说道：
“因为从古至今饮用子母河水诞下的婴儿全都是女婴，所以在去照胎泉的时候大家只会观察泉中有没有双影，并不会刻意去看那影子的形态。”
“但在男婴降生之后，去照胎泉的人便会刻意观察，无一例外泉中全部都是男婴倒影，所以这些人也都喝了落胎泉水。”
“除了最开始那人之外，便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敢产子了。”
侍女回答极为详尽，杨砚听完对事情的经过也了解了七七八八，当即便问道：
“那诞下男婴的女子在何处？”
“这...”
侍女稍微迟疑了一下，随即微微躬身回复道：
“属下不知，道长若是想知道，估计要去问陛下。”
“也好，那便回王宫吧。”
见侍女不知道，杨砚也没有多问，当即准备回去询问女帝找到那女子。
子母河他是看不出什么来了，只能用天眼微观那女子，看看能不能找出些不同来。
猴哥，这当真是个苦差事啊...
......
此时此刻。
太虚之中。
此处位于三十三天之外，不可知，不可查，不可感。
除了居住在玄都城的玄都大法师之外，三界几乎不会有其余人来到这种地方。
但今日却有些不同。
“怎么？跑不动了？”
杨戬身穿亮银战甲，手持三尖两刃刀，天眼中激荡着神光，神眸如电。
在其脚下，一条漆黑细犬正呲着利齿，凶恶的看着前方。
那里，正站着一个身材矮小，手持镔铁棍的人，此时正神情紧张的看着这一人一犬。
“杨戬！你我也算昔日同僚，可不要太过分了！”
土行孙厉声尖叫，从怀中掏出一根金色绳索来，眼神凶狠。
杨戬冷眸低垂，瞅了眼那绳索，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他抬起手中长枪，遥遥指着这位土德星君。
“在你为虎作伥的时候，那昔日情分早就没了。”
“败将之将，领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