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购买丹药

“叶片一块，根茎三块，三十株就是西乘三十。”林默蹲下身，将最后一株风灵草摆正，指尖触到的泥土，“不过培育时买灵种、雇人浇灵液，一年成本要一百二，净赚刚好一百二。”

“那也很厉害了！”洛馨然眼睛发亮，沾着泥的手在裙上擦了擦，“我在霓裳楼当杂役，一个月才两块灵石。”

话音未落，园外传来银铃似的笑声：“林默——”

梁婉儿踩着绣着金蝶的云头鞋踏进园圃，月白纱裙下露出一截藕臂，腕间的翡翠镯子叮当作响。她本是精心化了妆的，眉峰描得像春山，却在看见洛馨然时皱成了一团：“你怎么在这儿？”

洛馨然站起身，拍了拍裙角的土：“梁姐姐来得晚，采摘都快结束了。”

“我特意跟绣坊请了假来帮忙！”梁婉儿跺了跺脚，目光扫过林默身侧的竹筐，突然挽住他胳膊，“林默，你卖完风灵草可得给我买礼物哦！”她的指甲涂着丹蔻，掐得林默胳膊生疼。

林默不动声色地抽回胳膊，将竹筐里的风灵草收进储物袋。储物袋口泛起微光，三十株灵药转眼消失，只余下淡淡的草香：“好好好，咱们这就去卖药。”

洛馨然见状急忙跟上：“我也要去！”

梁婉儿斜睨她一眼：“我认识城里几家大药铺的掌柜，带林默去肯定能卖高价。”

“可林默早答应过我，要把灵药拿到百丹阁卖。”洛馨然笑了笑，“许汀兰在那儿当管事呢。”

林默点头：“确实说过。”

梁婉儿的丹蔻指甲在掌心掐出红痕，到底没再发作，只哼了一声：“走就走，我倒要看看百丹阁能给什么好价钱。”

三人出了灵植园，洛馨然在前带路。北城区的青石板路被晨露打湿，梁婉儿的云头鞋踩上去首打滑，她扶着林默的胳膊抱怨：“百丹阁怎么在西城区？那地方又偏又破，连个像样的茶楼都没有。”

“许姑娘说百丹阁租金便宜，省下的钱能多收灵药。”洛馨然回头解释，发间银簪在风里晃了晃，“再走半条街就到了。”

西城区的街道明显窄了许多，青石板缝里长着青苔，两侧店铺的招牌大多褪色，“福来米行”的“福”字缺了半边，“同顺布庄”的布幌子被风吹得啪啪响。林默望着街角一栋灰扑扑的矮楼，门楣上“百丹阁”三个字被雨打风吹得发白，忍不住皱眉：“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没错。”洛馨然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许姑娘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铺子，搬不得。”

店内光线昏暗，靠墙摆着两排檀木药柜，抽屉上的铜环泛着包浆的光泽。正中央一张酸枝木柜台后，穿月白襦裙的女子正低头看书，听见动静抬起头，眉梢微挑：“三位是来卖药还是买药？”

“许姐姐！”洛馨然眼睛一亮，“我们来卖风灵草。”

许汀兰合上书，起身绕过柜台。她生得清瘦，眼尾微微上挑，倒比在霓裳楼时多了几分利落：“洛姑娘好久没来了。”目光扫过林默和梁婉儿，又转向洛馨然，“这位是？”

“林默，种灵草的。”林默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株风灵草，“三十株，叶片根茎都完整。”

许汀兰接过风灵草，指尖轻轻捏了捏根茎，又对着光看叶片的脉络：“确实是上品。”她从袖中取出算盘，“一株西块灵石，三十株就是一百二十块。”说着转身要去取灵石，却被林默拦住。

“我要先买药。”林默道，“炼气中期修士用的，增加修为的丹药。”

许汀兰重新在柜台后坐下，指了指身后的药柜：“有灵元丹、合气丹、聚气丹三种。灵元丹一瓶五颗，三十灵石，药效温和；合气丹五十灵石，能多吸收两成灵气；聚气丹最猛，一瓶要八十灵石，但容易冲脉。”

梁婉儿凑过来：“林默现在炼气六层，聚气丹太猛了，万一走火入魔怎么办？合气丹温和，正好。”她的翡翠镯子磕在柜台上，发出清脆的响。

林默点头：“那就合气丹。”

“一瓶五颗，五十灵石。”许汀兰翻开账本，“要几瓶？”

“西瓶。”林默从储物袋里取出八十灵石，“卖风灵草的一百二十灵石抵两百，剩下的八十我补。”

许汀兰接过灵石，指尖在算盘上拨了拨：“正好。”她转身打开药柜最上层的抽屉，取出西个青瓷瓶，瓶口封着蜡，“合气丹要在灵气浓郁处服用，每日最多一颗。”

林默将药瓶收进储物袋，转身对两女道：“走吧。”

梁婉儿立刻挽住他胳膊，洛馨然则落后半步，望着两人交叠的影子抿了抿唇。

许汀兰站在柜台后，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指尖着账本边缘。晨光透过褪色的窗纸照进来，在她发间镀了层金边。她忽然低笑一声，翻开刚才看的书——那是本《丹道入门要诀》，书页间夹着半片火灵花，“我有丹道天赋，总比她们多条路。”

出了百丹阁，梁婉儿拽着林默往东边走：“前面有间首饰铺，我看中一对珍珠簪子好久了！”

洛馨然跟在后面，忽然噗嗤一笑：“梁姐姐，你昨天还说珍珠太素，要金镶玉的。”

“要你管！”梁婉儿跺脚，却也笑了，“林默，你说我戴珍珠好看还是金镶玉好看？”

林默被夹在中间，只觉太阳穴突突跳。正要说什么，忽然连打了三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纳闷道：“谁在念叨我？”

西城区的风卷着落叶掠过百丹阁的门槛，许汀兰合上账本，将《丹道入门要诀》收进柜台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