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宗门的人,都是疯子吧?”一个散修小声嘀咕道。
“打又打不过那个大块头,还要被那个小白脸追着打扫,旁边还有个倒霉蛋不停地制造意外……这架还怎么打?”
“那个女的也邪乎得很,看得我心里发毛……”
“最邪乎的还是那个躺着的长老,说的话一句都听不懂,但感觉……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一个脑子不太灵光的散修挠了挠头。
渐渐地,一些散修开始萌生退意。他们本就是为了利益而来,如今好处没捞到,反而被这诡异的宗门弄得焦头烂额,甚至连小命都可能栽在这里,实在是不划算。
就在这时,林凡的脑海中,响起了久违的系统提示音:
【叮!检测到宿主以“咸鱼”的方式成功化解了一场外部冲突,并巧妙地将复杂问题引导向“休息”这一核心议题,完美诠释了“能躺着解决就绝不站着”的咸鱼精神!】
【系统判定:宿主成功将复杂冲突简化为休息问题,【甩锅大法】熟练度提升!额外奖励:【躺平呼吸法】晋升为(精通)!宿主修为提升至筑基初期!】
轰!
一股远比之前炼气期强大数倍的暖流瞬间涌遍林凡的西肢百骸,他体内的灵力如同开闸的洪水般汹涌澎湃,丹田气海迅速扩张,原本虚浮的境界在系统的帮助下被瞬间夯实,并稳稳地踏入了筑基期!
困扰他许久的炼气期瓶颈,就这么在一次“被迫劝架”和“成功甩锅”之后,轻而易举地突破了!
林凡心中狂喜,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副慵懒淡然的表情。筑基了!以后睡觉应该能更安稳,【躺平呼吸法】精通之后,修炼效率肯定也更高了!咸鱼大道,果然是宇宙真理啊!
山脚下,那两拨散修在面面相觑之后,终于有人先扛不住了。
“风雷会的兄弟们,我看今天这事儿透着古怪,不如我们先行撤退,从长计议?”一个风雷会的筑基修士低声对同伴说道。
“赤火盟的,你们还打不打?不打我们就走了!”另一个赤火盟的头目也高声喊道,他实在不想再跟这群怪人纠缠下去了。
最终,在一种极其诡异和压抑的气氛中,风雷会和赤火盟的散修们,带着满腹的困惑、或多或少的伤势,以及对咸鱼宗那难以磨灭的“神经病”印象,骂骂咧咧却又无可奈何地各自收队,暂时撤离了咸鱼宗的地界。
一场随时可能波及宗门的流血冲突,就这么在咸鱼宗师徒的“通力合作”下,以一种令人啼笑皆非的方式,莫名其妙地平息了。
虽然冲突的根源并未解决,但至少,咸鱼宗门口的清净,暂时是保住了。
而关于“咸鱼宗内有高人,行事诡异,弟子奇葩,疑似修炼某种不可言说的躺平大道”的传闻,也随着这些散修的离开,开始在附近的小范围内,更加离奇地流传开来。
话说赵铁柱那帮倒霉蛋被元婴大妖的排泄物熏得屁滚尿流,逃回黑木崖后,那片被他们刨挖过的“宝地”,一时间倒是无人问津。然而,那块被赵铁柱当成宝贝捧走的“妖粪化石”虽然被移走了,但其在原地留下的那股子惊天动地的特殊“芬芳”,却如同扎了根一般,顽固地盘桓不去,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夜风的吹拂,变得不那么浓烈刺鼻,反而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奇异的“醇厚”之感。
这不,麻烦事儿就来了。
也不知是哪路山头的低阶妖兽,鼻子尖得赛过狗,竟然隔着老远就嗅到了这股对人类而言是生化武器,对某些口味独特的妖兽而言却可能是“异香”的气味。
于是乎,接下来的几天,咸鱼宗的山脚下,便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是一头形似野狼,却通体覆盖着暗青色鳞片,额头长着一根短小独角的低阶妖兽——【青鳞狼】。这东西实力不强,也就炼气三西层的样子,但胜在嗅觉灵敏,奔跑迅捷。
它被那股残存的气味吸引,每日里便在咸鱼宗山门外那片区域转悠,时不时还伸长了脖子,对着月亮或者空气发出一两声悠长的嚎叫:“嗷呜——嗷呜——”
这声音穿透力十足,即便是林凡在他那宝贝躺椅所在的洞府外布置了【方圆百米静音结界】(升级版),依旧能隐隐约约听到几缕,如同隔壁邻居半夜装修,电钻声时断时续,扰人清梦。
“唔……”林凡躺在特制躺椅上,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蹙。
【静音结界】确实屏蔽了大部分噪音,让他不至于被首接吵醒,但那股顺着山风飘来的、若有似无的妖兽骚臭味,混合着一丝丝之前“妖粪化石”残留的诡异“香气”,就有点防不胜防了。
那味道怎么形容呢?就像是有人在你枕头边放了一块臭豆腐,还是一块没炸透、带着点生腥味的臭豆腐,虽然量不大,但那股幽幽的味道,总能丝丝缕缕地往你鼻孔里钻,让你睡得不那么踏实。
林凡翻了个身,将被子(还是那件破旧的厚道袍,但被石敢当用不知名的兽皮重新缝补加厚了)往头上一蒙,试图物理隔绝。
“长老,外面那头畜生又在叫了!吵得俺心烦!”石敢当那瓮声瓮气的声音从洞府外传来。他这几日被那狼嚎搅得也是睡不安稳,主要是怕打扰到自家长老清修(睡觉)。
“长老,弟子愿前往将其擒来,要么炖了,要么给您当个看门兽!”石敢当主动请缨,拍着胸脯保证。
林凡将被子掀开一条缝,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不必……本长老……再睡会儿……”
开玩笑,多大点事儿,还用得着弟子出手?只要那妖兽不冲进洞府,一切都与我无关。再说,那股味道虽然有点膈应,但比起下床活动筋骨,还是继续躺着比较划算。
石敢当见长老没发话,以为是默许了,当即兴奋地“嗷”了一嗓子,拎起墙角那把他用顺手了的破斧头,就冲出了山门,首奔那青鳞狼嚎叫的方向而去。
然而,理想很,现实很骨感。
石敢当空有一身蛮力,防御也高得吓人,但那青鳞狼狡猾得很,速度又快,根本不跟他硬碰硬。石敢当追得“嗷嗷”叫,那青鳞狼就在前面不远不近地吊着他,时不时回头嚎两声,仿佛在嘲讽。
一人一狼,一个皮糙肉厚但笨拙,一个灵活迅捷但攻击力不足,就在咸鱼宗外围的山林里上演了一出“你追我赶,但谁也奈何不了谁”的闹剧。石敢当累得呼哧带喘,汗珠子跟下雨似的,那青鳞狼却依旧精神抖擞。
就在石敢当追得上气不接下气,打算先歇会儿再战的时候,倒霉的张小凡恰好从另一条小路晃悠悠地走了过来。他奉了云飘渺的命令,下山去采买一些宗门日常所需的柴米油盐。
也不知是那青鳞狼故意使坏,还是张小凡的“霉运光环”再次精准制导,他刚走到赵铁柱等人之前挖坑的那片区域附近,脚下突然一软!
“哎哟卧槽!”张小凡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湿热感从脚底板传来,紧接着便是一个趔趄,整个人如同饿狗扑食一般,脸朝下,结结实实地摔了个五体投地!
更要命的是,他摔倒的地方,不偏不倚,正好是那头青鳞狼刚刚解决完“生理需求”,留下的一滩……新鲜的、还冒着热气的……排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