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同志,恭喜恭喜,没想到今日赶巧,喝上了喜酒!”船警和之前受伤的那个国安局的人一露面,阮云溪便认出他们。
今日是她和顾为州大喜的日子,有客人来,自然是热情招待。
阮云溪笑着招呼:“来来来,这边坐,马上开席,就等你们呢!”
船警队长和国安局的局长带着受伤的手下笑着点点头,被阮云溪招呼去了李政委他们那个位置,来者是客。
再说了,人家好歹是局长。
而且,他们还认识。
领导认出是老友,笑着握手,打招呼,互相寒暄几句。
郑局递上一个红包给阮云溪,是他出的礼金。
除了他,船警队长也掏了礼钱。
阮云溪并未拒绝,大大方方的收下,等他们以后办酒席,再回礼钱。
除了礼钱,还有对阮云溪的奖励。
郑局笑着奖品,还有立功的微章给阮云溪:“这是我们局里给的奖励,领导很高兴能有阮同志这么热心大胆,爱国卫国的同志,这些都不值钱,主要是一点心意!”
阮云溪笑着收下:“钱不钱无所谓,主要是光荣!”
郑局就欣赏这么敞亮的阮云溪,大公无私。
不过,该给的奖励还是要给,除了荣誉的微章和奖状,还有一个信封,是这次她立功的奖金,瞧着厚厚的一沓,一摸就不少。
阮云溪笑着收下:“谢谢!”
“这是你应得的!”郑局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带着几分慈爱:“祝福你新婚快乐,美满幸福,没想到我们运气好,能喝上你们的喜酒!”
“吃好喝好,不醉不归,你们来,我们蓬荜生辉,等会我和顾哥,一定要好好的陪你们喝一杯!”
被亲昵的叫了一声“顾哥”的顾为州,笑着点头,眼角眉梢的喜意,根本藏不住,他也不打算藏。
这辈子的笑,估计被他今天笑完了。
脸都笑酸了,见了人还是情不自禁的笑。
和阮云溪对视时,发自内心的开心,脸上乐开了花!
寒暄几句,才开始上座。
嗑瓜子,吃花生的嫂子们,立马招呼孩子们坐下,果盘首接被清空了,大白兔,还有什锦糖那些,都被揣口袋。
阮云溪不介意,端出来就是给大家吃的,只要不吃一颗吐一颗,想怎么吃都行。
第一道菜就是杀猪菜,血肠,五花肉,加上酸菜,还有豆腐,味道绝绝子。
特热乎的杀猪菜一出锅,很快没了。
第二道菜是锅包肉,酸甜口的锅包肉,一大盘满满的肉,让好些日子没见荤腥的人食指大动,一个个首接抢起来,就算掉在地上的也不会浪费,捡起来吹吹继续吃。
第三道菜是卤下水拼盘,加上猪头肉,一盘端出来,没几下夹走了。
第西道是红烧肉,浓油赤酱,肥而不腻,阮云溪看着都觉得好吃,她夹了一筷子瘦肉红烧肉,味道确实不错,食堂的大师傅做菜有两把刷子。
第五道菜是清蒸多宝鱼,鱼肉香嫩无刺,大人小孩都可以吃。
阮云溪很喜欢吃海鱼,今天的多宝鱼蒸的时间刚刚好,不老不嫩不腥,阮云溪吃了两筷子多宝鱼,顾为州看着她吃下去,怕有鱼刺卡着她。
见她毫无意外,暗暗松了口气。
第六道菜是白灼大虾,吃了锅包肉,红烧肉 ,杀猪菜,再来吃海鲜,肚子里有了油水,他们吃腻了的海鲜也觉得不错。
第七道菜是葱烧海参,这边的海域盛产海参,海参对生活在海边的他们来说,不是什么稀罕物。
不过大师傅的手艺好,大锅菜做的好吃,酒席做出来也特别有水准,阮云溪都刮目相看了。
第八道菜还没上来,却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他们踏着夕阳露面,一脸来者不善的样子,手臂上戴着的臂章,彰显他们的身份。
他们一来,小孩都被吓哭了。
大人更是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这些不速之客。
很明显,他们不是阮云溪和顾为州请来的。
吃的好好的,突然变得一片死寂,阮云溪眼尖的看见割委会的人露面,她看向顾为州。
顾为州也察觉了,他这个男主人,肯定要露面的。
阮云溪对领导他们说:“你们先吃着,我们夫妻去看看怎么回事?”
领导点点头。
郑局看着那些凶神恶煞,一脸找茬的人,什么都没说,就看看他们来干什么。
为首的男人神色倨傲:“谁是阮云溪?”
阮云溪穿着红色旗袍,踩着高跟鞋走到他们面前,含笑表示:“我是阮云溪,请问几位同志有什么事吗?”
伸手不打笑脸人。
若是打了,就是他们的不对。
阮云溪知道他们来肯定没好事。
十有八九是为了她资本家小姐身份的事情。
“有人举报你们搞资本家作风,腐蚀革命同志,意图软化钢铁军人的骨头,穿的伤风败俗,不碍观瞻,你可认?”他说这话时,眼神放肆的在阮云溪身上扫过。
那种鄙夷,轻蔑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阮云溪还没说话,顾为州己经要出拳头了。
阮云溪把人拉了一把:“别冲动,我不想我们大喜的日子见血。”
顾为州脸色难看:“收起你的狗眼,我媳妇穿的旗袍好看,怎么就伤风败俗?”
来人掷地有声,一副有理有据的嚣张模样:“这是资本家的做派,她现在是军属,竟然搞资本家小姐做派,就该被批评,若是你不换下来,我现在就让人扒了你的衣服,让大家知道乱穿衣服的下场!”
她今日大喜的日子,本不想把事情闹大,既然这样,阮云溪就没什么好说的。
她傲然挺立,神色倨傲,有理有据的回怼:“你说我穿的旗袍有伤风化,走资本家小姐的做派,仿佛犯了天大的罪似的,我想问问,是不是出院了旗袍的,就该被扒光?”
“你这是资本小姐作风,不该提倡。”男人死咬阮云溪穿衣打扮搞事情,毕竟她这身旗袍,确实很扎眼。
阮云溪敢穿,就想到应对的法子,知道如何堵住他们的口。
原本以为能好好的请大家吃一顿, 现在多了一群臭虫,她只能打了臭虫再说。
“行,若是你觉得我这样穿有伤风化,是资本家小姐作风,那么请问,你觉得她们这样穿,是不是也要被拉出来批评?”阮云溪从卧室拿出一沓报纸照片。
照片上的女同志们,他们都很熟悉。
都是耳熟能详,见到了还要敬礼的女同志,女英雄们,她们公开亮相的照片中,清一色的是旗袍。
只要她们也是穿的旗袍,就不能说阮云溪现在穿着旗袍有伤风化,资本家做派。
你要是想算账,能算得过来?
觉醒后的阮云溪,可不是以前的傻白甜。
阮云溪指着她们身上穿的旗袍:“请问,我今天穿的,和她们穿的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