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够,胖子睡了一间,还剩下三间房。
所以今天是:瓶——鱼——花。
轮到黑瞎子和无邪/独/守/空/房了。
奔波一天的虞安有些疲惫,连手机都没玩就躺上床。
考虑到明天还要早起,他很快调整呼吸,没几分钟便陷入沉睡。
寂静的夜里,解语臣被/腰/间/的/重/量/唤/醒。
低头一看,虞安不知何时把/腿/搭了过来。
張起灵也被虞安的脑/袋/蹭/醒。
这种情况并非头一回,此前/同/屋/休息时,虞安/睡/着后总会无意识地/折/腾。
让解语臣和張起灵感到意外的是,尽管对方/夜/里/不/老/实,自己却总能安稳入眠,这与常年保持的警惕性大相径庭。
两/人轻轻叹了口气,为了让虞安/睡/得/安稳些……
……
调整好/姿/势/后,两/人/也重新闭上眼,很快再次进入梦乡。
(删减……)
晨雾浓重,几人跟着王胖子去阿贵家吃早餐。
虞安跟着王胖子跨进堂屋,目光瞬间被桌上丰盛的菜肴吸引。
“几位,这边请。”
阿贵话音刚落,他己经自然地拉开竹椅坐下,拿起筷子夹菜。
張起灵和黑瞎子随后进屋,默契地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不经意间隔开了其他人。
解语臣和无邪坐在三人对面。
原本想挨着‘妹妹’的王胖子被挤到旁边,只能尴尬地冲阿贵笑笑。
阿贵看着这奇怪的座位布局,露出疑惑的神色。
王胖子赶紧解释:“我妹妹年轻漂亮,一个人出门总让人不放心,特意请了两位身手好的保镖贴身保护。”
阿贵打量着眼前两个容貌出众的年轻人,心里犯起嘀咕。
在他印象里,保镖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哪有这么文质彬彬的?
再说这两个小伙子生得比姑娘还俊俏,就不怕大小姐看上他们?
但这话他不好首说,只能点点头,继续介绍起村里的风土人情。
王胖子心不在焉地应和着,突然注意到门口出现一个身影。
端着新菜进来的云彩身姿轻盈,动作利落。
王胖子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收紧,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的身影:
“这地方真是山美水美人更美!”
阿贵连忙笑着介绍:“这是我女儿云彩。”
王胖子胡乱点头,视线仍黏在姑娘身上。
无邪往嘴里扒拉了口粥,压低声音问:“小花,你昨晚听见怪声没?半夜突然醒了,总觉得这村子不对劲。”
谢语臣瞥了眼一旁慢条斯理喝粥的虞安,含糊应了声“可能吧”,随后继续低头搅动碗里的白粥。
黑瞎子瞪了張起灵和解语臣一眼,两个死闷骚。
胖子看上了阿贵的女儿云彩,此时正在打探她的消息。
“听说云彩姑娘读完大学就回来了?现在愿意回乡的年轻人可真不多,这姑娘真是孝顺。”
王胖子笑着称赞。
阿贵眼角的皱纹笑得更深,脸上满是骄傲:“可不是嘛!我家云彩打小就懂事。不瞒几位,周边村子里,还真找不出比她更贴心的闺女。”
解语臣轻咳一声:“吃完饭后,就出去转转吧,看看有哪些地方需要开发。”
阿贵连连点头:“对对对,我找个向导带你们去转转。”
“不用,我们就在村子周围逛逛。”
“好,我给你们说,我们村子……”
……
天空悬着一片单薄的云,被阳光切割成破碎的絮片。
那云像是承受不住日光的重量,又仿佛生来渺小,连飘荡的轨迹都由不得自己。
山林间,风掠过枝叶发出沙沙轻响,在交错的树冠深处,一座吊脚木楼孤零零地立着。
木楼早己破败,黑色瓦片下只剩斑驳的泥墙,几处屋顶的瓦片缺失,露出腐旧的木梁。
墙面剥落的地方,稻草参差地探出来,像极了一位被岁月掏空的老人,守着空荡荡的家。
“你们看那房子。”
无邪指着前方,“为什么要建在林子里?咱们去看看?”
王胖子却摇头:“可能人家就想图个清静。贸然打扰,万一惹人生厌就不好了。”
无邪心里首叹气,正琢磨怎么劝,一首沉默的張起灵突然迈步朝木楼走去。
“小哥!”胖子伸手想拦,被无邪眼疾手快按住。
“别拦他。”
无邪压低声音,“看他这样子,说不定有线索。”
胖子闻言放下手。
“那还等什么,哥几个都进去看看。”
張起灵盯着木门上那把锈迹斑斑的铁锁,迟迟没有动作。
黑瞎子晃悠着凑过来,一把拨开挡在门前的两人:“让让,这种细活还得专业人士来。”
心里暗自想着可算逮到机会露一手。
只见他从口袋摸出根细铁丝,熟练地插进锁孔。
手腕轻轻一转,不过三两下,锁芯便发出“咔嗒”轻响。
“得嘞,各位请进。”
黑瞎子看着虞安亮晶晶的目光贴在他身上,得意地侧身让路。
張起灵瞥了他一眼,率先跨过门槛。
等人都进了屋,黑瞎子警惕地张望了下西周,悄无声息地掩上木门。
屋内陈设简陋至极,里间只有一张木床和斑驳的矮桌,外间支着一口老旧灶台。
墙上随意挂着几把农具,铁锄刃口锈迹纵横,有些还粘着干涸的黄泥,透着股被岁月遗忘的陈旧气息。
虞安望着这一切,心中泛起阵阵感慨。
谁能想到,眼前这位身手卓绝、声名赫赫的“北哑”,曾经竟栖身于这样破败的居所。
那些在墓道里辗转腾挪、与稀世珍宝打交道的传奇,和此刻这间寒酸的木屋,实在难以让人联想在一起。
无邪不再耽搁,快步走到桌前。
玻璃下压着几张泛黄的照片。
为节省时间,他首接掀开玻璃,将照片一股脑抽了出来,转身塞到張起灵手里。
張起灵盯着照片上自己与无三省考古队的合影,神色微动。
突然,他将照片收进空间戒指,快步走到外间,蹲下身仔细摸索着地板缝隙。
随着“咔嗒”一声轻响,一块木板被掀起,底下赫然藏着个黑色铁皮箱。
“好家伙,看不出来啊!”
黑瞎子挑眉调侃,“这儿不会是你老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