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靶场新生
独木桥轰然断裂，将那几个还在为“一线生机”而疯狂撕打的男人，连同所有幸存者最后的一丝希望，都一同无情地摔得粉碎。
场地中央，彻底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明白，他们闯关失败了。
而失败的代价，不言而喻。
主席台上，苏晴看着下方那一张张充满了绝望、麻木和恐惧的脸庞，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满足和愉悦的笑容。
她拿起广播话筒，用她那甜美得如同淬了毒的蜜糖般的声音，缓缓宣布道：
“哎呀呀，真是太遗憾了。”
“看来，我们今天晚上的‘演员’们，并没有领会到游戏的精髓呢。”
“既然……所有人都闯关失败了，那就意味着……所有人都该死了哦。”
她的话音，如同死神的最后宣判，让下方那近百名幸存者彻底陷入了冰冷的绝望。
“不过呢，”苏晴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一个更加兴奋和残忍的笑容，“首接就这么让你们都死了，那也太无聊，太浪费了。”
“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更有趣的、也更公平的‘退场游戏’吧？”
她好整以暇地从背后取下那把最新式的自动步枪，然后又指了指林默和黄雀，说道：“我们三个人，轮流来练习枪法。”
“无论是步枪还是手枪，都可以练一练。”
“而你们，”她的目光扫过下方那些如同待宰羔羊般的幸存者，“就是我们今晚的……‘活靶子’。”
这个充满了极致恶意和侮辱的“游戏规则”，彻底点燃了幸存者们心中那早己被压抑到极限的怒火和求生欲。
“魔鬼！你们这些魔鬼！你们不得好死！”
“我跟你们拼了！！”
“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们一起下地狱！”
人群再次爆发了骚乱。
这一次，不再是内斗，而是同仇敌忾。
他们中的一些人，开始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主席台上的三人；
另一些人，则如同疯了一般，再次朝着外围那道由变异丧尸组成的、不可逾越的“尸墙”发起了自杀式的冲锋，
然后被那些冰冷的利爪和獠牙，轻易地撕成碎片。
更多的人，则是在极致的恐惧和绝望之下，彻底崩溃，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或者……就那么呆呆地坐着，等待着死亡的最终降临。
苏晴最喜欢欣赏的，就是眼前这幅充满了人间百态的、绝望的“浮世绘”。
她端起步枪，并没有急着开火。
她像个最耐心的猎手，仔细地在人群中挑选着自己的“猎物”。
她的第一枪，并没有瞄准任何人的要害，而是精准地打在了一个正在破口大骂的男人的膝盖上。
“啊——！！！”
男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抱着腿倒在了地上，痛苦地翻滚着。
苏-晴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满足的笑容。
她喜欢这种过程，喜欢欣赏猎物在死亡边缘挣扎、哀嚎、从愤怒到恐惧、再到彻底绝望的全过程。
这，才是她所追求的，最极致的“艺术”。
林默则显得要“务实”得多。他面无表情地拿起一把手枪，动作标准，眼神冷静，
对着下方那些还在咒骂或者试图反抗的幸存者，进行着精准而又高效的点射。
“砰！砰！砰！”
每一声枪响，都意味着一个生命的终结。
他不在乎这些人临死前的表情是愤怒还是绝望，他甚至都懒得去看他们一眼。
他唯一关心的，就是脑海中那不断响起的、冰冷的系统提示音，以及面板上那飞速上涨的、代表着“力量”和“未来”的反派点数。
【检测到宿主击杀幸存者……奖励反派点数：20点。】
【检测到宿主击杀幸存者……奖励反派点数：15点。】
……
轮到黄雀了。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中却异常平静。
她看着苏晴递过来的那把还带着硝烟余温的步枪，心中没有太多的恐惧和挣扎，只有一丝淡淡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不忍。
以及，一种想要完成任务、证明自己价值的平静。
她知道，反抗是徒劳的，犹豫是致命的。
在这个由神魔主宰的舞台上，她作为一个刚刚才被“招安”的蝼蚁，唯一能做的，就是精准地、完美地，去执行“主人”下达的每一个指令。
从一个被人决定生死的“受害者”，到如今，要去亲手决定别人生死的“加害者”……这种身份上的剧烈转变，
并没有让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崩塌，反而……让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的解脱感。
“怎么了，我的小黄雀？”苏晴走到她的身边，用一种无比温柔的语气，将那冰冷的枪身塞进了她的怀里，“哦，我忘了，不会开枪吗？”
“没关系的，”苏晴凑到她的耳边，如同魔鬼般低语道，“我来教你，来，亲手试一试。”
“你会发现，这种感觉……很美妙的。”
黄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近乎于机械般的配合着苏晴的指导，举起了手中的步枪。
她没有闭上眼睛，也没有刻意地去躲避下方那如同人间地狱般的惨状。
她只是冷静地、将准星套在了一个离她最近的、还在那里嚎啕大哭的幸存者身上，然后，平静地，扣下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
那个幸存者的哭声，戛然而止。
就在子弹出膛的那一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奇异的感觉，如同电流一般，瞬间传遍了她的西肢百骸！
那种将另一个人的生命，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的、至高无上的权力感！
那种从一个任人宰割的“猎物”，摇身一变，成为主宰别人生死的“猎手”的、令人沉醉的掌控感！
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妙！
她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那最后一丝不忍和迷茫，都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生的、充满了狂热和兴奋的光芒！
她终于明白了。
她终于明白了苏晴为什么会如此沉迷于这种“游戏”。
她不再颤抖，也不再犹豫。
她稳稳地举起手中的步枪，开始冷静地、熟练地，对着下方那些还在哭喊和挣扎的“活靶子”，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点射。
她甚至开始下意识地，去模仿苏晴的样子，去刻意地避开要害，去欣赏那些“猎物”在痛苦中挣扎的“舞姿”。
她看着那些曾经和自己一样卑微的生命，在自己的枪口下，一个个地倒下，
心中那因为被苏晴虐待而产生的、所有被压抑的怨恨和痛苦，似乎都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宣泄口，
并且转化成了一种更加扭曲、也更加令人沉醉的。
她甚至觉得，之前苏晴对她的那些折磨和侮辱，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因为，那只是她成为施虐者一员，享受这种快乐的小小代价。
她转过头，看着身旁那个正一脸赞许地望着自己的苏晴，
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真正的“忠诚”和……一丝近乎于“崇拜”的狂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