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卿踏上治水之路那日,晨雾未散,官道上却己挤满了百姓。福宝化作橘猫蹲在马车顶,尾巴扫过垂落的帷幔,压低声音道:
“快看!衔蝉社的人混在人群里!”
乐宝的银蓝光球在她袖中微微震动,投射出隐蔽的暗号——卖糖画的老伯手腕上的红绳,说书人醒木上的刻痕,皆是衔蝉社成员传递消息的标记。
马车行至城郊,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八名黑衣骑士拦住去路,为首之人掀开面巾,竟是工部侍郎安文远。
他翻身下马,将一卷图纸递上:
“苏大人,这是改良后的水车设计图,可节省三力。”
苏绾卿接过图纸时,瞥见他袖中露出的半截青竹——正是衔蝉社“貔貅”的专属信物。
行至中途,队伍遭遇暴雨。前方桥梁被冲垮,数百民夫被困对岸。福宝急得在她肩头乱窜:
“宿主!这是收买民心的好机会!”
苏绾卿凝视着浊浪翻涌的河面,突然抽出腰间软剑,指向岸边巨石:
“所有人听令,搭建浮桥!”
她率先跳入齐腰深的河水中,冰冷的河水瞬间浸透衣袍。乐宝立刻投射出水流走势分析图,福宝则叼着积分兑换的“临时强韧绳索”,在人群中来回穿梭。
三日后浮桥建成,浑身湿透的苏绾卿站在桥头,看着百姓们含泪拜谢。一名老妪颤巍巍地递上热粥:
“苏大人真是活菩萨!”
她接过粗陶碗,目光扫过人群中几个刻意遮掩面容的身影——那是衔蝉社的“夜枭”,正在暗中记录每一个心怀感激的面孔。
抵达治水重镇时,苏绾卿面对的是堆积如山的烂账和心怀鬼胎的地方官员。她坐在临时搭建的官署中,指尖划过账册上的墨迹,突然冷笑一声。福宝凑过来,橘色眼睛瞪得滚圆:
“这些贪官居然克扣了三成治水款!”
乐宝立刻调出当地官员与太子党羽的往来书信,银蓝光晕中,罪证逐一显现。
当夜,苏绾卿召见地方官员。烛火摇曳间,她将账册重重拍在案上,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三日后,本官能看到完整的修缮方案。否则...”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夜枭的啼鸣。几名官员脸色骤变——那正是衔蝉社“夜枭”传递消息的暗号。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绾卿以工代赈,招募流民参与治水。她特意开设“织星院”,不仅教授纺织算术,更暗中训练女卫。福宝每天蹲在课堂上,用毛茸茸的爪子比划着战术;乐宝则将朝堂局势分析成通俗易懂的故事,讲给那些目不识丁的女子听。
与此同时,衔蝉社的暗网悄然扩张。安文远在京城周旋,通过“貔貅”掌控的钱庄,将贪污的治水款巧妙转移;“偃师”带着工匠们改造水车,将其暗藏机关;“夜枭”的眼线遍布太子府,每日都有密信送到苏绾卿案头。
某个月圆之夜,苏绾卿站在新筑的堤坝上,望着滔滔江水。福宝蹲在她肩头,乐宝的银蓝光球悬在身侧,三股力量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
她抚摸着腰间的令牌,轻声道:
“告诉衔蝉社,时机快到了。”
江风卷起她的衣袍,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席卷天下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