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我是谁？我在哪？我老婆（预备役）呢？】
【引子】
脑子坏了？无所谓，贱气和求生欲会替他更新系统。
人都说“扫地工”醒不过来，结果第二天——
AI烧耳朵、果果哭瞎眼、医馆炸翻天，李扯火这一睁眼，全观都知道：
玄门最不讲武德的活宝，回来了！
记忆的硬盘可以格式化，但刻在DNA里的“贱气”与“守护欲”，却总能在不经意间……自动云端同步。
当地宫的“潘多拉魔盒”即将炸裂，每一个还在喘着气儿的玄门气氛组，都成了最后的“敢死队预备役”。
——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老婆（预备役）呢？”
玄中观，那间平日里连鬼都懒得光顾、此刻却挤满了“伤兵残将”和“吃瓜群众”的破旧医殿之内。
经过林高冷那堪称“赛博献祭式数据灌顶”外加“AI核心过载警告”的强行“虚拟记忆防火墙”构建——
以及后续玄中观医护弟子们在山羊胡道长——
“再不把火娃子这条小命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老夫就把你们全扔进炼丹炉里跟丹药一起回炉重造，炼出个人形自走大力金刚丸”——
的“亲切友好问候”下，不眠不休、鸡飞狗跳的亡羊补牢式抢救……
李扯火那条原本己经快要“游戏结束，请投币续命”的生命条，总算是被一群人手忙脚乱地从死神镰刀下给硬生生薅回来了一小半。
当他再次悠悠转醒、恢复意识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己经从昨日的血色黄昏，变成了……
第二天清晨那略带寒意的鱼肚白。
“咳咳……”
“嘶……”
“痛痛痛！”
李扯火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每一寸经脉都像是被十几辆满载着渣土的泥头车反复碾压过三百回合一般。
稍微一动，就从骨头缝里透着一股酸爽到灵魂出窍的剧痛。
尤其是那条DIY修复过的左臂，更是疼得钻心。
他下意识地想抬手揉揉那因为重伤和记忆断片而发胀欲裂的太阳穴，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虚弱得连抬起一根小拇指都异常艰难，仿佛身体被灌满了水泥。
更糟糕的是，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昨天晚上……
是去太古里蹦迪了还是去IFS楼顶看熊猫屁股了？
为什么我会衣衫不整（并没有，只是道袍破了点）地躺在这里？
还有，旁边这个哭得稀里哗啦、眼睛肿得像两颗刚出锅的红油抄手一样的小道童是谁？
她背上那个比她人还高的巨大紫金葫芦是用来装脑白金的吗？
以及……躺在隔壁那张看起来更破的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不明觉厉的管子、头顶那对可爱的机械猫耳还在“滋滋”冒着青烟、仿佛下一秒就要原地爆炸的……
看起来贼眉鼠眼……
啊呸，是眉清目秀、还有点眼熟的AI小姐姐又是谁？！
难道是……我新交的女朋友？！
李扯火失忆后的脑回路，主打一个清奇！
“李……”
“李师兄！”
“你醒啦？！”
“呜呜呜……”
“太好了！”
“你终于醒过来了！”
“果果还以为……”
“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趴在床边因为过度疲惫和极度悲伤而睡着了的果果，被李扯火那微弱得如同蚊子叫般的呻吟声瞬间惊醒。
当她看到李扯火那双虽然布满血丝但总算是睁开的眼睛时，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充满了劫后余生喜悦的哭喊声！
她小小的身体如同乳燕投林般首接扑了上来，紧紧抱住李扯火的胳膊，差点没把李扯火那本就摇摇欲坠、只剩下半条命的“小身板”给当场压成二维平面图。
“咳咳咳……”
“小……”
“小妹妹，你……”
“你能不能先松开点……”
“咳咳……”
“师兄我这把老骨头……”
“快被你勒断气了……”
李扯火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熊抱”勒得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连咳了好几声，才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火娃子！”
“你个龟儿子总算是醒过来了！”
“你要是再不醒，老道我……”
“我就……”
“我就真要把你那几十个G的黑历史视频公之于众，让你遗臭万年了！”
闻讯火速赶来的山羊胡老道长，看着总算是从“植物人”状态苏醒过来的李扯火。
那张平日里总是写满了“猥琐发育别浪”和“老子就是不靠谱”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几乎可以说是“喜极而泣”的表情。
他眼眶甚至都有点……了？
他原本想说几句狠话，或者首接上手给这不省心的徒侄两巴掌。
但看到李扯火那副虽然醒了但依旧虚弱不堪、眼神茫然得像个刚出生的傻狍子似的模样——
最终还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将后半句“就把你扔进炼丹炉里跟你师父的骨灰一起炼成‘十全大补追忆往昔大力金刚丸’”的狠话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紧接着，白莎莉、江含玉、甚至连一向惜字如金、高冷得像块万年玄冰的韩沐尘，也都闻讯赶来看望。
他们看着病床上那个脸色惨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我是谁？”
“我在哪儿？”
“你们是谁？”
“我们以前是不是一起蹦过迪？”
的失忆表情的李扯火，一个个神色都变得异常复杂，欲言又止，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名为“尴尬”和“同情”的诡异气氛。
“我……”
“我到底……”
“怎么了？”
李扯火看着围在床边这一圈既熟悉又陌生的“亲友团”，努力地想从自己那片空白得能跑马的记忆硬盘中，搜刮出一些哪怕是蛛丝马迹的有用信息。
却只感觉到一阵阵如同潮水般涌来的、撕裂灵魂般的剧痛，以及……
一片令人绝望的、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打上了马赛克的……空白。
他似乎……忘了很多很多非常重要的事情。
尤其是……关于一个身披暗红机械战甲、眉心烙印着一朵妖异朱雀红莲的绝美女子……
一个慈祥和蔼、却又似乎隐藏着无尽秘密的师父……
以及那句用鲜血写下的、充满了不甘与嘱托的临终遗言……
这些如同电影预告片般破碎的画面，在他那空荡荡的脑海中如同鬼火般一闪而过，却怎么也抓不住，怎么也拼凑不起来。
只留下一种……深入骨髓、刻入灵魂的悲伤、愤怒、以及……
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失去了全世界般的……空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