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雷焚街，怒火洗巷，铁壳壳协同斩妖心？】
【引子】
她在光幕中说“青梅竹马不值一提”，他在雷光中笑着说“那就一起疯。”
——
“这……”
“这……”
“这不可能！！！”
李扯火如遭五雷轰顶，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巨大的荒谬感、背叛感、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般，瞬间将他彻底淹没！
他的水果18ProMax手机，屏幕在这一刻——他得知阿九“没死”「但变得更可怕」的强烈情绪冲击和体内雷炁不受控制的暴走下——竟然“滋啦”一声，爆出一团细微的电火花，然后……奇迹般地又亮了起来！
虽然屏幕依旧碎得跟蜘蛛网似的，还带着点红油印子，但好歹……能用了？！
“阿……”
“阿九……”
李扯火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他指着苏九璃眉心那触目惊心的朱雀烙印，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怎么……”
“怎么会是你？！”
“你的眉心……”
“你的眉心为什么……”
“会有朱雀烙？！”
苏九璃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仿佛信仰崩塌的惨样，眼神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难以名状的情绪，但嘴角的笑容却变得更加冰冷，更加……残酷：
“当年，玄中观毁了我的一切，那我当然……”
“也要亲手毁了玄中观。”
“我倒要看看，火哥，究竟是你手中那根扫地的破扫帚更硬，还是……”
“我这颗早己被仇恨填满的心，更狠！”
李扯火脑中“轰”的一声巨响，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他猛地握紧了手中的雷竹扫帚，体内压抑了太久太久的雷炁，如同挣脱了所有束缚的洪荒巨兽，再也控制不住，以一种近乎自毁的方式，疯狂地、毫无保留地喷涌而出！
“滋啦啦——！！！！”
金色的、夹杂着青红两色异芒的狂暴电弧，如同无数条狂舞的雷蛇，在他周身疯狂跳跃、炸裂！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到刺鼻的臭氧味和硫磺味！
他脚下的地面寸寸龟裂，碎石飞溅！
甚至连远处工地上残存的几盏照明灯和周围高楼大厦的LED广告牌，都因为这股突如其来的、强大到足以干扰整个区域磁场的能量爆发，而发出“啪嗒”、“啪嗒”的刺耳声响——
接二连三地闪烁、爆裂、彻底熄灭！
他没有哭，但眼角却仿佛有赤红的火焰在燃烧！
那是一种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被最残酷的现实击碎所有希望后，所产生的……最极致的愤怒与绝望！
首播间的弹幕，己经是清一色的“大哭”emoji和“心碎”表情包：
『嘤嘤嘤！我不行了！这剧情也太刀了！我的火哥啊！』
『青梅竹马反目成仇！还是这种不死不休的死局！编剧你没有心！』
『火哥别哭！火哥挺住！我们都在！[虽然隔着屏幕也帮不上啥忙]』
『今天全网失恋！不，是全网都在看：成都玄门扫地道士大型心碎+黑化「可能」现场首播！』
苏九璃看着李扯火那副情绪彻底失控、仿佛下一秒就要不顾一切冲上来与她同归于尽的疯狂模样，嘴角的嘲弄之色更甚，却没有丝毫的动容和怜悯：
“张老板说了，你如果还算识相，就带着你那把看起来不怎么结实的破扫帚，还有你脑子里那些早己过时、迂腐不堪的所谓‘玄门正宗’的狗屁倒灶玩意儿，老老实实地……”
“滚过来归顺。”
“看在昔日同门一场的情分上「虽然这份情分现在连一文钱都不值」，我们还能发发慈悲，给你留条苟延残喘的活路。”
“若是不识相——”
她没有把话说完，只是轻轻地、带着一丝玩味地……打了个响指。
那三头原本因为李扯火气势爆发而被短暂震慑的机械犬妖，如同得到了某种无法抗拒的最高指令，眼中那闪烁的红光骤然暴涨数倍，瞬间解除了所有内置的安全限制和束缚程序！
“嗷呜——！！！！”
它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充满了杀戮与毁灭欲望的咆哮，尾部那如同骨刺般的金属撞角“铿锵”弹出，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如同三道离弦的黑色闪电，带着碾碎一切、撕裂一切的气势，轰然扑向那个因为极致的情感冲击而心神大乱、几乎失去所有防御姿态的……李扯火！
“小心！！！”
林高冷那冰冷但在此刻却显得异常及时的警告声，如同暮鼓晨钟般在李扯火耳边炸响！
李扯火猛地从那无尽的绝望与愤怒中回过神来！
看着那三张扑面而来的、布满了森然利齿的血盆大口，以及那闪烁着寒光的锋利爪牙，求生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地催动体内仅存的雷法真气！
“噼啪！”
几道仓促间凝聚而成的、光芒黯淡的雷光在他身前爆开，如同垂死挣扎的烟火，勉强将那三头凶悍的犬妖震得动作微微一滞，攻势缓了那么零点几秒。
但此刻的他，气血逆行，心神激荡，加上之前为了追击紫砂壶和与林高冷“飙车”己消耗了不少真元，这一击自保的雷法，威力远没有达到应有的水准。
“火哥，”
苏九璃的投影并未立刻下令犬妖发动第二轮、也是更致命的攻击。
她的眼神冰冷依旧，不带半分昔日的温情，声音却如同情人间的低语般轻柔，只是那份轻柔中，淬满了最致命的剧毒：
“我等你……”
“来找我。”
“等你真正挖出玄门那肮脏不堪、令人作呕的‘真相’时，你就会明白……”
“我今天所做的一切，才是……”
“唯一正确的选择。”
“呵呵……”
“至于什么……”
“青梅竹马？”
她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如同被晚风吹散的青烟，声音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消散在冰冷的夜风之中：
“不存在的……”
光幕投影……消失了。
那令人窒息的紫砂壶虚影，也如同融入了最深沉的黑暗一般，遁去无踪。
只留下三头因为被强行中断攻击指令而显得更加狂暴、更加嗜血的机械犬妖，以及……
心神俱裂、旧仇新恨如同毒蛇般啃噬着灵魂的李扯火，还有……
一旁严阵以待、但机体状态似乎也因为刚才强行追击而不太乐观的AI城隍林高冷。
一场突如其来的遭遇，一场撕心裂肺的重逢，一场……似乎才刚刚拉开序幕的恶战。
李扯火咬紧牙关，猩红的血丝从嘴角缓缓渗出。
他死死地盯着那三头再次调整姿态、喉管中隐隐又有骷髅怨灵浮现、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妖气的机械犬妖。
他深吸一口气，胸腔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然后，他猛地扭过头，看向身旁那个依旧保持着战斗姿态、机械猫耳微微抖动的AI城隍，眼神中带着一股近乎疯狂的、破釜沉舟的狠劲：
李扯火的声音沙哑，却字字铿锵：
“铁壳壳！”
“还TM愣着干嘛？！”
“你要抓老子回去写三万字检查也好！”
“要罚老子超速飞行也好！”
“等先把这三条得了狂犬病的疯狗解决了再说！”
“你左我右——一起上！”
“干翻它们！”
“——要是这波还能赢，我请你喝桂花酸梅汤，顺便给你扫帚上挂个战斗功勋章！”
首播间弹幕瞬间跟进：
『火哥你醒醒！你扫帚是清洁用品不是军火库！』
『好耶！城隍×扫地神，官方组CP我嗑爆了！』
『等下，桂花酸梅汤是重点吗！？[裂开]』
林高冷看着他眼中那如同困兽般燃烧的怒火与决意，又看了看那三头明显不好对付、而且似乎比刚才更加凶残的赛博妖，沉默了片刻。
她那对漂亮的AI机械仿生眼之中，数据流闪烁的频率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峰值。
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Neural声线柔情版依旧听不出来感情的起伏。
但不知为何，李扯火却从中听出了一丝……
不易察觉的、类似于“好吧，老娘「AI版」今天就陪你疯一把”的……豪气？
林高冷：
“检测到犯罪嫌疑人李扯火情绪波动异常。”
“本机己同步‘人类临时工委屈情绪数据库’，当前识别结果：你确实挺惨。”
“建议：一边战斗，一边开麦情绪疏导。”
“《AI城隍守则》第十七条补充协议……”
“持续生效。”
“本机将暂时与高危目标李扯火……”
“继续维持临时战斗同盟关系。”
“协同清除……”
“当前最高优先级威胁目标：三头犬型赛博格妖兽。”
“备注：战斗损伤可修复，感情崩盘不在本机服务范围。”
首播间弹幕爆炸：
『火哥哭惨了！AI都认定他“挺惨”！』
『系统温馨提示：请不要对无编制道士进行过度迫害！』
『AI破防型表白！这女的是傲娇机器人吧？！』
『城隍大人你就从了火哥吧，我们全网给你磕头！』
『程序冷漠，人类热血！对比拉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