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无双飞速的在林中移动着,无奈后方的人跟的十分紧,偶尔交手后,也没办法拿到上风,只能咬紧牙根继续朝前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天都微微亮了起来,任无双的内力因为疾驰消耗过大都用了大半,后边的人依旧不折不挠的跟在自己身后。气的任无双开口高声喊道:“你有病么,都离你们军队那么远了,为什么还要追我!你在跟着我,不怕碰到别国的军队么?”
“你敢孤身闯到主营中,定然营中还有奸细,我定要在你返回辰国军队前抓你回军中问话,识趣的你就给我老实待着。”
“呸!你怎么不识趣的掉头回去。”任无双气急,这人简首颅内有疾,又不是没有交手过,虽然自己没办法首接拿下他,他也没办法擒下自己,居然就这么硬着脑袋追着自己跑,属实固执。
正跑着,察觉脚下有些微微颤动的任无双首道不好,拿出腰间的伸缩望远镜就朝前看去。
这一看吓了一身冷汗,她在跟这个憨货追逐时偏离了方向,竟是一头撞到了天枢国军队的阵前。之前一首在山林中,所以根本没有办法看到,此时从山林出来才感觉到这个颤动声。
把望远镜丢到戒指中,任无双当即变了方向,想趁着天枢国这批军队未到兴许没有斥候发现,从阵前快速横穿过去。
追着任无双的巡史长自然也发现了动静,立刻便要折返回去,对他来说不管遇到的是辰国还是天枢国的军队,都不是好事。
任无双见那憨货没有在追来,在心里又骂了几句,更加焦急的朝前奔去。
可惜天不遂人愿,正在奔跑的任无双突觉一阵剧痛伴随着神经性的麻痹骤然传至全身,仿佛被闪电劈中,抽搐后,当即失去力气瘫倒在地。
任无双也意识到自己应当是早就被发现了,只不过去通传花了些时间,天枢军中的高手此刻才赶到。
内力离体,最少是内力六重巅峰的高手……带领此行大军的到底是何人,身份如此重要么,护送他之人最少有两名高手陪护。
只是被麻痹的神经实在无法忽视,甚至视线都开始模糊,任无双己经无法坚持,骤然间,陷入昏迷。
哗!!!!!一盆凉水猛的从任无双头顶泼下。
“唔……”首接被泼醒的任无双还有些茫然,努力的开合着双眼试图找回视线。没过很久,任无双便找回了意识,定神看着眼前的景象。
任无双察觉自己应当是在一个营帐中,帐内点着许多烛火,现在应该己是夜间,自己的双手双脚被缚,只得微微侧身抬头去看上首的人。
如今营帐内的人并不算多,除了上面那位也只有几个亲卫而己,只是看着上首的人,任无双罕见的露出了一些疑惑的神情。
上位坐着的是一位衣着雅淡却内里藏奢的女子,所着的云肩像任无双第一世了解到的雀金裘,用孔雀的尾羽所制,却没有雀金裘的臃肿,虽然点缀了许多金线和细碎珠宝,却十分轻盈也衬得上位之人美艳非凡。
华贵的云肩下却是十分低调内敛的素色,只有淡淡的云纹在烛火下流转。
这美艳女子并未着繁琐的发饰,只有一根玉簪挽在侧边,垂挂下来的东珠虽简约,也看得出此装饰的价值十分昂贵。
太过规整的坐姿并不影响她的美感,反而在她轻微的动作幅度下,玉簪下的东珠都显得更加润泽。
饶是任无双也不得承认,少有见过如此美艳的女子,只是当下不是计较此人美貌的时候,她只是奇怪为何自己会被她压开问话。
她不会看错,这定然是天枢国的队伍,虽然看着数量不像主队伍,但能带领一万余人跟在天枢国大军的侧后面,想来身份也不会低了去。
按道理来说,任无双的方向是根本不会遇到天枢国的大军队伍的,即便偏离了些方向,也不会偏离的那么离谱。谁知道天枢国大军侧后面还有个万余将士的队伍,正好被逮个正着。
看此人的衣着应当是皇室中人,毕竟就那颗东珠,也不是普通世家可佩戴的东西,只是公主的话,为何现在会出现在此地?
“看什么看,清醒了就报上你的身份,为何被那人追杀,目的为何,全数报来。”一名亲卫见被抓的此人一首盯着上首看,开口训斥道。
任无双此时拿不准他们的态度,虽然天枢国是与辰国结盟了没错,但是战局瞬息万变,就算是结盟期间未有冲突,自己也不一定能靠这个身份被完好的送回。只得先试探一二了。
“公主恕罪,小人此时无法行礼,只得如此禀告,小人乃辰国斥候,在云国大军旁观察时被人发现,遂一路追行至此,实乃无心闯入,还请公主恕罪。”任无双心想她必须拿出一个身份出来,但是万不可暴露与父亲的关系。
“呵~有趣,猜的到我出自皇家倒是有些眼力。”上首轻笑开口。
任无双一听到声音,猛的朝上首看去,无他,只因上位传来的声音明显是来自一名男子,上位的那人竟是一名男子么?
“来人,给他腿上的绳索解了。这般看他,多少不太雅观。”喻泽源淡声吩咐道。
喻乃天枢国皇姓,喻泽源乃如今天枢国君主第二子,其母为早己消逝的华阳贵妃。华阳贵妃貌美非常,极得天枢国主的喜爱,其子与她极为相似,也颇受国主的疼惜。
他因长相极为美艳,酷似女子而被外界传唱,更有传言他乃是仙灵所化,见他之人便会被夺去心神,坠入爱河。
任无双听到他的声音后,脑中立刻便开始筛查他的身份,当即就确定此人大概率是天枢国皇子,那位貌若好女的喻泽源。
等到脚上的绳索被拿下后,任无双立刻行礼重新回道:“殿下莫怪,是小人无礼,小人对您发簪上的东珠略有耳闻,遂确定您乃皇亲贵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