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好像过得异常的快,很快就到了除夕夜。
周则枫给李女士的微信发【除夕快乐】,又从秦巍那里覆制过来好几条祝福短信,给除夕夜还在加班的陆昭也发了。
【春节未到,祝福先到,祝愿照照,财源滚滚,吉祥高照,鸿运当头,幸福围绕,健康相伴,一生平安,万事顺心,笑口常开,预祝新年吉祥,假期愉快!】
好几条类似的短信连番轰炸,陆昭在半个小时后回了他一串省略号,问他什么时候结束训练。
周则枫拍了医院大门口的照片发给陆昭,下一刻立马接到了陆昭的电话。
“你进来等吧,今天雪下得有点大。”
周则枫时隔已久,再次走进陆昭的诊室,发现陆昭正在把白大褂脱下来换上自己的外套,一副要走的架势,周则枫走上前去抓住白大褂的下摆,说:“这个是医院发的吗?”
陆昭莫名其妙地点头,问他怎么了。
周则枫笑笑,问道:“那可以带回家去吗?”
“可以倒是可以,只不过这个穿了一天脏了,得消毒,”陆昭说,“不过我家里还有几件备用的。”
周则枫没再说什么,拉着陆昭回家了。
今天除夕夜,陆昭的家人都远在异国他乡,周则枫也显然不可能回别墅陪周瑞轩,他俩就这样过了有史以来最特殊的除夕夜——往常好多年,他们都是一个人过的。
晚上周则枫和陆昭一起包了饺子,吃了火锅,晚饭后坐在沙发上看春晚,虽然一年比一年无聊,但是陆昭第一次和人一起看,倒是看出了别样的滋味。
将近八点的时候,陆昭接到一个越洋的视频通话,来自已经开学出国许久的易旸。
周则枫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易旸先是支支吾吾道了歉,见陆昭依然板着脸,就不再往下说了,画面移到了一张虽然已经年老但风韵犹存的脸上。许久未见,陆昭都快要认不出这是自己的妈妈。
“照照,除夕快乐。”梅舒婷那边是大白天,看上去像是刚起床,两鬓已经有些斑白了。
陆昭:“除夕快乐。”
然后两人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视频通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尴尬无处遁形。
从陆昭接起电话的时候,周则枫就跑到不远处的凳子上坐着,装作看电视,其实一直竖着耳朵听陆昭这边的动静,眼下突然没声音了,周则枫看陆昭呆呆地望着屏幕,像出神似的,一擡头和周则枫对上眼,陆昭就招招手,周则枫指了指自己,不太敢相信似的。
陆昭点点头,周则枫把屁股挪了过去,还没坐稳陆昭就揽住他的肩膀,跟那边的梅舒婷说道:“妈,这是我男朋友,周则枫。”
周则枫吓得大惊失色,一时间呆在原地也没有反应过来跟梅舒婷问好,没想到梅舒婷只是惊讶了一瞬,又很快温柔地跟周则枫打招呼:“则枫你好,我是陆昭的妈妈。”
梅舒婷的反应不在陆昭的意料之外,自打高中时梅舒婷就知道陆昭的性向,却一直假装不知道,好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似的。
“阿姨您好。”周则枫僵硬地微笑,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梅舒婷一直淡淡地微笑着,不过分热络和亲昵,和周则枫寒暄了几句,又问了陆昭好,在一片虚假祥和中挂了电话。
周则枫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埋在陆昭怀里,声音闷在陆昭的毛绒睡衣里有点不清楚,但挂在嘴角的笑容却十分明显。“这算是见家长吗?”
陆昭点点头,说道:“其实我和她没有很亲,你也知道,她有没有打这个电话都无所谓。只是——”
陆昭笑笑,亲了亲周则枫的额头。
“只是想炫耀炫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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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则枫把陆昭抱进房间里,却发现目的地并不是床上,而是衣帽间。
陆昭正疑惑不解,看到衣帽间中央摆着的黑色沙发,顿时反应过来,挣扎着想从周则枫怀里下来,被周则枫不容置喙地扔到沙发上撑开胳膊箍着。陆昭擡头瞪周则枫,问:“为什么乱动我沙发?”
“这要问你。”周则枫擡手关掉顶灯,只留下衣柜门的小夜灯,在朦胧光线下,陆昭周身被轻薄的暖光笼罩着。周则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动作缓慢地把陆昭的白衬衫扣子一颗颗解开,直到白皙的胸膛和因为受惊而挺起来的尖都袒露在周则枫眼前。“上次拉黑易旸之前,他还告诉我一件事——”
“沙发明明没坏,你为什么要把它藏起来?”
陆昭:“想藏就藏了。”
周则枫笑了笑,压住陆昭,把手伸进陆昭裤子里,捏住已经勃起的性器,问:“记得第一次见面吗?你也是像现在这样,被我压在这张沙发上。”
陆昭急促地喘气,要命的地方被周则枫握在掌心里揉捏,像海浪一阵又一阵拍打过来,陆昭语调不稳,笑道:“当然记得,我还记得你求我让你射。”
周则枫也脱下裤子,勃起的冒着腥气扑面而来,涨到极致的恶劣地对着陆昭的性器和会阴重重拍打,痛中夹杂着爽感。就像第一次那样,周则枫像只的狼狗,没有人性一样压在陆昭身上发泄,他握住陆昭和他自己的性器握在掌心里,热得像铁杵的包皮系带间或摩擦着陆昭的下缘,激起一次又一次热辣的——区别于纳入式,这样通过摩擦性器而产生的欲念更加原始,也更加野蛮,昏暗的衣帽间里好像被放了一把熊熊大火,把他们烧得理智也消失。
“啊……啊……呼……”陆昭胸膛上下起伏着,周则枫一口含住他动情挺翘的尖,虎牙叼着奶孔吸吮舔舐,好像非要从里面嘬出奶似的,陆昭被火热的唇舌裹住,情不自禁抱住周则枫,在欲海里翻滚沈沦。
陆昭现在浑身上下都被玩得特别敏感,通红的攥在周则枫手里,的水流了他满手都是,周则枫的撸法又太过粗暴,手心的茧不断磨过敏感地带,不消十几分钟就想射了。周则枫察觉到陆昭抖得厉害,笑着说:“这么快?”
陆昭闻言浑身一抖,硬生生憋住了,接下来无论周则枫怎么,他都一副铁了心不射的模样。周则枫被气笑了,把陆昭整个人翻过来让他趴在沙发上,紧接着的翘臀被狠狠打了一巴掌,嫩红的后穴缩了缩,陆昭正欲控诉,周则枫就扶着性器抵开长驱直入,满满当当地插了进来,直顶在骚心上,陆昭得往前一扑,又被周则枫箍住胳膊往回抱。
“憋着不射,那就把你射,好不好?”周则枫靠在陆昭耳边,含住他的耳垂低声问。
陆昭已经在边缘了,周则枫不等他回答,开始大刀阔斧地起来,每一下都又快又准又狠直直地撞在前列腺,陆昭崩溃地流下眼泪,想伸手碰碰前面的性器,双手却被身后的周则枫束缚,前面红通通来的被高速得撞在皮沙发上,陆昭想挺着下身去蹭沙发靠背,下一秒周则枫又把他抱起来跪着,紧接着周则枫随手从一旁拿了件衣服,给陆昭穿上。
陆昭已经处于崩溃边缘,冷不防穿上衣服,还没来得及分辨是怎么回事,周则枫又把他抱起来,把他翻了个身,像给小孩把尿一样把住他的腿。
陆昭迷迷糊糊地擡头,发现周则枫走到了镜子前,镜子里清清楚楚映着他的样子——被周则枫干得头发凌乱满脸是泪,胸前的两点被啃得全是牙印,身上穿着洗干净替换用的白大褂,如此洁白神圣的衣服却罩在一个后穴里不止餍足地含着的男人身上,陆昭几乎是在下一秒就逃避地扭开头,周则枫却掐着他的下巴,逼着陆昭看。
周则枫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活塞运动,累积到峰值,陆昭看着镜子里挨操的自己,得外翻的红红的吞吐着硕大的,每次周则枫再次进入,骚心就会被完完全全地照顾到。
“把椅子藏起来,是想勾引我上床,对吗?”
“哥哥到底是什么时候对我图谋不轨的?”
周则枫把陆昭的脸掰过来,亲吻他脸上的泪,“闻了你的白大褂那天,我做了春梦,你穿著白大褂被我操到高潮,你每次一本正经坐在办公桌前,我都想狠狠把你按在桌子上,到哭出来。”
陆昭忍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那时候……是想上你。”
“所以当着我的面,还把射在我身上。”周则枫又是一阵狂风暴雨地深顶,陆昭满脸的泪水,靠在周则枫怀里不断被逼得挣扎不断,随着性器进入到最深处,陆昭挺着胸一抖,性器没有任何刺激,一股股地射在镜子上,浊白缓缓地流下来。
周则枫抱着已经虚脱地陆昭走出试衣间,把陆昭小心地放在床上,从上而下看着他,陆昭浑身上下除了被揉皱的白大褂之外未着一物,皮肤从里到外透着的粉红,周则枫把扣子一颗一颗地扣上,虔诚地吻住陆昭的嘴唇,说:“好像婚纱。”
陆昭一怔,周则枫紧紧地抱住他,两具身躯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周则枫说完这句话便大开大合地继续干起来,不再折磨陆昭,只用最传统的传教士着穴眼,陆昭感觉到周则枫把他越抱越紧,性器在体内也开始抖动起来,是快要的前兆。
陆昭揽住周则枫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哪天穿真的婚纱给你操。”
周则枫被这句话刺激得浑身一抖,射进他后穴里,溅在肉壁上,刺激得陆昭痉挛般颤抖着,又小死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