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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叫醒服务(H)

执掌风 夕禾 18812 字 2025-05-22

傍晚时,练和豫收到了hr发过来的竞聘邮件和述职ppt模板,竞聘演讲时间就定在端午节后的第一个工作日休市后,ppt则需要在明天上午10点前统一提交给集团。

骂完不干人事的hr,他当即在市中心定了一晚万豪酒店的套房,让服务员把行政酒廊的公共电脑搬过来办公用。

练和豫的工作业绩显赫,光是在履历里列在职期间荣誉就花了不少功夫。

他在书桌前坐了一夜,总算是将邮件发了出去。

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练和豫习惯性地翻转手腕去看时间,映入眼帘的却不是从不离身的手环,而是那串编得精致、又刚好盖住了手上疤痕的桃篮手绳。

幼稚死了。

空气中还弥漫着咖啡的馥郁香气,那是立志要陪练和豫熬夜的裴衷点的——结果还没喝上两口,这小孩便倒在被子里睡得人事不省了。

高强度熬夜工作带来的亢奋感刚刚消褪,倦意便像海啸般地涌了上来,练和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将自己塞进了被子里。

房间的空调温度开得很低,感受到旁边的动静,裴衷不自觉地靠了过来,把练和豫当成大型抱枕,长手长脚地捆了个囫囵。

套房客人可以享受客衣送洗的服务,他们回酒店洗漱后便把换下来的衣服交给了客房阿姨,两人均穿上了衣柜里柔软的长绒棉睡袍。

深咖色的睡袍衬得裴衷皮肤格外白皙,在暖色的床头灯下甚至有些晃眼。

裴衷在制作雕塑时,常常需要用到画笔和喷枪进行着色,为此各种颜色的颜料他买了一堆,乍一看比练和豫的领带花样还多。

光是白色颜料,裴衷就买了钛白、锌白、铅白各数罐,拆快递时练和豫瞅了老半天也没看出差别来。

裴衷的肤色虽白,却不是那种白惨惨的人工调制的颜料所能描绘的,反而常常让练和豫想起父母家阳台上那几盆被周老师细心照的白玫瑰。

那玫瑰香得不讲道理,一到花期,那混合着荔枝口味的玫瑰香便在家里横冲直撞,香得人只敢用嘴喘气。

但让周老师力排众议还是要养的理由也很简单:它长得好看。

就和周老师当年力排众议嫁给老练的原因一样——她的颜控理念根深蒂固。

练和豫觉得自己多半是随了周老师看脸的性子,他的手指一路划过裴衷如同白玉色花瓣般的柔软脸颊、青色血管清晰可见的薄薄眼皮,最后停留在泛着热气、喉结明显的脖颈上,挠了挠那颗颜色浅淡的痣。

被脖子上的手指搔得有些痒了,裴衷迷迷糊糊地咕哝了几句。

但他并未睁开眼睛,只是下意识把练和豫搂紧了些。

.

裴衷是被蹭醒的。

床旁便是高透的单面落地窗,练和豫忘了拉窗帘,裴衷看着窗外的夜色褪去、晨雾渐起。

远处的天边渐渐亮起来,被称作不夜城的潭州终于歇了业。

来潭州的行程排得很紧,再加上村子里的不太方便洗澡,他们默契地暂停了频率不算低的性事。

但两人都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他们还没习惯睡清汤寡水的素觉。以至于这几天早上起来时,练和豫和裴衷基本都是支着帐篷的状态。

今天也不例外。

练和豫显然是还没醒,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梦,眉头皱得能藏私房钱。

可这并不妨碍他睡得不老实——睡袍的领口已经被练和豫蹭得荡开了大半,分量不小的性器隔着睡袍裴衷大腿内侧蹭来蹭去。

食指一勾,练和豫本就系得松松垮垮的腰带轻松被裴衷解开,蘸了几滴性液的睡袍滑落在床上。

练和豫挺得理直气壮的拍在裴衷的大腿上,刚碰到带着温度的皮肤,便下意识不得章法地磨蹭了起来。

裴衷的阴囊被他顶得生疼,只好伸手去裹练和豫的性器。

被摸得舒服了,练和豫腿也忍不住架上来夹住裴衷的大腿,喉咙里含糊着哼哼出声。

裴衷将人抱起来些,将自己的性器卡进练和豫的腿间。

他没有急着插入,只是静静地同练和豫最私密的部位贴在一起。

比起,裴衷更喜欢与对方爱抚和亲吻。

皮肤是人体结构中最大的器官,触摸则是独立于交流系统之外的第一语言。

这种对肌肤相亲的渴望不完全是,更像是一种对情感反馈的本能。

就像是养了猫的主人,总是无法克制住自己吸猫的冲动;玩得好的闺蜜,连上个洗手间都要手挽着手同去同归。

两块温度类似的皮肤贴在一起时,精神上似乎被打开一扇窗,安心与踏实的身体语言转化成电流,在身体里窜来窜去。

练和豫的腿心感应到热源,便主动地贴了上来;当裴衷的拨过已经勃发的时,一股湿淋淋的性液浇在了身下直径颇为可观的茎身上。

有了润滑,裴衷在练和豫腿根间进出时便更方便了。

裴衷的每次戳弄都从练和豫的会阴处开始,停止于那已经跃跃欲试的处。

被深红色的顶开,那根作祟的性器却并不直接插入那翕动的腔室内,任凭上欲求不满地吮来吮去。

他伸手去摸练和豫未经触摸便硬起来的,乳周的皮肤随着裴衷的摩擦发红发热。

练和豫的阴阜不自觉地抽搐着,越来越烫。

裴衷甚至察觉到自己抵在完全失去了阻力,陷入了两片厚厚的之中。

就像是被一条刚从冬眠中醒来的无牙蛇咬住,蠕动着往下吞吃着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一般。

——全部被吞掉了。

练和豫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也不知道是不是手上的桃篮确实有些玄妙的作用,这一次他难得没回到那个重播了五千多次的夜晚。

但他似乎去到了一个更奇幻的频道。

梦里他似乎附身在了那座裴衷临摹了一整周、名为《圣特雷莎的沉迷》的大理石雕像上,他似乎莫名共感了那位在梦境中遇到上帝后陷入狂喜与沉迷的圣女。

练和豫被浮云托起,失重的感觉格外真实。

在炫目的金色阳光下,他看不清眼前那位正撩开自己的长袍的天使的长相,也无法反抗对方抓起金色鱼叉朝自己心脏一次次刺下的动作。

他听见圣女借着自己嘴歌颂着:“祂伟大的爱此刻在我体内燃烧着。我感到强烈的痛苦,可是这种痛苦却是那么妙不可言,我简直舍不得让它停止……”

身上那从头裹到脚的、软铠甲似的修女服被鱼叉割裂开来,释放出陷入病态的思春状态的躯体,练和豫不由自主得一同被拉入了兴奋的海啸中。

金色的阳光渐渐暗了下来,练和豫艰难地抬起眼皮,他终于看清了那位让自己失控的行刑者。

是裴衷。

梦境的保护机制会削弱人的五感,以至于练和豫从睡梦中惊醒时,精神上仍环绕着恍惚、惊愕的困惑。

可他的生理上却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隔着层不甚明晰的纱帘在入侵他的身体。

练和豫伸手去摸,他摸到布满细密汗珠的胸口,摸到潮湿痉挛的、被顶出凸条的小腹。

一切感官毫无预兆地归了位,突然炸开的,让练和豫像一根被压紧到极致、又突然被放开的弹簧,在裴衷身下猛地弹了起来。

“救命——”

练和豫哑着嗓子,意乱情迷地伸手求救。

可双手还没碰到裴衷,便被对方扣在枕头上,更深地了进来。

“和豫,早安。”

裴衷的爱抚与亲吻加了码,持续不停、不厌其烦地安抚着被自己生生操醒的爱人。

练和豫的腿被架在裴衷肩上,下半身几乎全靠裴衷握在他腰上的手支撑。

这个动作让练和豫的完全失去了着力点,只能夹着屁股把体内的性器吃得更深。

“好像在练习跳水一样,”裴衷抹掉练和豫的不自觉流出来的眼泪,示意他朝两人结合的位置看,“每进去一次,都会溅起很大的水花。”

只下意识看了一眼,练和豫便抖着腿高潮了。

结合处的潮水像失禁般飞溅开来,顺着被抬高的小腹一直流到练和豫胸口;积攒了好几天的又浓又多,直直地射在练和豫脸上,顺着睫毛和下巴缓慢地往下滴。

其中几滴喷进了练和豫因为停不下呻吟而微张的嘴唇里,那味道让他想起了还没煎熟的蛋白,黏黏糊糊的、又有种特殊的腥味。

裴衷刚把脸凑上来,就被眼疾手快的练和豫抢先一步夹住了舌头,“……不准舔。”

裴衷:“啧。”

见练和豫仍不为所动,只得乖乖地从床头柜上抽了纸巾给对方擦脸。

“还想再做一次……”裴衷射完以后也没,半硬不软的性器仍埋在练和豫微微抽搐的身体里跳动着,时不时用耻骨蹭一蹭身下湿透的阴阜,咬着人的耳垂不放。

“你当我的屁股是铁打的?”

练和豫将裴衷那软下去后尺寸也怪吓人的性器从身体里捉出来,像被剪了一个角的袋装牛奶,像乳白色的牛奶般溢出来,顺着会阴流到床单上,“你已经是个二十一岁、还有一年就要满二十二岁的成熟男人了。”

练和豫深谙打一棍子要给一颗糖的教育理念,亲了亲裴衷运动后潮红的脸,哄道:“成熟男人就要懂得适可而止,况且待会还要回村里去拿行李呢,买的票也是中午一点的,错过不太好补票。”

裴衷叹了口气,按着练和豫亲了个够,这才任劳任怨地爬起来,去浴室给两人放洗澡水。

当成熟男人,好难。

【作家想说的话:】

将知识以一种放荡的方式塞入你们的脑子!

练和豫春梦源头是作品《圣特雷萨的沉迷》,创作者乔凡尼·洛伦佐·贝尔尼尼是十七世纪意大利着名的雕刻家和建筑家,也是意大利巴洛克美术的首席。

作品描绘的是一位能在幻觉中看到奇迹的、16世纪西班牙的一个修女特蕾莎,定格于她看到圣迹那一刻的狂喜、崇敬和沉迷的那一刻。因为特蕾莎的故事无人不晓,被17世纪的教会封为圣女。这一段摘自圣特雷莎的自述——“祂伟大的爱此刻在我体内燃烧着。我感到强烈的痛苦,可是这种痛苦却是那么妙不可言,我简直舍不得让它停止……”

这部作品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挺微妙的,各种意义上的……大家看完配图以后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搜一搜作品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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