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要插进来了。”
“嗯。”
“疼的话就和我说。”
“好。”
裴衷敞着腿应了声,不止一次地感慨着,人类的身体真是神奇得不得了。
造物者明明只给人体创造了仅有的几个性器官,重欲者却总能利用那些不甚敏感的位置,开发出超乎想象的非常规体验。
比如耳道。
再优雅如谪仙的高岭之花也是要掏耳朵的,更何况练和豫和裴衷这种俗人。
但练和豫是典型的享乐主义,在外形打理、生活享受这一块更是从不亏待自己——以至于掏耳朵这种事情,他都要去只宰有钱人的采耳店里享受专业服务。
与练与和豫身经百战的木耳朵不同,裴衷仅仅能接受用耳扒和棉签清理污垢。
但凡用上鹅毛棒、马尾丝这种带点花样的工具,裴衷的耳朵能痒得红上一整天。
偏偏练和豫就喜欢玩他的耳朵,无论是看电视、看书还是在睡觉的时候,只要手痒了,就得把裴衷的脑袋提溜过来把玩耳垂,一直揉捏到对方耳朵发烫。
更别说在的时候,被练和豫啃咬、舔舐耳骨了。
光是听到耳边那的口水声,裴衷就恨不得将两只耳朵都捂起来。
其次是手指缝。
裴衷的手长得好看、力气也大,在床上能玩的花样便多。
他最喜欢的是用手先将练和豫先插射一次,再用沾着体液的手指去缠搅勾搔对方的口舌。
这种时候,练和豫大概率会难得耐心地追着他的手指,从指尖舔到指根,将自己射出来的、抑或是出的液体舔得干干净净。
再用的眼神无声询问他:还有吗?
被舌头嘬弄着手指时,裴衷会感受到一种从皮肤表面渗透进心脏的痒意。
好像有一只无形的蚊子,沿着血管飞进了五脏六腑,叮得裴衷抓不着、受不住。
再次是痛。
没有人是不怕痛的,裴衷也不例外——但练和豫赋予的除外。
巴掌、掐颈、撕咬,但凡有人敢将任何一项往裴衷身上招呼,他能把人打得糊在墙上,撕都撕不下来。
但如果是被练和豫这么对待的话,性质就不太一样了。
练和豫自诩比裴衷大上几岁,在每次性事开始前,总要虚张声势一番。
只有在后半段被裴衷昏了头时,被压在练和豫心底里的那股才会撒开了腿往外跑,恨不得在交媾过程中将裴衷打死才好。
裴衷爱死了练和豫那到失去理智的样子。
如果对方不小心在他身上留下抓痕或是训诫的痕迹,那就更好了。
这不仅代表着着爱人被自己得有多失常,裴衷更是能以此作筏子,在对方面前扮扮可怜,以换取下半程更随心所欲的。
但最离奇的,还是裴衷脖子上的那根无形的枷锁。
当年因为裴衷的学业安排,两人有过一段短暂的分居经历。
那些日子,他们俩几乎是靠着每天三个小时以上的视频聊天撑下来的。
除了每个周末例行的phone sex,两人更多时候只是挂着视频、各做各的事情。
只需要听着对面传来的呼吸声,偶尔抬头隔着屏幕望一眼,确认对方还在,这样便能假装和对方待在同一个房间里。
没有触摸、没有亲吻,就连眼神交集也相隔大洋。
可传导恋爱激情的多巴胺、填补分离焦虑的内啡肽,还是隔着屏幕,以电波的形式,从另一片大陆传回了鹏城。
女娲简直是照着裴衷的喜好,为他捏了一个练和豫出来。
以至于练和豫从里到外、从身体到灵魂,全都长在了裴衷的敏感点上。
可这颗人形敏感点什么都好,就是太记仇了些。
被玩弄得小腹一片酸胀的裴衷绷紧了腹部,背在身后的手也忍不住抓紧了被子,小声恳求道:“好酸……轻点。”
“乖,已经吃下去三分之一了,你再放松一些。”
练和豫安抚地揉了揉裴衷的囊袋,继续将拉珠形状的棒旋转着往他的铃口里插。
整整一个星期,练和豫眼睛都等绿了,终于等到了这根在外包装上写着“激爽”、“强制”、“多重高潮”等字样的棒到货。
消过毒的棒被涂满了润滑油,每一颗拉珠小球被缓缓旋转着顶进去时,裴衷的大腿内侧都会不自觉地抽搐一下。
这几年裴衷不再像以前那么愣头青,在床上动不动就流鼻血;他在性事中的技巧愈发成熟,那本就天赋异禀的持久力也被发挥到了极致。
上个月裴衷因公出差了两周,他回来的那个周末,练和豫差点到满地乱爬。
整整两天!
成熟的、理智的、有脾气的、三十一岁的练和豫,那两天连饭都是在床上吃的,裴衷甚至拒绝给他穿裤子。
中国人讲究一个礼尚往来,今天裴衷的裤子也别想穿上。
裴衷的比正常人粗长得多,、铃口和囊袋也被等比例放大,以至于每次的时候,都能把练和豫灌到失声。
但毕竟只作为小便与的出口来使用的,惯常是只出不进。
没经历过异物入侵的窄小尿道,被一颗颗小球拉得一张一缩,撑得裴衷的下半身整片都酸得厉害。
棒好不容易到了底,裴衷总算是松了口气,而练和豫却丝毫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
他扶着裴衷被棒撑得僵直的,握住棒的末端,开始上下抽动、搓动旋转。
这几年练和豫恢复了练琴,手指的灵活度逐渐上来了,他那几根有力带茧的指腹像揉弦一样,以最刺激的手法弹拨着裴衷的、系带、柱身。
“和豫——!”
串珠在尿道内的异物感十分明显,裴衷被刮擦刺激得变了调,忍不住呻吟出声,上的筋络根根涨起。
好像有一只怪虫子在从内到外、大口大口地啃噬着裴衷的性器。
裴衷难受得眼皮都在颤抖,标志着的酡红,一寸一寸地从小腹往上晕,给他白得反光的皮肤染上了一层半透明的情热滤镜。
对此,练和豫当然是喜闻乐见的。
裴衷有一把好嗓子,叫起床来连狗尾巴草听了都能硬成钢管,更别说意志力薄弱的练和豫了。
数不清有多少次,练和豫在到屁股冒火的时候,都是靠着裴衷在自己耳边扑下来的低喘声、爽到极致时的呻吟声撑下来的。
——尤其是在裴衷叫他老公的时候,练和豫甚至会油然而生一种“做男人就要满足自家好老婆”的使命感。
偶尔有几次练和豫兴致不高,裴衷就会好声好气地凑到他耳边,哼哼唧唧地撒娇。
等到练和豫被裴衷这夹子音弄得心肠都软了、裤子也脱了,对方便会立马恢复狂犬病的本性,三下五除二地将练和豫干得找不着北。
这次练和豫可是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设的——不管裴衷再怎么发嗲,这一顿插,对方怎么也躲不了。
“哥!我难受……”
裴衷背在身后的手忍不住向前伸,他不敢去碰那根给他带来极大刺激的棒,只得犹豫地去够练和豫的手腕。
“手给我背好了。”
他不留情面地挥开了裴衷那连指尖都在抖动的右手,将棒插到底快速旋转了两圈,直接将人玩弄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得不到任何交互的裴衷哭得更凶了,他弓着腰把手背了回去,指甲在掌心里几乎要掐出血印子来。
好想射。
被眼泪模糊了视线的裴衷,望着练和豫那张兴奋得快要溢出来的脸,恍惚地想着。
想射在练和豫的额头上,这样就会顺着他立体的五官,流过他的眉毛、睫毛,再顺着眼角滑到唇边,被揩进那张适合用来的嘴里。
或者是射在练和豫的头发上,给他披上层液体形态的头纱,让他再嫁给自己一次——
“你在想什么?”
里的酸痛拉扯感,将裴衷失了焦的眼神和思绪勾回来,他如梦初醒般迷迷怔怔地开口道:“想和你求婚。”
“那你先把书房的保险柜密码告诉我,待会先去把结婚证撕了才能再求婚。”
“不要撕……呃!”
裴衷的附睾和输精管已经开始蠕动了,这是被运输精囊后预备的前兆。
他的膀胱和括约肌不由自主地开始紧张收缩。
裴衷敢肯定,只要尿道里的这根棒被拔出,自己的会像放烟花一样,呈喷射状地飙射练和豫一脸。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练和豫搓了一把裴衷红得异常的,残忍道:“要么,我现在把它出,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们洗澡睡觉。”
“要么,我把电动开关打开,只要你能撑过一轮,今天可以插在我身体里睡觉。”
不得不说,练和豫真是太了解裴衷了。
在一起这么久,也就只有两人上错床、操对人那第一回,练和豫是着睡了一整晚的。
从那以后不管裴衷怎么恳求,练和豫也极少再松过口。
这对于裴衷的诱惑力,不亚于在飞蛾面前点蜡烛、在饿死鬼面前炖红烧肉、在小偷面前撒钞票。
天知道他有多想和练和豫连在一块儿睡觉。
可自己实在是到极限了。
裴衷的鼻头和眼睛哭得通红,他将扣在背后已经捏到指关节发白的手抽了出来,伸向棒。
但令练和豫没想到的是,裴衷并没有将棒出,反而是缓慢地将手指搭在棒末端的电动开关上,坚定地推到了底。
突如其来的强烈震颤带来的灭顶瞬间将裴衷淹没,他的手脚即刻扭曲得僵直变形。
涨大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练和豫甚至看见裴衷隐隐有翻白眼的趋势。
十分钟——这是电动棒运作一轮的时间。
从鹏城湾一号开车到裴衷就职的学校,需要三个十分钟;一顿饭从备菜到上桌,要花上六个十分钟;两人酣畅淋漓地做一次爱,至少要过去十二个十分钟。
这短短的十分钟做得了什么?
或许只够练和豫读一页书。
练和豫不忍心看裴衷被玩具玩弄得声嘶力竭的惨状,他怕自己忍不住心软,比裴衷还先叫停。
床头只有一本齐奥朗的《眼泪与圣徒》,练和豫随意翻开一页。
他状似毫不在意、实则不敢抬头。
练和豫自顾自地低声读着:
“若无受难的淫乐,圣洁不会比中世纪某个偏远小镇上的政治阴谋,激起我们更多兴趣。”
裴衷浑身已经被棒弄得开始痉挛,上下牙齿间的嘚嘚叩击声清晰可闻。
“苦难是使人仅有的传记,其中的淫乐则属于圣徒。”
口水从裴衷的下唇溢出来,顺着下巴往下无止境地漏着,在他的小腹上积成一滩水洼。
“要做圣徒,就永远别在痛苦的无穷变奏里错失任何一次机会。”
眼前人的脑袋向后昂到极致,喉结快速地滚动着。那及腰的黑色长发像冰裂纹瓷器上的花纹,错综复杂地在裴衷身上结出一张笼络住所有的细网。
“圣洁是通过虔诚的歇斯底里来否定生命;圣洁是一种性质独特的疯狂。”
裴衷克制不住地嘶吼出声,脑袋在床头的墙壁上撞得不停,昂贵的枕头被他直接抓破,指甲陷在柔软的乳胶里,抓出嘎吱嘎吱的难听声音。
“凡夫俗子的疯狂会在荒诞无用的举动中自行消耗,神圣的疯狂则是旨在赢得一切的刻意努力。”
——!
痛哭声与棒的颤动声同时停止,练和豫终于大发慈悲地合上书本,抹去了裴衷淌得满脸都是的眼泪,迅速将棒全根抽离出来。
被扩张到暂时无法闭合的尿道,突然失去了堵住外溢的塞子;被磨得熟红的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似的,茫然地翕张了几个回合。
人在受到强烈感官刺激时,并不会马上反应过来,反而是容易陷入短暂的植物神经紊乱状态,变得麻木和迟钝。
裴衷有点头晕,手心里沾着的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热汗,下意识地碰了碰张着口的。
皮肤相触的那一刻,他的瞳孔迅速放大、随即不受控制地向上翻白。
练和豫难得听见裴衷说脏话,刚凑过去想将人搂在怀里安慰,就被对方扣着肩膀拖了过去,那力道像是要把练和豫的肩膀捏碎。
裴衷毫不费力地将练和豫的睡衣撕开,来势汹汹的全数喷洒在了练和豫的胸口上。
这射得又多又急,不知道是积累了几次的量。
比体温略低的黏稠液体糊满了练和豫的整片胸膛,没挂住的部分沿着肌肉的线条往下滴落。
但这还不算结束,结束后,响亮的水流击打声在练和豫怀里响起。
练和豫低头望向自己被扯得光裸一片的胸口,一根狰狞过头的正抵在他的上,激射出大量腥臊而滚烫的淡黄色液体,冲开皮肤上被连成一片的精斑。
裴衷失禁了。
【作家想说的话:】
谢谢画师居尚凌为小情侣拍的证件照,小裴真的变成狗勾了!
这章的后续详见「番外 安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