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掉的避孕套前端储精囊失踪后,裴衷在一片狼藉和红肿的里掏了半天,给练和豫掏得都快急眼了,也没见到那片橡胶的任何动静。
两人打着手电筒在床上摸了半天也没见其踪迹,它大概率还留在身体更深的位置。
考虑到不能留着异物在身体里过夜,不等练和豫开骂,裴衷便自觉地把人扛到了浴室里,兢兢业业地开始今天的清理大业。
他将淋浴头调整成了水柱型的出水模式,温度调到比体温略高一些后,才将喷头转向练和豫的腿心。
“嘶——”
今天实在是做过了头,温和的水流刚碰到红肿的,坐在浴缸边的练和豫吃痛,屁股下意识朝后挪了挪。
被夸张性器反复干过的轻易地吞进了两根手指,裴衷将伸进去的手指艰难地前后分开,稍稍撑开了回缩力极强的内壁。
卡在褶皱内的失去了靠山,顺着两根手指朝裴衷的掌心滴落。
等到再落不下一滴了,裴衷这才收回手,用浴缸边的蜡烛照着掌心,细细摸索了一遍。
没有。
“和豫,我可能得用水冲一下里面……”
裴衷难为情地用下巴蹭了蹭练和豫的大腿内侧,开始今晚的不知道第几次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破的。”
“没关系,是我眼睛不好使,找了你这么只老二带刺的傻狗。”
练和豫温和地摸摸裴衷脸上还没消褪的巴掌印,语气中的威胁之意呼之欲出,“你再啰嗦一句有的没的,老子就送你去绝育。”
裴衷哪敢再说话。
尽管淋浴头的水流已经被开到了最小,但这冲击感对于敏感的内壁来说还是过分刺激了。
温热的水柱顺着被手指分开的往里灌,不间断地冲刷着内里红肿的肉腔。
褶皱里未能成股流出的残余,顺着水流被带出来,在浴缸的水面上缓缓稀释开。
水流进出的温度和频率,莫名让练和豫想起被裴衷意外在他身体里尿出来的那一次,叫他又有点想骂人了。
可直到流出来的都是清水了,裴衷还是一无所获。
这是他们预估的最坏结果——储精囊被留在了宫腔里。
尽管裴衷的手指很长,但仍碰不到那么深的地方。
他蹑手蹑脚地去盥洗室的橱柜里翻出支一次性的冲洗器回来,大气也不敢出地拆开包装,生怕动静大了触到练和豫的霉头再挨上一巴掌。
冲洗器的导管长且细,顶到被干了一晚上异常敏感的宫口时,练和豫的呼吸立刻乱了。
“速战速决,别弄太久。”
练和豫欲盖弥彰地将毛巾盖在身下又开始上翘、但已经失去了功能的上,偏过头不去看在腿间细细摸索的裴衷,还带着牙印的耳廓又开始泛红。
红肿的宫口被边缘圆润的塑料导管捅出一条小缝,裴衷将冲洗器末端的温水缓缓往里注入,在练和豫小腹上顶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太多了,像是有人在宫腔里无止尽,又被不断按压小腹排出。
想到这里,练和豫搭在裴衷膝盖上的脚趾不自觉开始蜷缩。
随着冲洗器被拔出,宫腔里的液体失禁似的疯狂往外涌。
内的迅速失温与手指有规律的疏导,使得练和豫的小腹像在打尿颤似的抖个不停。
直到练和豫的小腿都开始抽搐了,排液的速度这才缓下来。
冲洗到第二次时,那片害人不浅的储精囊终于随着水流冲了下来,在水面上打了个旋,漂来漂去。
练和豫靠在浴缸边的墙上断断续续地喘着气,任裴衷给自己善后。
两人默契地忽略了裴衷那根在水面上大鸡才露尖尖角的不和谐器官。
裴衷趁练和豫转身的,迅速摸了一把自己的人中,确认了自己没流鼻血后,这才安心地取了毛巾去给人吹头发。
.
窗外的台风呼啸了一整夜,得益于睡前高强度的床上运动,练和豫睡得极沉。
可不到八点,练和豫的手机就响了。
“业主,地下车库的排水系统被堵住了,马上就会开始涨水。我们联系了附近立体停车场腾出了一些车位,您最好尽快下来转移爱车,以免车辆泡水。”
车子还有十一期贷款没还。
泡水以后的二手车也卖不上价。
因此物业管家挂断电话后,练和豫被打扰睡意的不悦立马一扫而空,利索地甩开身上缠得像八爪鱼一样的的裴衷,爬起来穿衣服。
睡得迷迷糊糊的裴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先下意识跟着练和豫下了床,“有急事要出门吗?台风天气出去很危险的。”
练和豫披上件稍厚的外套,胡乱撸了一把裴衷睡得像个男鬼的头发,“车库要进水了,我得去挪一下车,你继续睡。”
裴衷哪里放心他一个人出门,随便套了件外套,亦步亦趋地跟在了练和豫身后。
台风天气下,近海与河流会出现明显的涨水情况。
尽管物业通知得及时,但因为停电导致的电梯停运,两人从高层下到地下车库时,水位已经快涨到轮毂进三分之一的位置了。
练和豫率先进了驾驶室确认车况,裴衷在后备箱翻出蓝牙地锁的机械钥匙,绕到车前去给泡水后失灵的车位锁解锁。
好不容易在水里摸到机械钥匙孔,裴衷费劲地开了锁。
他正准备站起身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串虚弱的哀鸣声。
裴衷循声去找,只见轮胎顶上趴着只被污水浇得毛发打绺的瘦弱动物。
它那细瘦的爪子死死抠着橡胶轮胎上的凹纹边缘,像是感受到了眼前人的气味似的,抬起才睁了一半眼睛的脑袋,尖利地嚎着。
裴衷伸手去拎它的后颈,那湿漉漉的小兽也不反抗,四只爪子一抖一抖的在空中乱晃。
是一只小狗。
裴衷来不及多想,将它塞进外套的内袋里,带着一身水汽先上了车。
水位涨得很快,污水几乎是跟在底盘下往上涨。
等到开出停车场,水位已经淹过了几辆闲置车辆的车顶。
台风中的鹏城额外狼藉——
绿化带上全是被狂风连根拔起的绿植,甚至有几棵腰部粗细的观赏树被拦腰折断,重重砸在马路边停放的电动车上。
马路上的污水卷着垃圾和不知哪里飘来的商店招牌,在已经被堵塞住的排水口打着圈旋转。
好不容易将车子停进隔壁的立体停车场,两人冒着暴雨、踩着泥泞,深一脚浅一脚地搀扶着回了家。
好在电力抢修及时,家里很快恢复了供电,裴衷这才有空从外套内袋里掏出被体温捂得昏昏欲睡的小狗幼崽。
“哪里捡的?”
练和豫蹲下来望着这只脏兮兮小狗,伸出手逗了逗,小狗就像只甲鱼似的,四脚并用地追着他的手指往前爬。
“在停车场里捡的,当时它正躲你车轮胎顶,水都快漫上去了。”
裴衷扒拉开把练和豫手指当奶嘬的小狗,认真征询练和豫的意见,“他当时都快被淹死了,我就先带回来了。待会我们问问是不是咱们小区的邻居家养的吧,如果不是,可以先放家里养两天吗?等台风过了我给它找找领养。”
有过丰富养狗经验的练和豫对犬类动物还算友善,只说让裴衷把小狗清理干净,先放到阳台上去养着。
练和豫昨晚被折腾了大半夜,又奔波了一上午,早就累得不得了。
他的这个回笼觉一直睡到下午两点,才被裴衷从被子里挖出来吃饭。
裴衷已经提前吃过了,正坐在餐桌另一端撕着白水煮的鸡胸肉。
“要做凉拌鸡丝吗?做酸辣口的吧。”练和豫舀了一勺鱼片粥送进口中。
话音刚落,原本窝在裴衷脚边下叼着根肉丝的小狗,连滚带爬地凑了过来。
给小狗撕着鸡肉的裴衷张了张嘴,委婉地表示这份没用葱姜水去腥,待会自己会再煮一份用来做凉拌鸡丝。
在对方补觉时,裴衷已经给幼犬洗了个澡。
虽然小狗身上的毛发还没长齐,眼睛也只才半睁开,但至少不再像只大耗子了。
把啃着自己脚跟的小狗一把拎到怀里,练和豫嫌弃地将狗嘴里啃了半天却仍旧毫发无伤的肉丝捏了出来,手指伸进去摸了一圈。
“这么小的狗,连牙都没长齐,还不能吃肉。”
练和豫去储藏室翻了罐还没开封的羊奶粉,用浅口碗接了些温水冲开,将尾巴摇得像雨刷的小狗拎了过来。
那小狗显然是饿得很了,闻到奶香味就迫不及待地把头埋进了碗里,短得离谱的后腿一蹬,整只狗都栽在了碗里。
裴衷、练和豫:……
由于家里没有幼犬专用的喂奶瓶,裴衷找了一圈,最后只好硬着头皮、顶着练和豫的死亡视线,拿了支与早上清洗宫腔同款的一次性冲洗器,吸了羊奶给小狗喂食。
台风天气温骤降,两人又用旧毯子和装画材用的纸箱,在阳台上临时给小狗搭了个窝。
吃饱喝足的动物蜷起身子,一头钻进旧衣服里,只留了个甩着耗子尾巴的屁股对着两人。
“太小了,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种,也不知道是谁家走失的。”
练和豫边说边给小狗拍了几张照片发给物业,让他代问今天有没有哪位邻居家的宠物走失。
得到否定的答复后,练和豫才把小狗的照片转发给了几位有养狗意向的好友。
在练和豫的印象中,吴温是最喜欢狗的——从马克杯鼠标垫、午休毯到护腰靠枕,对方的小物件无一不含狗狗元素。
他翻到吴温的聊天框,正准备将小狗的照片发过去,问她有没有收养宠物的意向,对方的消息却先发过来了。
“leo,我准备离职了,最多预留一个月的交接期。你可以先和hr沟通看看,希望能尽快找到接替我岗位的候选人。”